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一个帝王被她言辞恳切感动得涕泗横流。回去就压着史官在页本上对着姜南妤大肆赞扬,更是张贴皇榜在南诏国王城中将她夸得天花乱坠。但这有什么意义呢?她还不是要被迫和亲?怪只怪南诏国太过弱小,连这种王室大事都只能任人摆布。若有朝一日,她能振兴南诏,不让自己、南诏任何一个百姓受欺负,那该有有多好……想到这里,姜南妤叹了口气。青夏跑进来,俯身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姜南妤目光立刻狠下来:“动手。”
毫无意外,和亲的诏书几日后就下到了姜南妤的宫里。
今夜就要启程去往东狄了。
姜南妤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前那张脸,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上辈子临死前被心爱的人一纸诏书嫁与他国,这次又是相似的经历。
青夏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公主,惜公主今日不在宫中。”
“无碍,暮鼓敲响之前,她一定会回来,按原计划行事就是。”姜南妤捏紧手上的簪子。
不过,有一件事和上辈子不一样。
上辈子她是因为代替姜云惜才被迫和亲,这次又是因为她的设计陷害。
既然她这么喜欢盯着和亲这件事,那她就成全她,让她走她该走的路。
让她替自己嫁到东狄!
……
暮鼓敲响,姜南妤已经被宫人们打扮好。
她蒙着红盖头坐在榻上,等着吉时一到就出发。
上午姜母和姜父都来瞧了她,被她用天下百姓生死存亡的大义劝说了回去。
姜父一个帝王被她言辞恳切感动得涕泗横流。
回去就压着史官在页本上对着姜南妤大肆赞扬,更是张贴皇榜在南诏国王城中将她夸得天花乱坠。
但这有什么意义呢?
她还不是要被迫和亲?
怪只怪南诏国太过弱小,连这种王室大事都只能任人摆布。
若有朝一日,她能振兴南诏,不让自己、南诏任何一个百姓受欺负,那该有有多好……
想到这里,姜南妤叹了口气。
青夏跑进来,俯身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
姜南妤目光立刻狠下来:“动手。”
语落,青夏再次跑出去,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一件骚乱。
“来人啊——有刺客!快抓刺客!”
有人尖叫一声,霎时宫檐上方就传来轻功行走的脚步声。
“看来来的不少嘛。”姜南妤冷笑一番。
前段时间她一直在政殿前面徘徊不是没有收获的。
一次偶然间,她听到了二皇子和下属的谈话。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西荣’‘行刺’‘合作’这几个词。
西荣也是个弱国,但奈何他们野心极大。
上辈子跟在君时瑾身边时就听他说过,西荣妄想一统天下、吞并四国的野心。
或许是东狄的二皇子也不甘心自己当牛做马给自己的废物老爹卖命。
他想和西荣合作,挟持姜南妤的父王,以此控制整个南诏的政权。
只可惜,方才姜父来看姜南妤之时,她就顺便将对方的计谋透露给了自己父王。
现在,她只需要让青夏趁乱给姜云惜的寝殿点上一根迷香,再将她架到姜南妤的寝殿即可。
果然,没一会儿,青夏就气喘吁吁扶着已经昏迷的姜云惜来了。
现在外面仍然一片混乱,但以他父王提前部署的的速度,不久就会平息。
姜南妤争分夺秒地将自己的嫁衣换到姜云惜的身上,给她盖上盖头。
而自己换上了婢女的衣服站在屏风后。
刚做完这一切,外面就平息下来。
半炷香的功夫,姜父身边的宦官就来催促动身上轿去东狄了。
姜南妤戴着面纱,趁着出宫门之时悄悄跟在了送亲仪仗后面。
胆战心惊地通过城门后,姜南妤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现在只要找机会从队伍中溜走就行。
队伍行至山路之时,领头的将军提议休整一番。
姜南妤暗叫机会来了,趁着众人休憩没人注意到自己时,想偷偷从树林溜走。
“唰——”
蓦地,一支箭从不远处射来。
紧接着,四面八方就不断有箭射来。
“保护公主!”将军一声高呼,护亲的士兵们霎时包围在马车周围举剑迎敌。
树林上空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姜南妤心里一惊,抬头望去,倒吸一口凉气。
那哪里是风吹树叶,而是黑压压一众黑衣人埋伏在树上方,正缓缓落下!
“留下公主,缴械不杀!”
一道熟悉的声音穿透血色的记忆刺进姜南妤的耳膜。
她转过僵硬的脖子,赫然看见君时瑾一身紫色蟒袍,从天而落!
跑!
姜南妤心里瞬间只剩下这个念头。
可惜晚了。
一道银剑倏地划破疾风,插在她面前的树干上。
“南妤,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