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笑起来:“我是燕宁的朋友。”明明说着是朋友,语气却好像在说:“我是她的情人”。王顺“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谢珩的车一驶入,一直站在二楼窗户前的王顺就飞奔下楼。谢珩停好车,打开后座的车门,蹲在车门前,在周燕宁耳边轻轻喊她:“燕宁,我们到了。”周燕宁睡得脸颊微红,一点反应都没有。谢珩又喊了两声,便准备放弃,鬼使神差地,他凑到她脸颊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你在做什么?”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谢珩瞬间就想起了电话里那个难听的公鸭嗓,他侧身躲过身后攻击过来的手,站稳了身体后迅速抓住王顺两只手臂反剪到背后
下午两点,周燕宁接到了王太太的电话。
这个假期王太太和王顺也在爱tຊ丁堡,不过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王顺曾经给她发过信息邀请她过去作客,不过他们交情不深,虽然王顺在她心里还是个小孩子,但到底男女有别,周燕宁在这方面一向很注意,她拒绝后,王顺又搬出了王太太,王太太数次邀请,她不好再推拒,便答应下来。
本来今天一大早,她就要去王家的。
挂了电话,周燕宁发现王顺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问她什么时候能来。
周燕宁对谢珩说:“送我过去吧,我把地址发你。”
他们已经交换过联系方式。
周燕宁在车上导航了一下时间,给王顺回信息:“大概一个小时。”
周燕宁有午睡的习惯,在外面玩还不觉得,一上车就觉得困,看她迷迷瞪瞪的,谢珩觉得可爱得很,他把车停在路边,从后备箱拿了一个小靠枕和一床小毯子,放在后座,让周燕宁去睡。
周燕宁已经困极了,谢珩指挥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她乖乖躺在后座上,盖着小毯子眯着眼睛睡了。
谢珩减慢了车速,车开得很稳,周燕宁很快陷入沉睡。
期间她放在副驾驶的手机响了起来,备注是“王顺”,谢珩按了静音,没接,过了一会儿他又不依不饶地打来。
谢珩接起,没说话,那边传来一个处在变声期的男孩的声音,有点难听,“燕宁姐,我亲手做的蛋糕好了,你一到就可以吃了。”
谢珩直觉这小屁孩对周燕宁有不单纯的心思。
于是他开口:“她睡着了,我开得慢,要晚些到,小朋友,你馋的话,可以先吃。”
手机那头的王顺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他问:“你是谁?”
谢珩笑起来:“我是燕宁的朋友。”
明明说着是朋友,语气却好像在说:“我是她的情人”。
王顺“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谢珩的车一驶入,一直站在二楼窗户前的王顺就飞奔下楼。谢珩停好车,打开后座的车门,蹲在车门前,在周燕宁耳边轻轻喊她:“燕宁,我们到了。”
周燕宁睡得脸颊微红,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珩又喊了两声,便准备放弃,鬼使神差地,他凑到她脸颊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谢珩瞬间就想起了电话里那个难听的公鸭嗓,他侧身躲过身后攻击过来的手,站稳了身体后迅速抓住王顺两只手臂反剪到背后,他像警察扣犯人那样把王顺扣在地上,还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他的嘴。
两人对视了片刻,谢珩松开了钳制住他的那只手,放到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王顺正准备爬起来打他,就听见他说,“小朋友,别打扰你燕宁姐睡觉。”
王顺简直怒火中烧,他绝对是故意的,说话声音那么骚,生怕别人不想多了!
王顺恨得牙痒痒,但到底忍了下来。
周燕宁还是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撑着车门坐起来,“王顺?”
“你怎么趴在地上?”
王顺一骨碌爬起来,装作很忙地拍了拍身上的灰,“不小心摔倒了,没事儿的,燕宁姐。”
他看向谢珩,像是在挑衅,他问周燕宁,“燕宁姐,这是谁呀?”
“一个朋友。”周燕宁理了理头发,从车里出来,她朝谢珩笑笑,“谢谢你送我过来。”
谢珩也笑,“不客气。”
王顺心里舒坦了,周燕宁说是朋友,那就是普通朋友。
“再见。”周燕宁朝谢珩摆摆手。
“再见。”谢珩也不多留,干脆利落地开车走了。
看吧,水都不留他喝一口,话也不多说,王顺心里的气一下子顺了。
“燕宁姐,”他走到周燕宁身边,笑得乖巧,“我亲手做的蛋糕,你待会儿一定得尝尝。”
“好呀。”
周燕宁手机上跳出一条新信息,来自谢珩的:“小没良心。”
周燕宁给他回了个戴着王冠的猫猫昂着下巴的高傲图片。
谢珩在美国自有一番事业,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他是不打算那么早回去接手谢氏的。
谢父对此颇有怨言,天天抱怨他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要天天早九晚十,儿子迟迟不回来接班,他要何时才能摆脱九九六。
这天,刚开完三个会议的谢父接到了他远在大洋彼岸的儿子的电话,得到了他即将退休的好消息。
他兴奋得一夜没睡,兴冲冲地拉着谢母看了一晚上的环球旅行路线。
因为周燕宁,谢珩回美国的时间一推再推,钟遇失恋了在他公寓外鬼哭狼嚎:“珩子,你开门啊,你开开门啊,你不要我还有谁要我啊。”
其他损友在一旁哈哈大笑,在群里开启群视频,在线直播钟遇发癫,同在爱丁堡的大胡子一脸惋惜:“你的珩子也不要你了,他有女朋友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不理钟遇了,“什么?”
“我2G网?”
“是谁?是哪家的小娘子?”
“我就说珩哥待在爱丁堡不回来肯定是有艳遇了吧!”
谢珩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他没否认,只是说:“等我毕业回国,我们就订婚。”
“嗬!”
“哥,你不会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吧?”
“你别太爱,你那个表情是闹哪样啊?老子认识你十几年没见过你这么娇羞的表情!”
“活久见,我哥也会露出这样甜蜜的笑。”
“谁呀谁呀?到底是谁呀?甩张图片我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大美女把我们高岭之花拿下了。”
谢珩笑得更甜蜜,“她不让说。”
大胡子在一旁补充:“被吃得死死的啰。”
于是乎,谢珩在爱丁堡有一个神秘的交往多年的女友,一直是他兄弟们的共识。
唯一见过她的大胡子现身说法:“漂亮,聪明,有毅力,当时我看一眼就知道谢珩会喜欢。”
当谢珩回国后与周燕宁相亲的消息传出去,群里堪称爆炸:“不是,哥,你女朋友呢?”
“啥时候分的呀,咋不说呢?”
“失恋的苦你一个人咽了,哥,你也太坚强了吧?”
“我哥再也不会露出那种甜蜜的笑了。”
“失去了爱情,心死选择商业联姻,这就是我们这些豪门子弟的必经之路吗?”
谢珩甩出两张照片,都带着日期和地点水印。一张是四年前,爱丁堡的圣吉尔斯大教堂前,身穿黑色大衣,围着蓝色围巾的少女,笑脸盈盈地看着镜头。一张是今天,少女褪去了青涩,出落得更加迷人,坐在餐桌前抱着一束鸢尾花笑着比耶。
谢珩:“一直是她。”
钟遇辣评:“真情侣相亲,玩得真花。”
谢珩:“我们之前并没有确定关系。”
群里一片“……”、“???”
过了一会儿,大胡子:“原来这么多年连我都骗?”
钟遇再次辣评:“骚还是你骚。@谢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