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哪还有什么人,秋原不信这话,抢先一步拉开办公室的门,还真跟临窗一位学生打扮的男青年四目相对,两个人都颇为吃惊。永宁水泥厂本是秋原惯跑的地方,以前也没听说办公室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又见卢照十分客气地把提包放在青年学生对面的写字台,甚至还从家里带了茶叶分给他,两个人有来有往地寒暄。随后卢照才拉起秋原的手,把他引到门口。“跟你说了的呀,我们办公室里有人的,你稀里糊涂闯进去,把人吓坏了。”秋原很不服
星期天哪还有什么人,秋原不信这话,抢先一步拉开办公室的门,还真跟临窗一位学生打扮的男青年四目相对,两个人都颇为吃惊。
永宁水泥厂本是秋原惯跑的地方,以前也没听说办公室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又见卢照十分客气地把提包放在青年学生对面的写字台,甚至还从家里带了茶叶分给他,两个人有来有往地寒暄。
随后卢照才拉起秋原的手,把他引到门口。
“跟你说了的呀,我们办公室里有人的,你稀里糊涂闯进去,把人吓坏了。”
秋原很不服气:“是他吓我好不好。星期天也不休息,专跑这儿来吓人。”含沙射影地,终于回到正题:“他谁啊。凭什么吃我们家的茶?”
卢照笑得不可自抑:“他叫林振民,是厂里新聘的技术员。还在上学,只星期六星期天过来帮忙做些测算工作。上周刚来的,你没见过。”
秋原还是有些不信:“才一周而已,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短短一周时间,就能跟女孩子互赠礼物,郁秋原还是觉得这个青年男学生不简单。
卢照又解释:“上回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说到了茶道,他说有一味茶总没亲见过,我们家刚好又有,顺手拿给人家尝尝,不过分吧?”
秋原对此的反应是,勉强说得通。可卢照到底是来厂里做正事的,他也不好一直抓着男学生不放,继而又动了歪心思,想在楼廊里弯腰吻人。卢照偏过头不让他亲,他虽有些愤愤不平,还是知趣地走了。
等家里的汽车轰鸣声消失,卢照才重新拉动门把进屋。
郁秋原豪门赘婿的名声本就不大,见过他本人的就更少。林振民不太看得懂卢照跟郁秋原的关系,见前者独身进来,便问:“卢小姐,那位是你先生么?”
时下的人,但凡女性在外主持工作,大家都会笼统地叫一声某小姐,这仿佛是一种尊重似的。看面相,眼前这位卢小姐倒不至于嫁做人妇,但私下的事,却又全然未知了。
林振民进厂晚,跟同事们还不太熟,只有卢照跟他工作以外的闲谈略多点。他不想得罪人,于是又挠挠头:“你别见怪,我只是随口一问。”
“没事,没吓到你吧?那是我未婚夫,他人过于鲁莽,我代他向你致歉。”
林振民没有感受到鲁莽,他只觉得那位先生看他的眼神过于幽怨。一听是卢照的未婚夫,更不好当面说什么,只是笑:“敢问那位先生贵姓?”
卢照正从书柜上拿书,听到了林振民的问话,也没多想,顺口就答:“姓郁,郁秋原。”
林振民家里还算富庶,但离真正的望族却又差得远。在他的认知里,海陵是没有郁姓大户的,一时间,他连卢照都看轻了去。起身帮着取下最高一阁的技术指导书,递给卢照后,林振民连笑也真心些:“什么时候办婚礼哩?”
上赶着讨喜酒喝的,卢照还是第一次见。她模棱两可地应道:“快了,到时候请你。”
得了这话,林振民更觉得他跟卢照是一路人了。
但这也不能怪他,谁让卢维岳从来也没在外人面前讲过他的掌上明珠在哪高就。永宁水泥厂算是股份制的公司,卢维岳担大股东,但责任人却不是他。卢照的出身,除了厂长刘平伯,就是几个地位高一点的职员还听见些风声,余下的人,就都蒙在鼓里。
想到刘平伯,卢照又抬头问林振民:“刘厂长今儿不是说要来一趟的?怎么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