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亲上去好吗?忍住忍住!再坚持几秒钟。苏亭玉捏紧手心。虽是冬天,但家里暖气开得足,她身上只穿了条轻薄的真丝睡裙。可她还是觉得已经热得出汗。那裙子的领口有点低,随着她刚才的动作,戴在脖子上新买的绿玉髓项链来回晃动了几下,又趋于平静,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伴随着呼吸起伏,晃眼得很。温淮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替她擦脸,看似淡定,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慌乱地从苏亭玉的身上挪开。
她刚说什么了?
苏亭玉内心一阵懊恼。
手中的毛巾被一只大手接过去,紧接着毛巾那柔软的触感在脸上传递,有几分温柔,还有几分局促。
似乎,答应的人也很紧张?
等等,她为什么要用也?
她紧张了吗?
苏亭玉抬头看了一眼温淮川精致的眉眼,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耳朵一热,紧接着由内而外扩散开来,脸都开始滚烫。
她赶紧收回视线,站在那甚至不敢有动作。
过道上安静得吓人。
苏亭玉感受到温淮川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很缓慢,很轻柔,带着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
温淮川个子很高,苏亭玉的视线齐平看过去,正好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远离男色远离男色!
“别动,还没好。”温淮川按住她的肩膀,低下头去擦她嘴角处的奶油。
苏亭玉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咬了下嘴唇。
靠这么近干什么?
她真的很想亲上去好吗?
忍住忍住!再坚持几秒钟。
苏亭玉捏紧手心。
虽是冬天,但家里暖气开得足,她身上只穿了条轻薄的真丝睡裙。
可她还是觉得已经热得出汗。
那裙子的领口有点低,随着她刚才的动作,戴在脖子上新买的绿玉髓项链来回晃动了几下,又趋于平静,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伴随着呼吸起伏,晃眼得很。
温淮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替她擦脸,看似淡定,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慌乱地从苏亭玉的身上挪开。
“.......好了。”略显暗哑的声音在过道上响起,不过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苏亭玉并没察觉到这一异样。
温淮川松了手站直身体。
“回去睡吧,多穿点衣服,别着凉。”
苏亭玉默默点头,一步一步挪回了卧室。
门被关上,还站在过道的温淮川骤然握紧了手里的毛巾。
有些画面,越是想要忽略,却越是印象深刻。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闪过刚才低头看到的那一幕,呼吸重了几分。
绿色.......确实显白。
...
相比温淮川的躁动,回到卧室的苏亭玉也没好到哪去。
她冲到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也没冷静下来。
躺回床上,她还是翻来覆去。
一旁的杨芸被她吵醒。
“唔……..你怎么还不睡?”
苏亭玉盯着天花板捏紧被子,一脸烦躁道:“那个温淮川是不是有病?”
她转头面对杨芸把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说了一通,末了问道,“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没事干搞这么一出,到底想干嘛?
回答她的是杨芸轻微的鼾声。
苏亭玉:“……..”
次日,苏亭玉顶着个黑眼圈走出房间。
看到隔壁紧闭的房门,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甚至还隔空踹了一脚门。
结果,就在她刚收回脚的时候,那门开了。
温淮川从里面走出来。
“你还没去上班?”心虚的苏亭玉惊道。
她刚才的动静他没看到吧?
温淮川瞥了她一眼,像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今天是周日。”
苏亭玉尬住。
好吧,太久没上班,她都分不清日子了。
等等!上班!
苏亭玉这才想起一直被自己忽视的事。
她这辈子不用上班的吗?
苏亭玉点开手机看了眼日历。
12月10日,距离她大学毕业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
上辈子这个时间,她早就在工作了。
那现在呢?
她问温淮川:“我.......不用上班的吗?”
正垂眸思索的温淮川将视线转向苏亭玉,淡淡道:“又忘了?你被开除了。”
苏亭玉愣住,“被开除了?”
怎么开除的?
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没等苏亭玉开口,温淮川先回答了。
“打人。”温淮川漫不经心道:“你的直属上级,被你打进医院了。”
苏亭玉睁大眼睛,“直属上级,不会是张维梭吧?”
温淮川挑眉,语气中略带着几分诧异,“事不记得,名字倒是记得?”
“额.......隐隐记得.......”
其实是记得死死的!
说到这人,苏亭玉的怒意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上辈子苏亭玉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的直属上级就是这个叫张维梭的。
他名字猥琐,人也猥琐。
刚工作的前几个月,张维梭只是在工作上压榨她。
那时她刚毕业,性子软弱胆小,也不敢说什么,每天加班到很晚,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果都被抢了。
后来张维梭越来越过分,下班后还骚扰她,不堪被辱的她一封邮件举报到集团。
单纯的她以为会得到一份公道,谁知张维梭上头有人,并没受到什么严厉的处罚。
反倒是她被同事排挤,最后自己提了离职,一分赔偿金都没拿到。
那是苏亭玉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社会的险恶和无情,怎么能印象不深刻?
不过这辈子........事情好像发生了变化?
她居然把张维梭打进了医院?
“人还活着吗?”苏亭玉问。
温淮川:“.......还剩一口气。”
苏亭玉震惊,“真是我打的?”
这也太牛了!
打得好!
这种人渣就该打!
看来她这辈子比上辈子要硬气多了!
看她一脸骄傲的样子,温淮川咳了两声才维持住脸上的表情。
那时他刚找到苏亭玉就传来她打人被告的消息。
后来了解才知道,她的直属上级张维梭醉酒后尾随她到家里欲行不轨之事。
早有防备的苏亭玉奋力反抗,把人打进了医院。
她把张维梭的头用麻袋套住,然后拿晾衣杆打的。
据说杆子都打断了。
事后张维梭的家属以故意伤人罪将苏亭玉告上法院,索赔上百万,是温淮川这边安排了人以苏亭玉属于正当防卫打赢了那场官司。
“后来呢?”苏亭玉走上前,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其中的细节。
她把人打成那样,对方会善罢甘休?
看着因激动快贴到自己身上的人,温淮川皱了皱眉。
“后面的事你不用管,都已经处理好了。”
令人糟心的事,既然忘了就忘了,没必要再想起。
他的视线不自觉再次瞥到苏亭玉脖子上晃动的项链,突然冷不丁问了句,“你喜欢绿色?”
“啊?”话题转得太快,苏亭玉都没回过神来。
“没事。”
温淮川抬手松tຊ了衬衣最上方的一颗扣子,走之前又回头看了苏亭玉一眼。
“不想上班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