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氏全程旁观,没有丝毫想干预阻挠的意思,甚至眼里还划过一丝得意,好像司空见惯又盼着似的。裴九娘气坏了,直接在小胖墩俯冲过来的瞬间就抬脚把人踹了出去。小胖墩直接屁股着地,后仰,翻滚了个个儿,嘴里哀嚎着不干不净的话。“她打我,打我,哎呦,好疼,祖母,打死她,打死她,不打死她,我就不活了。”李氏也要疯了,一边焦急的去拉起自己的大宝贝金孙儿,一边跳着脚对着裴九娘吐唾沫星子。“好你个裴九娘,亏的我在你婆母面前没少替你说好话,你却恩将仇报虐待我的大金孙儿,哎呦,我们家的独苗苗,我跟你没完。”
而李氏全程旁观,没有丝毫想干预阻挠的意思,甚至眼里还划过一丝得意,好像司空见惯又盼着似的。
裴九娘气坏了,直接在小胖墩俯冲过来的瞬间就抬脚把人踹了出去。
小胖墩直接屁股着地,后仰,翻滚了个个儿,嘴里哀嚎着不干不净的话。
“她打我,打我,哎呦,好疼,祖母,打死她,打死她,不打死她,我就不活了。”
李氏也要疯了,一边焦急的去拉起自己的大宝贝金孙儿,一边跳着脚对着裴九娘吐唾沫星子。
“好你个裴九娘,亏的我在你婆母面前没少替你说好话,你却恩将仇报虐待我的大金孙儿,哎呦,我们家的独苗苗,我跟你没完。”
李氏嚷嚷了一通,拉起哀嚎着喊屁股疼的大胖金孙儿留扭头又回去了侯府。
不用猜,也知道是去找刘氏告状去了。
不同于裴九娘的冷静个无所谓,身边的彩凤翠屏都有些着急,甚至煜哥都悄悄拉了她的手。
“没事,阿娘不是答应过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
裴九娘抱起煜哥,径自往自己的主院去。
一旁翠屏和彩凤劝她要不要去刘氏那赔罪,她全当没听到。
之前看到李氏手里的东西,她就有所怀疑,等回到院子,看到伺候顾西珏和顾玉脂的婆婆小厮丫鬟托着她之前给煜哥和自己买的东西,直接就忍不住了。
“这是哪里来的?”
许是她脸色太吓人,正往里屋搬东西的嬷嬷小厮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都不敢说话。
还是顾玉脂走过来,笑意盈盈的对她行礼,嘴巴甜甜开口,“不是夫人给我们买的吗?祖母说夫人给我们买是应该的,就让人给我们送回来了,多谢夫人,我很喜欢。”
顾玉脂全程都带着笑意,好像看不出裴九娘脸上的冷漠似的。
“谁说是给你们买的?”
裴九娘嘴角噙着冷笑,上一世的她面皮薄,遇到这样的情形夺宝会吃哑巴亏,可经历过一次生死的她已经完全想明白了,有时候你的善意未必会被感激,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替别人的厚脸皮买单了。
“啊?夫,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顾玉脂毕竟还是小姑娘,被当众打脸,脸一下子就红了,尴尬的低着头,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
“什么意思?让你还回来。”裴九娘只当没看到她的委屈和抽泣,抬手对着彩凤和翠屏摆手,“把东西都给tຊ我拿回去。
顿了一下又道,“去,找送货的店家,询问到底把货送哪儿去了,让他们按照单子,都给我拿来。”
话音落地,彩凤和翠屏都有些愣住了,半晌都没有动一下。
还是裴九娘冷着脸蹙眉催,他们才僵着脸开口。
“夫人,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花的钱,给自己挑的,怎么,我没收到,去询问难道不应该?尽管去问,出了事,我来担着。”
裴九娘掷地有声。
彩凤翠屏尽管心中仍有疑虑,也不敢再多说。
顾玉脂和顾西珏眼睁睁看着到手的东西被拿走,顾西珏脸色很差,不过也只是攥紧拳头站在那,而顾玉脂已经忍不住哭着去找刘氏了。
刘氏刚把李氏送走,刚准备歇下,没想到李氏就抱着大金孙哭哭啼啼的又回来了,一来就骂骂咧咧哭哭啼啼,让刘氏不堪其扰,可偏偏李氏手里又有她当年事情的把柄,因此这些年,她再不喜李氏,也只能敷衍着,眼睁睁看着她一次次腆着脸上门打秋风。
“大嫂,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锴儿是我们的独苗苗,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不就是件衣服,我家锴儿就是看看,那裴九娘上来就打,一脚把我锴儿踹出这么,这么远。”
李氏本来用手比划了半间屋子,意识到不妥,又急忙改了,不过刘氏显然还是不信。
她甚至不信裴九娘会动手。
李氏见刘氏无动于衷,也是急了,就要让人给自己作证。
这时候,顾玉脂和顾西珏跑了进来,顾玉脂一进来就哭哭啼啼,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把刘氏心疼坏了。
李氏一见刘氏只顾着这两个小贱种,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她就不喜这两个孩子,甚至隐隐觉得这两个孩子的身世绝不可能是像刘氏说的那么简单。
刘氏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她会对两个族里的孩子这么掏心掏肺?!
