可林堂洲一次都没来过他的梦里。“语安,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不肯来看我?”孟逸谦在林堂洲头七这天,捧着鲜花和她最爱吃的坚果来到了她的坟前。墓碑上贴着林堂洲最爱的结婚时照的照片,照片依旧是黑白的。下面写着程家里小女之墓。连孟逸谦的名字都没有。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照片上的脸,语气颤抖:“语安,等头七过了,我会好好的让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的。”没有在墓碑上没关系,等他死了,他在墓碑上写上林堂洲之夫就行了。
可林堂洲不会再回来了。
孟逸谦虚弱地离开后院,回到了他和语安待的更多的地方——卧室。
“逸谦,别弄了,我坚持不住了。”
“逸谦,你真厉害!”
他站在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可眼前却去时光过驹一样,放映着他和语安生活过的画面。
“逸谦,我们都这么努力了,还是怀不了孩子,是我对不住你。”
女人在床上伤心难过的眼神,怔的孟逸谦有些沉默。
他当然想有自己的孩子,可他最重要的人是语安啊。
孟逸谦迈着铅重的步子走进屋子。
眼神落在书桌前时,林堂洲突然间出现在椅子上转身看着就在:“逸谦,我要写本育儿经,等到时候真的有了孩子,都交给你教育。”
再看到衣柜前时,林堂洲转过身举着手里她新织的围巾朝着他挥了挥:“逸谦,这个围巾很暖和,马上入冬了,我要再给你织件毛衣才不会冷。”
最后落在了自己的面前,林堂洲冲着自己微微一笑,表情却忽的一变落下眼泪:“孟逸谦,我们再也不见。”
孟逸谦怔了一秒,急着伸出手去拉她:“不,不可以!”
可是却拉了个空,刚刚还热闹的房间顷刻间就安静了下来。
孟逸谦环顾一圈,表情更加沉默了,他孤独地走向书桌,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情感。
书桌上落了更多的灰,孟逸谦伸出袖子猛地擦了起来。6
“桌子是她画的图找人做的,她每日都要擦一遍的,若是就在弄脏了她会“骂”自己的。”孟逸谦越擦越心凉。
可是他都擦的这么脏了,语安却不骂他了。
孟逸谦艰难地吸了口气,打开了面前的两个抽屉。
这里面有她练过的字和写的育儿经,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说。
抽屉拉开的那瞬,一张红色的信封格外的明显。
上面写着四个字:孟逸谦收。
他几乎是颤抖着地的手去拿那封信。
上面的字他太熟悉了,是语安的。
孟逸谦长吸了一口气,抖着手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打开那封信。
信很大,字很少。
短短的两句,孟逸谦只看见了林堂洲绝笔几个字。
他眼泪瞬间就落了出来,砸在那张薄嫩的纸上,很快就湿润了。
孟逸谦猛地擦了擦,将信贴在怀里,再也忍不住地崩溃地哭了出来:“语安,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你说过,我有错了就改的机会的,我真的知道我做的不对,我会改的。”
“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啊?”
孟逸谦哭了很久,可屋子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平日里会在他耳边关心他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他的语安,真的离开他了。
孟逸谦在林堂洲头七的前几天把风信子再次种上了,有空就去林堂洲下葬的地方说说话。
可林堂洲一次都没来过他的梦里。
“语安,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不肯来看我?”孟逸谦在林堂洲头七这天,捧着鲜花和她最爱吃的坚果来到了她的坟前。
墓碑上贴着林堂洲最爱的结婚时照的照片,照片依旧是黑白的。
下面写着程家里小女之墓。
连孟逸谦的名字都没有。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照片上的脸,语气颤抖:“语安,等头七过了,我会好好的让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的。”
没有在墓碑上没关系,等他死了,他在墓碑上写上林堂洲之夫就行了。
他忘记了语安在自己身上是很小气的人了。
“语安,你一定要等我,等我过完这一生,就来找你。”如果自己不是军人,他现在就可以追随语安而去。
可自己是军人,语安也不喜欢看见自己半途而废。
孟逸谦说完了体己话后,舍不得地站起身,最后再看了她一眼:“语安,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