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的确嗅到了茉莉清香,闺房内的淡淡熏香正冉冉升起,带着轻微的水汽扑在他脸上,令他仿若置身茉莉花海中,少女便是那花中精灵。但他不敢多看,只快速将身体背过去,就连眼睛都微微合上了。宋玄温润声线罕见的带上几分慌乱,他有些干涩的解释:“青、青念,孤是无意……”他并不知道青念在沐浴。夜色正浓,卷起的夜风微凉,却吹不散宋玄耳尖与面颊的热意。虽浴桶周围萦绕着水雾,但他眼力极好,将少女锁骨上的那点殷红,以及莹润肌肤上的水珠瞧得一清二楚,胸前虽是有黑发掩住,但也能稍窥春光。
两人四目相对,沈青念在见到窗口站着的宋玄时,她明显愣了愣。
少女白皙的双颊此时被水汽蒸得有些微红,眸底泛着水光,乌黑的长发扑散在胸前,显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莹润。
“啊!”沈青念轻叫一声,原本微红的脸颊彻底染上绯色,那双水眸也带上慌乱,似在风中摇曳的茉莉,散发欲拒还迎的香气。
宋玄的确嗅到了茉莉清香,闺房内的淡淡熏香正冉冉升起,带着轻微的水汽扑在他脸上,令他仿若置身茉莉花海中,少女便是那花中精灵。
但他不敢多看,只快速将身体背过去,就连眼睛都微微合上了。
宋玄温润声线罕见的带上几分慌乱,他有些干涩的解释:“青、青念,孤是无意……”
他并不知道青念在沐浴。
夜色正浓,卷起的夜风微凉,却吹不散宋玄耳尖与面颊的热意。
虽浴桶周围萦绕着水雾,但他眼力极好,将少女锁骨上的那点殷红,以及莹润肌肤上的水珠瞧得一清二楚,胸前虽是有黑发掩住,但也能稍窥春光。
背过身的宋玄只觉得浑身发热,心底既是羞愧,又有几分遐想……
他听见屋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声音不大却像是砸在他心尖,他有些不受控制的去捕捉着那水声。
水声并未持续多久,很快屋内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响,片刻后,少女有些羞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殿下,请进来吧。”
宋玄原本平复的心跳,又因为这句话而加快,他喉结微微滑动,却并未转过身,只低低应了一声。
沈青念瞧着男人月白色的背影,身姿高大而欣长,背脊很直,似那松柏,是君子之姿。
她将目光收回转而去了桌椅前,开始为宋玄斟茶,小菊早已被她支了出去。
待她将茶水斟好,宋玄也轻巧翻窗入了她闺房,走至她跟前。
沈青念将手中清茶递给身旁男人:“这是蒙顶白茶,虽不如宫中的好,但喝起来倒也爽口。”
宋玄接过茶水,将其一饮而尽,他轻声道:“清水出芙蓉,茶水沁人心,青念为我亲手斟茶,便是最好的滋味了。”
他现在是能体会美人误人是何种意思了,佳人当前即便是毒药,他是也是能笑着饮下的。
沈青念示意宋玄坐下,她则是从柜子里取出一只荷包来,这荷包上头绣着鸳鸯戏水,绣工栩栩如生,比宫中绣娘还要好上几分。
她将荷包递给宋玄:“我知殿下并不常用折扇,便绣了这荷包,里头放的是一些提神用的薄荷与甘草。”
沈青念将目光落至宋玄手中的折扇之上,她知晓即便是盛夏,男人拿折扇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青念实在有心了,”宋玄有些欣喜。
他并不缺荷包,但他很缺青念为他做的荷包。
沈青念在宋玄对面坐下,她洁白面颊带上几分羞怯,轻声道:“殿下收到我的传信,今夜便抽空前来,这荷包算是答谢了。”
佳人青丝披散,头上丁点发饰都无,衣着更是简洁的纯白长衫,虽是简单却更能突出她容貌的清丽。
“孤甚是喜爱,”宋玄忍不住说着。
沈青念又道:“很快便到大婚之日了,那凤冠霞帔也要染个好看的蔻丹搭配才是,我想让殿下亲手帮我染上……”
说罢,她便有些希冀的看向宋玄,眸底微微闪着亮光,似那夜空中银河。
宋玄低低应下:“你是孤的准太子妃,孤自是要亲手为你染蔻丹。”
沈青念脸上浮起笑意,她取来染甲要用到的工具,随后便将纤长玉手朝着男人伸了过去。
男人正襟危坐,他腰背挺得很直,正微微垂头瞧着她的十指,目光中带着几分热切。
玉指青葱,甲型修长,甲面红润又泛着光泽,仅是一双手,便能让人看出,双手的主人必是倾国倾城。
沈青念动了动如玉的手指,她轻声问:“殿下可知该如何染甲?”
“孤虽从未给女子染过甲,但孤是见过父皇为母后染甲的,”宋玄声线缓慢,温润又带着深意。
母后曾说染甲是夫妻情趣,定是要琴瑟和鸣才可做的。
他虽还未与青念大婚,但他觉得自己与青念,定是会同母后与父皇般琴瑟和鸣。
沈青念闻言弯了弯眼:“那便劳烦殿下了。”
宋玄微微点头,开始用工具为佳人染起甲来。
男人的手掌很大,指节很是修长,少女的手与他放在一起便显得小了许多,十分娇小。
两人的体温也是不同的,男人的温度稍高,而少女的体温则是要低一些。
沈青念被宋玄握住指尖,她只觉对方的手指修长有力,还有些烫人,两人因为染甲,距离隔得很近,她几乎是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带着热气。
“ 弄痛你了吗?”宋玄见自己捏着少女指尖的地方,竟是微微泛红,他赶紧松开了手,有些愧疚的询问。
此时少女莹白指尖上,已被他捏起了红痕,他分明也没用多大的力道了。
沈青念摇头笑道:“殿下并未弄痛我,我自幼肌肤便是这般,十分容易留下痕迹,殿下不必介怀。”
说罢,她又像是起什么般,轻声开口:“我手腕处的淤痕也是如此的……”
她指的是那日在庙中留下的红痕。
宋玄闻言下意识便看向少女那莹白手腕处,那里此时光洁一片,丝毫看不出先前留下的淤青。
“是我粗鲁了,”他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少女手腕。
他还记得那里淡淡的淤青,他虽只有模糊记忆,但也记得那日他的动作很是粗鲁,甚至一点都未疼惜,强压她好几回。
想到这,宋玄眸色染上心疼,但却是急促呼吸了几息。
虽是粗鲁,但他却记得当的感受……
两人婚事将近,宋玄几乎是夜夜都会梦见佳人,对方的一颦一笑,以及那日庙宇中所发生之事,都令他激动不已。
现下提起那日的纠缠,他虽是愧疚,却也有些难以自持,他只得微微调整了下坐姿,将心头邪念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