可就在她绞尽脑汁要把刘氏的注意力拉回来的时候,却听到小贱种顾玉脂提到裴九娘。
“夫人不喜欢我们,见我们拿着祖母赏赐的东西,二话不说就夺了过去,还说我们不配……”
“什么?她真的这么说的?”
刘氏一巴掌拍在案子上,气的浑身发抖,立即就要让人去把裴九娘喊来问清楚。
这个时候,身边的人却匆匆小跑进来禀报。
“老夫人,刚才来送东西的人又回来了,说送错了,要把东西都取回去。”
“什么?!”
刘氏脸一白,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尤其,她看到李氏眼里竟然还有幸灾乐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说送错了就送错了,侯府的门是那么容易进的?给,给我……”
“罢了,让人看笑话,让他们合计一下多少银子,去找裴九娘拿了银子,记下是哪些铺子,以后别再来往了。”
刘氏毕竟是做了几十年侯门主母的人,关键时候还是知道维护侯府的颜面的。
“对方不肯走,说这些东西是给侯府的不假,可是是给侯府主母的,第一次来,他们也不知道侯府主母的院子,糊里糊涂就送到老夫人您这里来了。”
“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打发走了吧。”
闻言,刘氏松了口气,抬手让人把人送走。
可传话的却一脸为难的站着不动。
“怎么?”
“老夫人……”
“嗤……”
李氏都看明白了怎么回事,看着刘氏还在那端着,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说大嫂,你咋还没看明白,人家就是要把东西拿走,送去侯府主母裴九娘的院子。”
“是裴九娘吩咐来的?!”
刘氏脸一下子僵了,气的吭哧吭哧喘粗气,混浊的眼珠子恶狠狠的盯了李氏一眼,对着身边的人厉声斥责。
“去,把侯府主母给我请来?走倒是要问问她,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
刘氏越想越气,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府里谁不知道,但凡有好东西都得她来第一个挑,就算不是给她的,她也得过目,免得侯府被人败光了,她都不知道。
裴九娘这些年做的一直不错,她不觉得她有胆量跟自己这个婆婆过不去。
可想起上次裴九娘公然违逆,她又有些拿不准。
无论如何,她都觉得有必要把裴九娘喊来敲打一顿。
得让她知道,这个侯府是谁说了算。
说着,刘氏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当即便有人准备好了佛经一类的。
对不听话的儿媳,罚抄佛经跪祠堂都是最常见的惩罚。
李氏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裴九娘受罚,可知道刘氏磋磨人的手段,心里的那口气也出了,又在刘氏这得了些承诺,便带着大金孙锴儿走了。
边走,她止不住笑出声。
“没想到裴九娘那个软饭还敢反抗刘氏,你是没看到,刘氏的脸都绿了,这么多年,每次来,都是我看她的脸色,可轮到我看她的笑话了。
我想多半是刘氏做主收养那两个孩子,还非要记在裴九娘名下,让裴九娘心生不满了。
不过裴九娘还真是让我出乎意料,竟然直接让人去问刘氏要东西,你是没看到,刘氏那脸色,哎呦呦,我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啊。”
李氏边走边笑,一抬头,却对上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怔愣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身边的人提醒。
“是侯爷,侯爷回来了?!”
“哎呦呦,还真是廷之,廷之,你活着回来了,哎呦……”
顾廷之一路驰骋昼夜赶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京城,去宫中回话之后,就直接回了侯府。
看着阔别数年的侯府,他心中感慨万千,刚才还在犹豫是先去给母亲请安,还是先去见多年未见的妻儿,没想到,却听到了婶娘李氏刚才的一番话。
裴氏她书信中总是会提到替他孝敬母亲?难道就是这么孝敬母亲的?!
“婶娘,你刚才所说……”
“我,我说什么了?哎呦,廷之,你,你可别多心,没什事……”
李氏不蠢,她素来讨好刘氏不假,可说到底现在侯府也是裴九娘说了算。
再说,裴九娘那个煜哥看着就是个傻子,听说裴九娘身子骨弱,八成不能再生。
只要她的锴儿过继过去,就是世子的人选,如今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对兄妹,看刘氏那样子,似乎还很看重,她倒是乐见裴九娘跟刘氏闹翻,到时候她就找机会把锴儿过继给裴九娘。
反正,眼下她还是不能把裴九娘得罪狠了。
“廷之,你离家多年,你衣媳妇一个人打理侯府不容易,你我知道你母亲那个人,好了,你就别多心了,眼下你回来了,他们都高兴着呢,什么不好的事也都不记得了。”
顾廷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