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恐怕除了老太太,谁都吃的不是滋味。尤其是贺祈年,全程手机不离手,心早就飞去纪言姈那里了。晚饭刚吃完,老太太还没动,他就想起身离开。老太太不准,他还高高在上地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帮他说话。我不由得心头冷笑!以为我还是前世那个恋爱脑,只要他稍微给个好脸色,我就上赶着去舔呢?事不关己地捧起茶盏吹了吹,我浅浅地呷了口茶。贺祈年不满地斜睨我,人已经被老太太摁了回来:“祈年,你跟小泱领证后,还没过洞房花烛夜呢。今晚你必须给她补上。”
“奶奶?”贺祈年刚喊了一声,就猝不及防挨了老太太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
贺祈年的俊脸歪了歪,流畅的下颚红肿一片。
全场震惊。婆婆和绿茶都着急地朝贺祈年扑去。
绿茶看起来比谁都心疼,她仿佛琼瑶剧里的女主大颗大颗掉着泪,凄楚地哀求道:“厉奶奶,都是我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
“我教育自己孙子,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老太太话音刚落,福婶就把纪言姈强行拽到一边。
“你说!”冷厉地盯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孙子,老太太余怒未消:“从小到大,我有没有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没有。”贺祈年低着头,眼底隐忍着情绪。
“那你知道自己这次错得有多离谱吗?”
老太太将我拉到贺祈年的面前,“是不是你亲口说你分手了,我才安排的相亲?是不是你在相亲的姑娘里挑中的这个媳妇?”
她提高声调,“还是我老婆子拿刀逼你去领的证?啊?”
贺祈年沉默。
他还是觉得没有老太太的施压,他不会跟我领证。
老太太被他这态度气到了,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晕过去。
贺祈年这才慌了,忙与我一左一右地将老太太搀扶住。老人家握住我俩的手,就想往一处放。
贺祈年明明是要拒绝的,不知怎么就放弃了抵抗。
他滑腻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让我胃里泛起恶心。老太太的嘴角却浮出笑意。
“只要我活着,小泱就永远是我们贺家的四少奶奶。其他人就死了这份心吧!”
她的视线扫过我婆婆和小姑子,最后落到纪言姈的身上。
纪言姈如遭雷击,本就惨白的脸,瞬间成了死灰。
她哭得通红的双眼怨毒地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我瞥了一眼回去,她突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贺祈年就以为是我做了什么,横眉怒目地来瞪我。
“这身板哪配做贺家的媳妇?”老太太瞧不上纪言姈的作派,顺势命人将她送往医院。
贺祈年心急如焚,也想跟着去。被老太太强势拉回,“你干什么?”
她将脸转向我,“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在这儿呢。”
送纪言姈的车直到离开贺公馆,贺祈年也没有追出去。他的人到底被留了下来。
一小时后,贺家二房的人都陪着老太太在她的主院吃晚饭。
我不知道她跟贺祈年聊了什么,但饭桌上贺祈年真的开了张一千万的支票给我。
婆婆和小姑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亦不敢收。
就许岚拍的那些照片,并没有捉.奸在床,撑死了也只能换个两百万的封口费。
一千万是我随口诌的。
我以为激怒婆婆和小姑子,再甩出这些证据,多少能将我的离婚计划往前推进一步。
结果却跟上一世一样——
厉老太太仍旧强势地保住了我的婚姻。
我不懂,上一世是我不想离婚,哭着跪求老太太可怜我。这一世我明明挖空了心思想好聚好离,怎么就适得其反了呢?
“收下吧。一会儿我让秘书教你怎么跟那些狗仔打交道。身为贺家的媳妇,你总归要学着处理这些事。”
老太太以为我没见过这么多钱,胆小不敢收,硬将支票塞进了我的手里,“这是祈年对你的心意。”
她再次将我和贺祈年的手叠放到了一起,并笑盈盈地提点我:
“祈年之前糊tຊ涂,让你受了委屈。我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的气也该消了。”
“以后小两口就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吧。”
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瞥了贺小洛一眼,“贺家百年大族,治家严谨,就没有离婚这一说!”
这是警告所有人都别再让她听到离婚两个字!
婆婆和小姑子埋头吃饭,全都不敢吭声。
我也只能强压下纷乱的情绪,乖顺地接受老太太的好意。
就像沈彦西帮我分析的:我和家人的命运都在贺家手里捏着。在没有实力跟他们摊牌之前,我只能隐忍。
我向老太太道谢,并借着替她布菜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
贺祈年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
这顿晚饭恐怕除了老太太,谁都吃的不是滋味。
尤其是贺祈年,全程手机不离手,心早就飞去纪言姈那里了。
晚饭刚吃完,老太太还没动,他就想起身离开。老太太不准,他还高高在上地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帮他说话。
我不由得心头冷笑!
以为我还是前世那个恋爱脑,只要他稍微给个好脸色,我就上赶着去舔呢?
事不关己地捧起茶盏吹了吹,我浅浅地呷了口茶。
贺祈年不满地斜睨我,人已经被老太太摁了回来:
“祈年,你跟小泱领证后,还没过洞房花烛夜呢。今晚你必须给她补上。”
我头皮一麻!
上一世也是贺祈年刚回国的这天,老太太就让我俩同房。深怕他对我没兴趣,还让我俩喝了助兴的中药。
正想着呢,两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汤药就端了上来。
贺祈年浓眉紧皱,满脸拒绝。我已然淡定地捧起碗,将汤药喝下。
在贺家没人能拒绝厉老太太,又何必去做无谓的挣扎?
“老太太,我先去准备了。”
得到准许,我看都懒得看婆家人一眼,起身快步离开。
我伺候病中的老太太半年,主院有专门为我安排的房间。这时应该已经燃起了龙凤花烛,只等我和贺祈年去圆房。
前世是老太太怕我婆婆破坏我的洞房花烛夜,才特意让我和贺祈年歇在主院。
但那又怎么样呢?
贺祈年在药物的作用下,确实燃起了本能的欲望。
可我俩的衣服都脱了,只差最后一步时,他还是被纪言姈的电话给叫走了。
这个房根本就圆不成。
这一世我不想再被药物控制,承受欲.火焚身却独守空房的痛苦了。我要赶回房间催吐。
药物要半小时以后再起作用,现在催吐,晚上还能睡个好觉。
突然!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去看时,却没有人。
可当我往前走时,脚步声又紧跟着我,还不止一个人。
我心弦绷紧,快速思量后猛地在前面拐了个弯,朝主院的后花园跑去。身后的人也追了过来。
我越跑越快,身后的人也越跟越紧。
突然!面前出现一片荷塘,拦住了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