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昭百思不得其解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唢呐。她抬头望去,眸光一震。城门口,吹锣打鼓的迎亲队浩浩荡荡而来。而站在最前头的,是她征战时最惦念的人——萧文淮。不知何时,百姓已经跪下,掩面而泣。哭声和喜乐相撞,满城悲凉。面对这一切,林昭只觉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心上。她看着一脸苍白的萧文淮缓缓朝自己走来,视线却只是落在她身边写着她名字的棺木上。“文淮。”林昭唤了声,对方却像没听见似的,径直抬手推开棺盖。而里面躺着的人,正是她!
林昭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两副棺材之间。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身上是崭新的白色盔甲,她被敌将斩断的左臂也完好无损……
林昭紧缩的眸子颤了颤,满脸不可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身受重伤,死在了战场上?
就在林昭百思不得其解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唢呐。
她抬头望去,眸光一震。
城门口,吹锣打鼓的迎亲队浩浩荡荡而来。
而站在最前头的,是她征战时最惦念的人——萧文淮。
不知何时,百姓已经跪下,掩面而泣。
哭声和喜乐相撞,满城悲凉。
面对这一切,林昭只觉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心上。
她看着一脸苍白的萧文淮缓缓朝自己走来,视线却只是落在她身边写着她名字的棺木上。
“文淮。”
林昭唤了声,对方却像没听见似的,径直抬手推开棺盖。
而里面躺着的人,正是她!
还没等林昭反应过来,萧文淮突然把棺中的自己抱了起来。
先锋李庆立刻拦住:“不可!”
“我未曾休妻,林昭还是我的夫人!”
萧文淮沙哑的声音让林昭眼眶泛酸。
原来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是他的夫人。
可此时此刻,她不过是世间一缕幽魂,所有牵挂都已然成了遗憾。
林昭看着萧文淮将自己的尸身放进花轿,领着迎亲队的朝太傅府去了。
而将士们则是抬着棺椁朝将军府去。
花轿在前,黑棺在后,一路都是百姓凄婉的低泣。
将军府外,林昭看见身怀六甲,一身素服的柳馥兰撕心裂肺地哭着。
“嫂子……”
她想出言安慰,却想到根本没人看得见自己,心底泛起阵阵苦涩。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在侍卫的簇拥下,皇宫内侍总管李公公下马而来。
他拂尘一甩,展开手中明黄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北将军林昭赤胆忠心,英勇善战,为救江山社稷卒于仁义,兹追封林昭为一品大将军,谥号忠武,其父追封为骠骑将军,谥号忠肃,其兄追封为车骑将军,谥号忠勇,配享太庙,后事交由礼部以国葬之礼郑重相待,钦此!”
林昭就是以一缕魂魄的身躯,看着自己和父兄入葬。
然而林家用命换来的安稳只持续了三个月,柔然和西域狼狈为奸,各率领五十万大军入侵。
短短三日,边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李朝竟无良将可用。
忠心者,以身殉国。
奸险小人,通敌叛国。
乱世中,百姓如野草,任人肆意践踏。
哪怕在乡下避世的柳馥兰,也与两个孩子死于敌军乱刀之下。
不过一年,两百年基业的李朝覆宗灭祀。
看着林家世代守护的安宁如大厦倾覆,亲人惨死,林昭痛不欲生。
她好后悔,为何自己要拘于儿女情长,让父兄黄沙埋忠骨……
林昭呜咽着,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执着于世界的孤魂慢慢消散。
她抬起头,望着满目疮痍的江山,一滴血泪划过脸庞。
若上天真有好生之德,就让她用此生所有,换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
哪怕死后堕入地狱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