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咬了一口,一阵马蹄声传来,街上的人惊叫着四散躲开。林昭抬眸望去,七八个身穿盔甲的侍卫策马而来。而在最前面的是个戴着面具,身穿玄色刺金蟒袍的男子。他身姿如玉,墨发飞扬,面具下寒冽的丹凤眼让人心生怯意。这时,林昭听见身边的人窃窃私语。“那不是‘活阎王’贤亲王吗?他居然回来了!”
听林昭这么说,柳馥兰叹了口气:“林昭,落花有意流水不一定有情,萧文淮他……”
“嫂子,我只是想找他说清楚,以后我不会再因为他失了分寸。”
林昭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很清晰。
历经生死,她才觉在家国安危面前,儿女情长已经不值一提。
既然上天圆了她的愿,她便了断了两人注定遗憾的姻缘,一心护住林家和万千百姓。
面对林昭突然的转变,柳馥兰一时没反应过来。
京中官家谁不知道她痴恋萧太傅之子萧文淮,可萧文淮心气高,万不能接受一个舞刀弄枪,对礼数视而不见的粗鲁小姐。
“你有这个心自然是好的,但爹和太傅同朝为官,你说话可得慎重,莫伤了两家和气。”柳馥兰温柔提醒道。
林昭点点头:“放心吧嫂子。”
正值初春,细雨绵绵。
城外望月湖畔,踏青的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微风徐徐,吹拂着垂落在湖面的柳枝,薄雾中,倒有几分烟雨江南的神色。
望着远处的隐隐青山,林昭只觉恍如隔世。
这般岁月静好,她怎能忍心任异族欺凌践踏。
想到这儿,林昭握着伞柄的手缓缓收紧。
忽然,一阵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换回她的思绪。
转头望去,一身松柏青宽袖长衫的萧文淮立在几步外。
时年十六的他也未褪去少年的稚气,但眉宇间的沉稳傲然却不输年长之人。
林昭出了神,不觉想起年幼时第一次捡到萧文淮时的惊羡。
“叫我出来,是有何事?”萧文淮淡声问。
听见他的声音,林昭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垂了垂眸:“那个,夜公子……”
一声“夜公子”让萧文淮眼底掠过丝诧异,从两人认识起,她就一直以“文淮”称呼自己,丝毫不顾自己和他人的眼色。
正因如此,他才觉得林昭过于纵情娇蛮。
萧文淮怔愣间,林昭接着道:“我知道过去我太任性,让夜公子烦心,今日请你出来,也是想向你请个罪,夜公子放心,日后我定不会再去叨扰你。”
恭谨慎重的态度让萧文淮皱起了眉。
这还是那个不喜礼节,肆意妄为的林昭吗?
听说今天她去驯马场驯马,不慎从马背上跌落受了伤,难不成真伤着了脑子?
“既如此,那只盼林小姐言出必行,莫让人觉得堂堂将军千金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林昭暗自苦笑:“自然,若无事,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萧文淮心底竟然有丝说不出的沉闷。
然他也没多想,只当是林昭突然转了性子,他还没适应罢了。
时辰还早,林昭想着再在街上逛一会儿。
闻到丝梨膏糖甜甜的气息时,她忍不住买了两个。
可刚咬了一口,一阵马蹄声传来,街上的人惊叫着四散躲开。
林昭抬眸望去,七八个身穿盔甲的侍卫策马而来。
而在最前面的是个戴着面具,身穿玄色刺金蟒袍的男子。
他身姿如玉,墨发飞扬,面具下寒冽的丹凤眼让人心生怯意。
这时,林昭听见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那不是‘活阎王’贤亲王吗?他居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