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再痛苦,这段关系,都已成定局了。秦悦初从回忆中惊醒,眼泪悄然间已滑落到下巴处。她深深地哈了口气,雾气将她眼前画面模糊掉。秦母冷冰冰的墓立在那里,里面的人再也不会提着她的耳朵怒斥。她的世界一下子冷清下来。秦悦初没有再说话,也不再反驳江彦舟的话,抱着遗像便往山下走。江彦舟举着伞追过去,将雨水严严实实地挡在伞外。直到秦悦初回到秦母家时,她甚至连一片衣角都没湿。秦悦初并不在意江彦舟紧跟着自己进了家门。准确地说,秦悦初突然开始不在意起外界的一切。
秦悦初的眼泪滴在口罩上,立刻消失不见。
“没有没有!秦悦初永远不会放弃江彦舟的!”
秦悦初一边说着,一边扑到江彦舟怀里,放声大哭。
江彦舟缓缓抱住她,用力抱紧,似乎要把她融进怀中。
事后,江彦舟很快发现了秦悦初脸上的伤口。
不过一日,那几位学生便彻底消失在学校。
但从这一天起,江彦舟再也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
秦悦初一直以为,江彦舟能从绝望里迅速挣脱出来,绝大多数都是因为他足够坚强。
但没想到,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从来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产生过自愈行为。
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任他再痛苦,这段关系,都已成定局了。
秦悦初从回忆中惊醒,眼泪悄然间已滑落到下巴处。
她深深地哈了口气,雾气将她眼前画面模糊掉。
秦母冷冰冰的墓立在那里,里面的人再也不会提着她的耳朵怒斥。
她的世界一下子冷清下来。
秦悦初没有再说话,也不再反驳江彦舟的话,抱着遗像便往山下走。
江彦舟举着伞追过去,将雨水严严实实地挡在伞外。
直到秦悦初回到秦母家时,她甚至连一片衣角都没湿。
秦悦初并不在意江彦舟紧跟着自己进了家门。
准确地说,秦悦初突然开始不在意起外界的一切。
江彦舟紧紧地盯着秦悦初,尝试和她搭话:“悦初,我做了饭,多少吃点吧。”
秦悦初呆坐在沙发上,将下巴靠在双膝上。
江彦舟坐在餐桌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逐渐凉去。
他脑子里闪过的,却是秦悦初无数次坐在餐桌前,等待着自己的模样。
江彦舟突然间自嘲一笑:“悦初,你说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和你以前挺像的?”
秦悦初没有反应,江彦舟自顾自地说着。
“我老觉得你还是高中那个懵懂的秦悦初。就算我无数次将你推开,下一刻,你又会笑嘻嘻地贴上来。”
江彦舟眼睛里居然浮现出一抹笑意来。
“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好。不温柔,不体贴,更加不会哄你开心。但你就是紧紧地挨着我,好像离开我,下一秒钟你就会哭出来。”
“我有一段时间甚至分不清楚,和你在一起,到底是因为喜欢你,还是单纯只是因为习惯了你的存在。”
“但是,秦悦初。”
江彦舟偏过头去,径直望向秦悦初无神的侧脸。
“我从没因为一个人的悲伤,而产生过这么严重的自厌感。”
“我现在可以确定,不是习惯,我是真的爱你。”
江彦舟的语气很淡,他没期望过秦悦初能有什么反应。
现在的她,就和当年的自己如出一辙。
甚至,他当年还能去憎恨肇事者,而她现在,却只能怨恨自己的无能。
江彦舟将冷掉的饭菜倒进垃圾桶里,继而又来到秦悦初的面前,蹲下,使自己和她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悦初,我帮你请了一个月的长假,你在家好好休息。”
秦悦初却突然抬头,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
“我要去上班。”
她的声音无比嘶哑,但其中的固执却显而易见。
江彦舟不赞成地皱眉,下意识又想反驳。
但在对上秦悦初的眼睛时,江彦舟突然意识到。
他们之间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自己太自以为是。
江彦舟紧攥住秦悦初的手,试图将她的手捂热。
“好,但你答应我。要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