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眼神晦涩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朝地下停车场走去。白芷再次叫住了他。“我的包落在宋挽病房了,我去取一下,你先去停车场,我马上就来。”她软绵绵道。傅时宴回头看了病房一眼,想起宋挽那带刺的模样。她现在一定恨极了他,抿着的唇更绷紧了一些。“嗯”了一声后,他先去了停车场。白芷回到病房,一扫刚才的柔弱形象。她站在宋挽病床边,周身骄纵跋扈的气场都要溢出来了。宋挽对她的去而复返并不在意,只当她不存在。
病房外。
白芷亲昵地挽住傅时宴的胳臂。
“阿宴,我小叔说你要做的事情风险太大,他希望事成之后你能多给白家让2个点的利润。”
白芷不懂白家公司的业务,但她也能看出来,傅时宴这次要做的事情非比寻常。
她软磨硬泡了小叔好久,都没能问出来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上一次让她有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是傅时宴突然娶了宋挽。
这一次……
“阿宴,你们要做的事情该不会跟宋挽有关吧?”她有些不安地问道。
傅时宴利落地抽回被她挽着的手。
“利润的事情我会自己跟白风行商量,至于其他,白芷,不该问的别问,认清自己的身份。”
白芷闻言脸色顿时苍白。
她在傅家十几年,傅时宴从未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从他跟宋挽结婚,一切都变了。
白芷紧咬着下唇,攥着的指甲似要锲进肉里,许久才道:“对不起阿宴,我以后不问了……”
傅时宴眼神晦涩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朝地下停车场走去。
白芷再次叫住了他。
“我的包落在宋挽病房了,我去取一下,你先去停车场,我马上就来。”她软绵绵道。
傅时宴回头看了病房一眼,想起宋挽那带刺的模样。
她现在一定恨极了他,抿着的唇更绷紧了一些。
“嗯”了一声后,他先去了停车场。
白芷回到病房,一扫刚才的柔弱形象。
她站在宋挽病床边,周身骄纵跋扈的气场都要溢出来了。
宋挽对她的去而复返并不在意,只当她不存在。
白芷刚刚在傅时宴面前受了气,现在又看到宋挽这副清高模样,胸口那口气被顶到了顶点。
“宋挽,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三年都没有怀孕吗?因为阿宴说过,能给他生孩子的,只有我。”
“所以白小姐是特意来告诉我你怀孕了?还是来炫耀你高贵的小三身份?”
宋挽保持着依旧平静冰冷的神色,但内心还是因为她的话感到了痛。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只有白芷才可以……
白芷嗤笑,“你嘴倒是挺硬的,只不过再嘴硬也改变不了阿宴不喜欢你的事实。”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你三年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只需要三个月,三个月我一定能怀上阿宴的孩子,到时候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偏爱。”
宋挽被气笑了,“白小姐这不要脸的好心态,真是让人佩服。”
“不过既然是三个月后才能怀上,那还麻烦你三个月后再来蹦跶,现在,滚!”
宋挽音调徒然增高,气场凌冽。
白芷有一瞬间还真被吓住了,随即咬牙道:“你不过就是个普通贱民,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啪!”的一声,宋挽抬手一巴掌毫不犹豫地打在了白芷脸上。
她抬手时的动作带到了桌上的保温饭盒,此刻里面的汤菜撒了一地。
“你敢打我?”白芷不可置信。
“打你都是轻的,就白小姐的这种行为,换个人恐怕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宋挽冷笑。
白芷气疯了,伸出手正要回击,病房门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太太,傅总让我来给您送餐,我进来了!”
陈冲的声音跟傅时宴一般,略带清冷。
白芷伸出的手瞬时又收了回来,捂住脸,声音委屈的控诉,“宋挽,我好心来给你送汤,你竟然打我!我好歹也算是阿宴的半个妹妹,你这样有把阿宴放在眼里吗?”
陈冲已经推门进来,正巧听到这话。
他站在门口看了眼屋子里的战况,地上躺着一个已经摔了的保温饭盒,里面的汤撒了一地,白芷捂着脸跑出病房……
陈冲尴尬地拿着馄钝到病床边。
“太太……傅总让我给你买了馄钝,没放葱,还买了你喜欢吃的流沙包。”
宋挽没什么表情的接过,“谢谢。”
对刚刚的事情也不屑解释。
横竖她跟傅时宴都要离婚了,他怎么看她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
三个月后他就算跟白芷生一百个孩子,也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陈冲离开病房,给傅时宴打电话。
“傅总,太太刚跟白小姐起了冲突,白小姐还挨了一巴掌……”
“发生了什么?”
车窗大敞,傅时宴将手里的烟蒂在车载烟灰缸里撵灭。
陈冲不敢胡说,只把看见的一切叙述了一遍。
他现在也搞不懂,总裁究竟喜欢的是太太还是白小姐。
“你先安排保镖过去医院守着,好好看着太太,她要是磕碰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是!”陈冲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总裁心里,还是太太更重要。
傅时宴挂断了电话,没等白芷,直接发动车子驶向老宅。
白芷打车回去后,是哭着跑进傅家老宅的,她捂着脸直奔自己住的院子。
一路上,所有的下人都看见了。
孙江月得知立马过去,但紧关的门一直没开,只能听到屋子里呜咽的哭声。
傅时宴在老宅停车场一直没进去,直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他车子旁边。
陆喆摇下车窗,递给他一袋东西。
“这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所有的资料,剩下的就看你跟白风行的了。”
傅时宴接过,“谢了。”
陆喆摆了摆手,“你做这些事,没让宋挽知道?”
傅时宴低头查看着资料,下颌角紧抿着,没说话。
昨晚他深夜赴宴,是为了凤老所求之事。
海城盘踞最久的两大豪门,傅家,凤家。
傅家专注科技赛道,凤家世代从医,百年前就已经是医药界龙头。
凤老如今年过七十,只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外孙是唯一继承人。
凤老找了他二十多年,终于在最近找到了人。
但没想到,对方愿意回凤家继承家业的唯一要求竟然是,他要宋挽。
“她知不知道,都是我的女人,我傅时宴还没落魄到要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
傅时宴合上资料。
陆喆道:“凤家偌大基业,尤其在意这个继承人,这位铁了心只要宋挽一个,凤老为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最好跟白风行加快一下动作,先下手为强。”
“知道。”
傅时宴从车柜里拿出另一份资料丢给他,“再帮我查下这个人。”
陆喆接过,不悦道:“傅大总裁,你还真把我当陈冲使唤啊……”
傅时宴:“事成之后,给你我跟白家项目的2个点利润。”
陆喆立马闭了嘴。
他翻看了下资料,蹙眉:“我以为下避孕药这种事,只会在陆家发生,没想到你这也一样。”
“给我一周时间。”
“太长,三天。”傅时宴说完便摇上车窗,启动了车子。
陆喆:“……”
车窗彻底闭合前,传来傅时宴的声音:“早点离开陆家,宋琼是个好姑娘,别把人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