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遇:“卧槽,你们中邪了?怎么一夜之间都把网名改得这么恶心?”AAA水泥粉刷:“昨儿晚上猜拳输了,随机摸的。”钟遇:“牛逼,三个人出去三个人全输,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兄弟。”谢珩:“我要求婚。”唯爱柳如烟:“哥,你就包几栋大楼,买几千架无人机,江滩上放烟花,搁谁谁感动。”钟遇:“我就不敢动。”大胡子:“俗,俗不可耐。”AAA水泥粉刷:“我那暴发户二表舅当年就是用的这招。”
“我想和燕宁求婚。”
从贝德尔回来的当天,谢珩一夜没睡好,他想起在游轮上,周燕宁看向他的脆弱的眼神,他从来都知道他和周燕宁会一路结婚、生小孩、一起老去,可是当人突然意识到生命中随时可能有意外发生的时候,就会觉得一切都不够早。
他突然想快一点和周燕宁结婚。
他拿着手机到阳台搜了好半天的“求婚攻略”、“求婚视频”,最后在群里发了这句话,企图从那群损友身上得到些灵感。
群里很快有人响应,纯情艳少:“游轮求婚!一船的鲜花,把戒指挂在鱼钩上钓上来给她,浪漫的音乐,所有的朋友都出来送上祝福,多有排面,多浪漫啊!”
AAA水泥粉刷:“你可别出损招了吧,贝德尔的事儿你不知道?老谢今天刚从船上下来的吧?我估计那船上的人短时间内都会有出海PTSD。”
纯情艳少:“贝德尔怎么了,那不是王家最近大肆宣传的豪华游轮吗?我2G啊,自从我三舅妈的表姑姑也移民新西兰了,我在A市那是一点人脉都没有了。”
唯爱柳如烟:“我亲舅就在那船上,昨晚半夜突然特大海上暴风雨,我舅说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儿了。”
纯情艳少:“卧槽,这么吓人,谢哥,真的假的?”
钟遇:“卧槽,你们中邪了?怎么一夜之间都把网名改得这么恶心?”
AAA水泥粉刷:“昨儿晚上猜拳输了,随机摸的。”
钟遇:“牛逼,三个人出去三个人全输,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兄弟。”
谢珩:“我要求婚。”
唯爱柳如烟:“哥,你就包几栋大楼,买几千架无人机,江滩上放烟花,搁谁谁感动。”
钟遇:“我就不敢动。”
大胡子:“俗,俗不可耐。”
AAA水泥粉刷:“我那暴发户二表舅当年就是用的这招。”
唯爱柳如烟:“……”
钟遇:“包个电影院,把戒指放爆米花桶里,她一摸到就立刻把电影换成你们的相爱vlog,等到她感动得泪流满面的时候,你就单膝下跪,对她tຊ山盟海誓。”
纯情艳少:“得了吧,你上次把戒指放在最下面,人家姑娘不想吃了你死活逼着人家吃,人当场翻脸了。”
大胡子:“上上次,你的vlog里全是人家姑娘为你洗衣、做饭、跨越三千公里来见你,人家没看完就哭着醒悟了。”
AAA水泥粉刷匠:“上上上次……”
钟遇:“STOP。”
唯爱柳如烟:“上上上上次……”
钟遇:“STOP!STOP!STOP!”
当前群聊已被解散。
得,万年求婚困难户破防了。
谢珩收起手机准备回屋,一回头却发现周燕宁在他身后背对着他往回走。
周燕宁靠在阳台门上,欲盖弥彰地说:“啊,你也睡不着啊。”
谢珩笑:“你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周燕宁装傻,“快进来,外面好冷。”
谢珩走过去,摸摸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果然凉得很。他关了阳台门,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他拿起一旁的毯子把她裹起来,两只手在毯子里捏着她两条冰凉的手臂。
“爱说谎的小猪。”他笑着说她。
“你才是猪。”周燕宁埋在他颈窝里,瓮声瓮气地反驳他。
两个人静静抱着坐了一会儿,周燕宁突然开口:“我可不要什么无人机放烟花、电影院vlog,好土。”
谢珩失笑,“知道了,我保证,一定让你满意,好吗?”
她问:“怎么让我满意?”
谢珩嘴很严:“保密。”
“你好讨厌,”她又说,“你不会是还没想好吧?”
“其实,你现在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我都会说我愿意的。”
她从他怀里坐起来,和他面对面,像是真的在等着他开口。
谢珩摸摸她的头发,“我知道。”他忍不住凑上去亲亲她,“但是我还是要给你一个正式的仪式,这代表我的真心和诚意。”
周燕宁开玩笑地说:“订婚的时候,你给我的股票和基金,我就已经感受到了你满满的真心和诚意了。”
谢珩认真地说:“那不一样。”
他看着她:“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愿意给你任何东西,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爱。”
周燕宁突然被他搞得有点无所适从,他这样的时候她总有点心虚,她不确定自己对谢珩是先有爱,还是因为他的爱给予了她的那些好处她才爱他。
就像那个冰淇淋的故事一样,她爱吃冰淇凌,但是她的爱好像很不值一提。
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完美的模样,只有在谢珩面前,她好像总是忍不住露出点小尾巴,让他知道他爱的并不是一个没有缺点的人,她很现实,甚至有时候会很虚伪。
或许是因为谢珩的爱太热烈了,她有时候面对他会种被灼烧的畏惧,但有时也会生出一种飞蛾扑火的勇气。
她问他:“可是谢珩,这世界上那么多人,你为什么爱我?”
谢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对那个女孩有过不一样的感情,我的爱好像是因为你才出现的,一种不同于亲情、友情的强烈的情感,夹杂着喜悦、激动……很多情绪,在我看见你的那一刻,突然就涌现出来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骗了我,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我肯定都会讨厌他,但是因为是你,我只觉得可爱。”
“我心里知道你可能不会再出现在那家射箭馆了,但我还是傻傻地去守株待兔了三天,这种明知道结果还要去尝试的事情,我只为你做过。”
周燕宁亲亲他,她声音很轻,“我也爱你。”
或许她的爱浅薄,夹杂着很多其他的东西,但是她可以保证,这世界上,谢珩是她除了自己以外,最喜欢的人。
谢珩很温柔地回应她:“我知道。”
“你跟我求婚吧,现在。”周燕宁说。
“不是说过了吗?给我点时间准备一下。”
“不是,”周燕宁说,“我突然就很想告诉你,我愿意嫁给你。”
她从他身上下来,挨着他坐在沙发上,她把她手上订婚的戒指取下来给他,她端端正正坐着,对他说:“你问我。”
谢珩问:“周燕宁女士,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伸出手示意他给她戴上戒指,戒圈推到指根的那一刻,他听见周燕宁轻声说:“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