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算着,以谢琉璃的美貌定能让周润才当场拿银票出来!事情也正照着她计划的进行着。酒过半巡,谢运生找借口拉着周润才出来醒酒,故意带他来到谢琉璃所在的偏院。他还有些担心谢琉璃躲在内室,亦或者还戴着李氏说的帷幕,打算找个丫头进去把她给带出来。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了她。她这偏院着实是小,墙头低矮不说,院子也没多大,在外面一眼就能看到正堂,端坐在屏风前案几后的少女。她虽着玄黑衣裙,散发未束,但那张脸实在是夺目,连带着那身无甚颜色的衣裙以及这陋室都焕发出另一种美丽。
马车停在谢府大门口。
年轻力壮的车夫先跳下来,然后从里面扶出了一对清瘦儒雅的老夫妻。
三人登上台阶,车夫对守门的门吏道:“我家老爷是前太子太傅薛奇正,有急事拜访贵府大小姐,劳烦通传一声。”
门吏都懵了:“太,太子太傅?”
车夫道:“是,你自去通传,报我家老爷的名姓,你家老爷听后自然知晓。”
门吏不大相信。
谁不知道太子太傅是太子的老师,就是退隐那也是要被老爷们尊崇的,听说知府大老爷还去登门拜访过呢。
又怎么会自己登他们这个三把手老爷的门,找的还不是老爷而是刚回来没两天的大小姐!
不过,门吏也没敢撵人。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得罪了大人物,他们这小命可就要没了。
“您三位稍待,我这就进去通传。”
门吏进去报给了管家。
管家也拿不准,又因谢文山不在,只能让人报给李氏身边新上任的管事婆子吴妈妈,再由吴妈妈报给李氏。
奈何这吴妈妈自作聪明,并没有立刻上报李氏。
而李氏正在屋里来回踱步,紧张又兴奋地等待谢运生带回来好消息。
李氏是个急性子。
既然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处理谢琉璃,便立即行动了。
谢文山是个不粘锅。
这事指望不上他,李氏便叫了谢运生回来,找借口请了首富周润才过府议事。
其实是想把周润才带去见谢琉璃。
她盘算着,以谢琉璃的美貌定能让周润才当场拿银票出来!
事情也正照着她计划的进行着。
酒过半巡,谢运生找借口拉着周润才出来醒酒,故意带他来到谢琉璃所在的偏院。
他还有些担心谢琉璃躲在内室,亦或者还戴着李氏说的帷幕,打算找个丫头进去把她给带出来。
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了她。
她这偏院着实是小,墙头低矮不说,院子也没多大,在外面一眼就能看到正堂,端坐在屏风前案几后的少女。
她虽着玄黑衣裙,散发未束,但那张脸实在是夺目,连带着那身无甚颜色的衣裙以及这陋室都焕发出另一种美丽。
谢运生看的呆住。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谢琉璃,虽然早就听李氏说过她美貌,但真正见到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甚至没管周润才,叫来在院中洒扫的丫头问:“里头那个是谁?”
丫头给他行了礼道:“大爷,那是大小姐。”
谢运生在心里骂了句娘,还真是谢琉璃!
“大公子,那位姑娘当真是令妹?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谢运生回过神,见周润才正死死盯着谢琉璃。
周润才是个胖子,足足有两人宽,肚子还犹如身怀六甲的妇人,整个人看起来油腻腻的恶心。
谢运生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一朵娇花插在了猪粪上。
也是谢琉璃命不好,她若不是李氏的女儿,那他怎么样也要纳了她,也免得她要被头猪拱。
虽是这样想,谢运生面上却不显,挥退丫头道:“通州谁不知道我谢家最是阳盛阴衰只我三兄弟,最多就是有个表妹,这姑娘恐怕是我娘说的,前几日去法华寺上香,路上救回来的孤女。”
他用余光观察着周润才,见他听后面上更显兴奋之色,忙又加了把火,叹道:“这姑娘也是可怜,不知遭了什么难,竟没什么求生的意志,我娘不忍心这么好的姑娘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带回来好生养着,前儿还说想收她为义女呢。”
周润才下意识的说:“别,可别!”
谢运生佯作疑惑:“周兄不想让我母亲收她做义女吗?为何?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的,我娘收养她,她才能在这世上活下去啊。”
周润才心道,若真被收成义女,通判的女儿,他哪里娶的到。
别说是妾,就是把家里的糟糠之妻休了,献上正妻之位及半数家财,以谢文山爱极爱脸面的性子,也是断断不会把女儿许给他的。
“夫人心善,但总不能为了个外人拖累自家人吧。”周润才巧舌如簧道,“收做义女是好,但将来出嫁可是要为她添上一大笔嫁妆的,不然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啊。
我想谢老爷和夫人也不想因积德行善而落下一个骂名吧,可若真要为她出那一大笔嫁妆,我又实在替贵府不值,说句僭越的话,只要通判老爷还想往上升,那就少不了钱财开路。大爷你说,到时机会来临却没了银子岂不是让人遗憾终身吗。”
谢运生一幅醍醐灌顶的模样:“周兄所言甚是啊,看来我得劝劝我娘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
周润才一直瞄着端坐在正堂里的谢琉璃,心头火急火燎,搓着手道:“在下有个两全其美主意,说出来让大爷听听是否可行。”
“哦?”谢运生好奇道,“周兄快说来听听。”
周润才道:“夫人心善所忧不过是想给这位姑娘一个安身之地,女人家一辈子的归宿也就是一个男人。在下虽窝囊却也有些家财,若老爷夫人能将这位姑娘嫁与我为妾,那我愿奉上十万两做聘礼,这辈子必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这……”谢运生为难道,“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叫人家为人妾室,岂不是害了人家吗。”
周润才道:“大爷此言差矣,都说娶妻娶贤,娶妾娶色。贤明是好听,却要日夜操劳,过不了几天就变成了黄脸婆,而妾室虽是不好听,但最是得宠,吃穿用度堪比正妻,又不用操劳,每日里尽是享乐岂不美哉?”
谢运生仿佛被说服了:“周兄所言有理,只是这种事还需问问我娘。”
周润才忙道:“大爷快快去问,只要能成,也少不了大爷的辛苦酬劳。”
谢运生在心里大喜,脸上忍不住带了笑:“周兄先到前厅稍坐,我去问过就来。”
周润才又热切的看了眼谢琉璃,跟在谢运生后面去了偏厅。
玄清看着这两人离去,神色沉重地喧了句佛号。
谢琉璃的眸子动了动:“法师这是在为谁叹息。”
玄清道:“为世人。”
谢琉璃道:“法师菩萨心肠,若处我境,莫不是要割肉饲鹰。”
玄清单手竖在胸前又喧了声佛号道:“佛法典故不是教条,不能一味恪守,若有心存善念,迫不得已行恶者自是要助其向善,若是十恶不赦,一心向恶者,则要折之摄之。”
谢琉璃微怔:“原来法师知道变通,早知如此便不用同法师做交易了。”
玄清:“……只是他们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檀越行事还是要注意分寸。”
谢琉璃颔首:“那是自然,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从此再不敢生恶,法师你放心。”
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