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煜想起曾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心底苦涩的时候,多吃甜食,这样就会冲散那些苦。那个时候的桑沁,应该是心底很苦很苦,所以才会一个人将蛋糕连同奶油全都吃掉了吧。……温时煜已经连续一个月都没有去公司处理事情了,他将所有的管理决策性权利都给了两个副总,其他问题都交由了小周在处理决定。尽管小周已经辞职,但他的确是厚脸皮在公司内部网上下达了通知,让他们有事都找小周。他的手机已经关机,家里的电话线也掐断,甚至连网线都拔掉了。
温时煜在别墅里陪着桑沁,看着她忙上忙下。
那个女人在厨房张罗了一桌饭菜,打了电话给他,没有人接。
然后她一个人枯坐在餐桌前,寂寥地发呆。
再后来,她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蛋糕,自己点燃了蜡烛,没有许愿,直接吹灭。
饭菜凉了,她一口没动。
就那样默默吃着蛋糕,将厚重甜腻的奶油也吃得一干二净。
温时煜想起曾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一个人心底苦涩的时候,多吃甜食,这样就会冲散那些苦。
那个时候的桑沁,应该是心底很苦很苦,所以才会一个人将蛋糕连同奶油全都吃掉了吧。
……
温时煜已经连续一个月都没有去公司处理事情了,他将所有的管理决策性权利都给了两个副总,其他问题都交由了小周在处理决定。
尽管小周已经辞职,但他的确是厚脸皮在公司内部网上下达了通知,让他们有事都找小周。
他的手机已经关机,家里的电话线也掐断,甚至连网线都拔掉了。
只有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孜孜不倦地一圈圈转动着,液晶屏上的时期,也一天天走过。
小周知道自己老板一直都关在别墅中不出来,虽然每天从外面都能看到别墅晚上亮着灯,但联系不到人多少还是担心的。
这天,他摁响了别墅的门铃。
“叮咚”
门铃响了无数声,温时煜才缓缓开了一条缝。
小周看得真切,屋子里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去。
尽管如此,屋内并没有什么颓废的霉味,隐约能闻到薰衣草味的洗衣液清香。
“什么事?”温时煜站在门内,只露出了半张脸和一只手。
小周上下打量了一番,老板他手指甲剪得很干净,脸上也看不到一丝胡渣,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衣,袖口随意挽起,随性又不失风度。
小周记得真切,这是两年多前,老板一贯的穿衬衣风格。
“老板,公司的季度会议即将开始,以前每次都是您主持会议,这次您会出席吧?”
小周对他的称呼,又变回了最初的两个字。
温时煜刚要说话,忽的回头望去,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隐约可见的温柔。
他的视线在客厅中转了一圈,等到卧室方向停驻了一番,才回头继续看向小周。
“不去。我说了公司的大小适事宜都是你和那两个副总处理,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周总监,不再是总裁特助。”
温时煜对小周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很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严肃语调。
小周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他确定别墅里只有温时煜一人,可在门口对话时,温时煜回头望去的那眼神分明是在看着谁。
如果温时煜将自己关在别墅中,是因为桑沁的死而悲痛,小周能理解。
因为他知道了所有真相,肯定忏悔不已。
可自己这一趟过来,看到的温时煜却精神焕发,眼神中透着的光仿佛变了一个人。
换句话来说,他好像是……沉浸在恋爱中一样?
小周打了个激灵,觉得事情愈发不简单。
他不知道该去找谁,想起那个同样和桑沁有瓜葛的连澹是个医生,小周心底有了想法。
医院。
小周拦住了连澹,说明了情况。
“温时煜如果真有问题,他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你找我没用,说不定我会刺激得他病情更严重。”连澹毫不客气说道。
“简医生,我们夫人的骨灰现在一直都在您手中,她和我们宋总的感情也只有您最清楚……”小周知道自己恳求连澹去看望温时煜是异想天开的事,但他还是想尝试一下,“不管怎样,还是拜托您可以前去看一下我们宋总,我担心的是……夫人因为宋总的执念太深而一直在家里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