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徐家军已经堵在了村口。之前走的一些人都被抓了回来,被士兵毫不留情地推搡到地上。关家四口人跟着村里其他人一块跪着,低着头。关泐一开始还不乐意跪,被姜瓷拽着跪下了。领头的军官凶神恶煞:“跑什么?又不会杀了你们。”很快他又从腰间拔出一把砍刀。“不过你们要是敢在老子办完事之前跑,那就说不定了。”染血的刀光将每个人仓皇的脸照得更加仓皇。这个人好像很享受这种场面,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平时在村里耀武扬威的地主什么都不是,面对军阀的人,也只能和他们一样毫无尊严地跪地告饶。
说是一颗炮弹轰到了村口的一户人家。
一家五口全没留下。
近日里炮火纷飞,村里本就人心惶惶,听了这话后纷纷开始收拾东西,想躲出去避难。
姜瓷现在所在的村子算是中立地带,如今徐家把这地方占了,意味着以后很多没陷入战火中的地方也会遭殃。
村里一些手脚快的已经牵好孩子,背好包袱出了村。
关奶奶和关父也匆匆赶了回来。
“快些收拾东西,咱们走吧。”
一家四口人带上家里的一点干粮和钱,就准备往村外走。
结果徐家军已经堵在了村口。
之前走的一些人都被抓了回来,被士兵毫不留情地推搡到地上。
关家四口人跟着村里其他人一块跪着,低着头。
关泐一开始还不乐意跪,被姜瓷拽着跪下了。
领头的军官凶神恶煞:“跑什么?又不会杀了你们。”
很快他又从腰间拔出一把砍刀。
“不过你们要是敢在老子办完事之前跑,那就说不定了。”
染血的刀光将每个人仓皇的脸照得更加仓皇。
这个人好像很享受这种场面,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平时在村里耀武扬威的地主什么都不是,面对军阀的人,也只能和他们一样毫无尊严地跪地告饶。
年过四十的地主浑身抖得和筛糠似的:“军爷、这位军爷,您在我们村里是要干什么事情,请您吩咐,我们义不容辞啊。”
他眯起那道细长的眼睛:“看你穿得挺好,是这里的地主吧?”
“把你的好东西都上交给老子。”
说完,他指使自己的副官去拿地主那一家子打包要带走的东西。
二麻子在自己爹身后已经被吓得闷闷地哭着。
姜瓷头一次觉得他可怜。
她早听说过军阀打到哪里就搜刮哪里。
以前是在帅府里过得太好,现在自己身临其境了,才能切实体会到这世道是个吃人的地
村民身上的东西被抢了个干净。
却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等他们进了村,家里肯定又是一番搜查。
这时,那凶神恶煞的军官从怀里甩出一包种子来。
“你们在村里给老子种上这些花!”
隔了段距离,姜瓷都能闻到一股奇香来。
那徐逸霖是开始修生养性了不成?
地主颤颤巍巍地把花种捡了起来。
“可是现在天慢慢冷了……”
地主的话被他一声冷喝止住:“好好种就行了,别说这么多废话!老子不管什么天冷天热,只看你们能不能种出来!”
真是霸道无礼地不行。
种子下地,安生日子过了没几天,那军官又开始提要求。
说要将村里的男丁抓了充军。
还说徐家帅府里缺丫鬟,这村子里的年轻女眷刚好。
最终,关父和关奶奶年纪大了,被留在村子里种花。
姜瓷和关泐被选了出去,一个入帅府,一个参军。
一家四口人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切匆匆,乱世中连人命都不算什么。
姜瓷回过头,只能看见关奶奶长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泪水。
她难以站稳,和关父相互扶着,目送家里两个小孩儿远走。
而关泐,姜瓷都没有看见他,就被带走了。
只能看到那一队人的尾巴,在她眼前走远了。
关奶奶口中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家,最终还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