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站在池子里抬眸看她。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生气,而是说了句:“我等了你很久,你终于来了。”林茉嘴唇紧抿,看不懂他这是在演哪一出。还未等她开口,傅母和周晚黎就冲了出来哭天喊地。两人把傅默言搀扶了出来,周晚黎又横眉对准林茉开口:“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阿言?”傅母也附和着:“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林茉被气笑:“他在你们心里是个宝,我却不当回事。”
林茉呆在当场。
他刚刚都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胡话?
可她无从得知,傅默言已经醉倒在她说身上,任由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她没了办法,喊了之前关系还不错的保姆帮忙扶着。
可他更加变本加厉,上手抱紧了她:“我就知道。”
“我只有不去法院,你才会来看我。”
见状,保姆一脸的愁容:“夫人,您还是把先生放回房间里吧,”
林茉嫌弃地皱着眉:“傅默言,你清醒点。”
“你要是再发酒疯,我就把你丢到外面的池塘里。”
她这么说着,手上也这么做了。
十二月的寒冬,有些水面已经结了冰。
傅默言就这么被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路拖着毫不留情地扔到了水里,惊起了一池子的锦鲤。
浑身被冰透后,傅默言酒也醒了大半。
林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甚至没有一个人敢拦。
她语气淡淡:“清醒了?”
傅默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站在池子里抬眸看她。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生气,而是说了句:“我等了你很久,你终于来了。”
林茉嘴唇紧抿,看不懂他这是在演哪一出。
还未等她开口,傅母和周晚黎就冲了出来哭天喊地。
两人把傅默言搀扶了出来,周晚黎又横眉对准林茉开口:“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阿言?”
傅母也附和着:“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茉被气笑:“他在你们心里是个宝,我却不当回事。”
她又看向周晚黎:“既然你这么心疼你的阿言,那就应该更加劝他和我离婚。”
“而不是还扯着我不放。”
周晚黎语塞,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傅默言推开两人的手,走到了林茉面前:“可不可以不要离婚?”
“只要你同意,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林茉看向他,声音像他身上冰凉的水:“你的承诺我可不敢受。”
“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答应和我离婚。”
“傅默言,你已经耽误了我三年,还要捆住我不放一辈子吗?”
傅默言想去抓她的手顿住,在空气里不上不下。
还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咯的他发慌。
林茉没再给他留情面,只留下了一句“下次开庭等你”。
剩下傅默言站在原地,无助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林茉回到公寓,气消时才后知后觉不该去傅家闹这一出。
车队因为她和傅默言特殊的关系还在风口浪尖上,不应该再给江亦和成员添麻烦了。
她稳了稳心神,坐回了沙发上。
夜里,门铃响起。
林茉还以为是江亦,打开门却看见傅默言站在门外。
她没什么好脸色:“你又来干什么?”
他抬手把一个包递给她:“我只是来给你送东西。”
“你放心,我送完就走。”
林茉这才发现,自己的东西今天落在了傅家。
见他不是特意前来纠缠,她语气也渐渐变得缓和。
这么多天以来,破天荒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她接过包后,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问他:“你还有事?”
傅默言缓缓开口,话语里带着一丝希冀:“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闻言,林茉别开了眼:“早在两年前,你就应该知道经历那些事后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可那些事情都过去很久了。”他忍不住回应。
林茉转眸看向他:“可时间带走不了伤害,我会一直记得。”
傅默言被她的话哽住,杵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本以为和她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后,两人就能冰释前嫌从头来过。
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林茉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心。
挡在两人中间的从来不是那些误会,而是被伤害后支离破碎再也拼不完整的心。
傅默言垂下眸,低低的发出自嘲的笑。
林茉不再理会他,转过身想要回去。
可下一秒的后背却贴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身后傅默言低沉的嗓音落进她耳畔:“下次开庭我会去。”
“我放你离开,你会不会高兴一点……”
他的眼泪不多见。
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林茉的颈侧。
或许是她不曾见过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