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衡见有人来,他侧身隐在树荫中。“阿清姑娘,是我。”柳相衡的声音温润,将阿清从痛苦的遐想中唤醒。阿清缓缓打开门,惊讶道:“相衡先生,你怎么来了?”“阿姐做了些糕点,让我带给你尝尝。”柳相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绯红一片,像个幼稚害羞的毛头小子。阿清看着他羞赧的模样,不禁噗呲一声笑出来。“阿清谢过先生。”阿清接过他手中糕点。指尖相碰,一丝温热的暧昧蔓延在空气中。柳相衡望着她如花的笑颜,喃喃道:“你笑起来很好看,你要多笑笑,阿清姑娘。”
阿清回到东陵村,马不停蹄地将六婆葬在屋外不远处的小小山头之上。
推开窗户便可以看到六婆的坟头。
阿清披麻戴孝,悲伤地望着窗外的小小坟头。
口中喃喃着:“阿婆……”
这间小窝满载着她和六婆的回忆,嬉笑眼泪悲伤难过所有情绪都在这里发生过,阿清无比怀念不舍。
她抱着六婆常背着的竹篓子,在回忆中安然入睡。就好像六婆就在她身边似的,在梦里阿清觉得温暖而安心。
“阿清,阿清。”柳相衡温润的声音将她唤醒。
“六婆的事我都知晓了,你还好吗?”他担忧地望着阿清眼下的青紫。
“我没事,阿婆在天上也会希望我好好的。”阿清勉强地勾起嘴角的一抹笑,却在下一秒潸然泪下。
柳相衡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道:“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六婆在天上也会祝你幸福的。”
六婆去世后,阿清在东陵村的日子孤寂,但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她想过,那些人早晚都会找到自己,与其一直东躲西藏,她只想守着和六婆的回忆在东陵村多待一天,又一天。
而一路跟随着阿清的侍卫很快就把她在东陵村的事情禀报给了陆兆衡。
陆兆衡于是常常来到东陵村看望阿清,可是她都闭门不见。
这天,陆兆衡又站在阿清屋外静静地望着。
他孤身玉立在树下,增添几分寂寥。
“她终究不愿原宥我。”陆兆衡沐浴在月色之下,表情落寞,语气遗憾。
阿清坐在屋内一言不发,她也知道陆兆衡此时正在屋外。
可是她没办法替七年前的自己原谅所有人。
有些伤害一旦施作便无法当作无事发生。
阿清心里悲苦,一切都已经无法如初,为何他们还要来打扰她的生活。为何不能放过她,她不需要这些无用的歉意,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她。
这时,柳相衡提着一盒糕点敲响了阿清的房门。
陆兆衡见有人来,他侧身隐在树荫中。
“阿清姑娘,是我。”柳相衡的声音温润,将阿清从痛苦的遐想中唤醒。
阿清缓缓打开门,惊讶道:“相衡先生,你怎么来了?”
“阿姐做了些糕点,让我带给你尝尝。”柳相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脸上绯红一片,像个幼稚害羞的毛头小子。
阿清看着他羞赧的模样,不禁噗呲一声笑出来。
“阿清谢过先生。”阿清接过他手中糕点。
指尖相碰,一丝温热的暧昧蔓延在空气中。
柳相衡望着她如花的笑颜,喃喃道:“你笑起来很好看,你要多笑笑,阿清姑娘。”
阿清闻言,不知觉地摸了摸脸颊。
摸到脸上那道浅红疤痕,又变了脸色。
直到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这道伤是从何而来,又怎么可能原谅。
柳相衡浅聊了几句,便要回去了。
“阿清姑娘,夜深了风凉,快进去吧。”柳相衡眼中似有万千柔情。
阿清对着他盈盈一笑,便转身进门。
不远处,树下的身影愈加落寞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