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舒跟了他多年,自然知晓他此时心情不佳。贺丞袀心中莫名多了几分躁意:“为什么?”为什么要进青楼糟践自己?为什么又要躲他整整三年?季清舒有些想笑,没想到时隔三年,自己依然能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我还以为,九千岁会问我如何离开的牢狱。”季清舒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琴弦,对男人的问话避而不答。她反问道:“九千岁来寻我,只是为了问这些废话吗?”“和我回去。”3贺丞袀有些烦躁,他下意识的盘弄着自己的佛珠。“啪嗒”的响声引得季清舒抬眼望去。
季清舒静静地注视着贺丞袀,等待着他的反应。
惊愕在贺丞袀眼中一闪而过,他没有想到,自己找了整整三年的人会在这里遇见。
贺丞袀忽而问道:“芙蓉面,杨柳腰,这青楼的花魁是你?”
季清舒原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又或是高声质问。
她抱着柳琴,笑着道:“九千岁猜的没错,我就是这儿的花魁。”
贺丞袀心中兀自生出了几分不悦。
他从前听闻这青楼的花魁名动天下,不少权贵是她的入幕之宾。
可他没想过,季清舒会是传闻中的花魁。
季清舒跟了他多年,自然知晓他此时心情不佳。
贺丞袀心中莫名多了几分躁意:“为什么?”
为什么要进青楼糟践自己?为什么又要躲他整整三年?
季清舒有些想笑,没想到时隔三年,自己依然能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我还以为,九千岁会问我如何离开的牢狱。”
季清舒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琴弦,对男人的问话避而不答。
她反问道:“九千岁来寻我,只是为了问这些废话吗?”
“和我回去。”3
贺丞袀有些烦躁,他下意识的盘弄着自己的佛珠。
“啪嗒”的响声引得季清舒抬眼望去。
“九千岁这是又寻了一串新佛珠?”
贺丞袀信佛,可他却只有一串佛珠,是用上等的檀木打造而成。
他带了整整十年,从未离过身。
三年不见,他居然也换了一串新的佛珠。
季清舒见他不说话,也不再多问:“九千岁若无事,就请回吧。”
贺丞袀再次重复道:“和我回去。”
若是放到从前,他决计不会将同一句话说两遍。
季清舒面色微寒:“和你回去?回哪?卫府还是大牢?”
贺丞袀一愣,没料到季清舒会如此问他。
他想也没想道:“卫府。”
他话音刚落,季清舒低笑出声:“回卫府,然后看你与沈夏岚恩爱?”
贺丞袀面色微变:“沈夏岚已经去了渝国。”
季清舒一愣,随即嗤笑道:“看来九千岁对谁都是一样的狠心啊,我不会和你走,你还是请回吧。”
说罢,她抱着琴,起身离开。
贺丞袀上前几步,想要攥住她的手,却只堪堪抓住了她的衣角。
季清舒回眸看他,眼中忽而流露出一丝哀伤:“你又要将我强行带走吗?”
贺丞袀微愣,竟松开了手。
等他回过神时,早已不见季清舒的身影。
贺丞袀在空荡的青楼待了整整一夜。
天色微明,他懒倦的靠在檀木椅上,看着再次恢复热闹的青楼。
一夜不见的季清舒走了出来。
她云鬓高挽,头上斜簪着一朵艳丽的牡丹,一袭朱红罗衣,轻盈飘逸。
她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贺丞袀眼眸漆黑,犹如化不开的浓墨,眼底掠过一抹幽染的神色。
在众人的注视中,他拦住了季清舒的去路。
季清舒不解的看向他:“九千岁这是要做什么?”
贺丞袀邪佞的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众人浑身一颤,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他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带你走!”
说罢,不等季清舒回神,他将季清舒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