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喻憬忍无可忍,厉声喝止:“站住!”接着,他好似察觉自己失态,又克制自己,端出长辈姿态温声道:“你与晚钰到底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拉扯可是不妥。”阮逸川抱着阮晚钰,只略微回了头,声音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皇叔有所不知,父王也曾向我提过,他对我分外满意。”“只是我到底半路过继到他名下,他总觉得和我不够亲近,是以还不曾在皇家玉牒上变更我的名分。”“若我有意,和府中妹妹生出了男女之情,到时我与他父子变翁婿,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等进了雅座,谢喻憬这才记起,给谢琬介绍了一番恭王府三人。
到阮晚钰时,他还特意多说了一句:“这便是你一直对好奇的阮晚钰。如何,可是如我所说一般机灵可爱?”
这话一出,就连阮晚钰自己都有些汗颜。
她脸上仍是不咸不淡,恪守礼仪又给谢琬见了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接着又恢复了一脸的意兴阑珊。
若要她说,她打心眼里不想和姓谢的两人同处一室,如今更只想着要如何能快点脱身。
见她这样,阮芊好似抓住了她的把柄错漏一般,突然就接了一句:
“出门时长姐还好好的,眼下面色却这般难看,可是对座中之人有什么不满?”
阮芊的小心思,阮晚钰再清楚不过。
不过是些上眼药挑拨离间的把戏。
可如今,她巴不得谢喻憬和谢琬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转到阮芊身上去,让她自己能离这对晦气兄妹远一点。
是以她只是不冷不热吐出一句:“晚钰岂敢。”
没成想,阮逸川却意带警告看了一眼阮芊,为阮晚钰打起了圆场。
他伸手探了探阮晚钰额间热度。
随即面上露出几分忧心忡忡,道:“妹妹可是身子不适?都怪我,让你在冷风中站了这么久,不若我们这便回府,如何?”
接着,顶着谢喻憬一瞬间仿佛要杀人一般的眼光,阮逸川一把将阮晚钰抱起,便要带着她回家。
谢喻憬忍无可忍,厉声喝止:“站住!”
接着,他好似察觉自己失态,又克制自己,端出长辈姿态温声道:“你与晚钰到底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拉扯可是不妥。”
阮逸川抱着阮晚钰,只略微回了头,声音一如既往温润如玉:
“皇叔有所不知,父王也曾向我提过,他对我分外满意。”
“只是我到底半路过继到他名下,他总觉得和我不够亲近,是以还不曾在皇家玉牒上变更我的名分。”
“若我有意,和府中妹妹生出了男女之情,到时我与他父子变翁婿,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说完,他便不再停留。
谢喻憬面上神色彻底冷沉如霜。
阮芊见之便觉胆寒,一时也不敢再靠近巴结谢喻憬。
又见阮逸川当真不管她,就这般离去了。
她气急跺了跺脚,神色惴惴向谢喻憬和谢琬告了辞,追了上去。
没成想,有人比她脚步更快上几分,带起了一阵压抑的风从她身边经过。
谢喻憬截住阮逸川和阮晚钰时,二人正在酒楼小门处,准备上恭王府的马车。
因为方才阮逸川语出惊人,连带阮晚钰此时见了他都有几分不知所措。
又见谢喻憬这般穷追不舍,阮晚钰叹了口气,语带疲惫道:
“谢喻憬,我们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