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管家笑得一脸慈爱,“去吧去吧,好好逛逛。记得把你银子换了,拿一些换成铜钱。”霍北宴点点头就往墙边走去,直接轻点地面一跃而上,身姿极是轻盈。她换完衣裳就晓得隐二在暗中跟着她。刚来嘛,被人盯梢也是正常。更何况她真的只是想出去逛逛,便随着他了。她落到一处小巷,给自己面上蒙上了一块黑布,这才走了出去。现下西边的太阳已然落了一半,路边的小摊贩都点上了烛火,那余晖和烛火相互交缠着,倒很是好看。她仔细的瞧着身旁的店铺,看到一家装饰不是华贵的首饰铺子,她朝着铺子走了进去。
萧管家听说霍北宴要出去逛逛,还给她送来了寻常的女子衣裳,一袭材质普通的红裙。
霍北宴换上之后走出屋,朝萧管家笑道:“谢谢萧叔!这身衣裳真好看!”
萧管家瞧着她身穿红衣的样子都被震撼了一瞬,他有些抱歉的笑到:“这料子不是很好,时间比较仓促,待日后我瞧着好看的,再给你买。”
霍北宴灿然笑道:“那我就先多谢您了!我回来给您买好吃的。”
萧管家笑得一脸慈爱,“去吧去吧,好好逛逛。记得把你银子换了,拿一些换成铜钱。”
霍北宴点点头就往墙边走去,直接轻点地面一跃而上,身姿极是轻盈。她换完衣裳就晓得隐二在暗中跟着她。
刚来嘛,被人盯梢也是正常。
更何况她真的只是想出去逛逛,便随着他了。
她落到一处小巷,给自己面上蒙上了一块黑布,这才走了出去。
现下西边的太阳已然落了一半,路边的小摊贩都点上了烛火,那余晖和烛火相互交缠着,倒很是好看。
她仔细的瞧着身旁的店铺,看到一家装饰不是华贵的首饰铺子,她朝着铺子走了进去。
“姑娘想买些什么?”店小二倒是很殷勤。
霍北宴道:“我想买一个簪子。”
小二笑得眯了眼,伸手一指介绍道:“姑娘您往这边瞧。我们店卖的都不是那等贵重之物,倒是也雅致,您瞧瞧可有看得上眼的?”
霍北宴点头谢过,往柜子里指着一个雕刻着不知道什么花的簪子问道:“这个簪子需要多少银钱?”
店小二认真的介绍道:“姑娘好眼光,这根木簪是桃木,本也不是什么名贵料子,可是我们店里师傅雕工了得,这朵妩渠花瞧着都好似要活过来了一般,所以价格会略微贵上一些,需要五百文。”
霍北宴疑惑道:“妩渠花?那是什么花?”
小二耐心道:“是一种艳红的爬藤花,花开妖艳无比,在哪里都能活!那些诗人都说妩渠花好似有人一般的心性在何种地界都能向上攀爬努力活下去。所以很多文人墨客都会养上一株。”
霍北宴愣了一愣,笑道:“带我去付银子吧。多谢你的招待。”
店小二心头一喜带着霍北宴去结账去了。
霍北宴结完账揣着十两的整块银子ᴊsɢ,八两的碎银子,还有一千五百文的铜钱。
霍北宴紧了紧腰带,这一千五百文是真的有些重,腰带都被坠了下去。
她拿出新买的木簪往头上随意插了进去。
‘妩渠’她倒是很喜欢。
她瞧着已然全黑的天色,又无意的往隐二的方向瞧了一眼。
她这等高手哪能瞧不出被隐二跟着呢?瞟一眼也就够了,也不会显得太过。
隐二倒是被她那一瞥吓了一跳。
她往街道上走着,瞧着各色吃食,她都没见过,什么烤猪蹄子,烧肉饼,还有很多小糕点……….
“敢问店家,这些小糕饼怎么卖?”
店家瞧了眼霍北宴的穿戴,虽然不是上乘,倒是款式新颖,不是便宜货色,面上也带了几分笑意。
“姑娘这是桂花栗粉糕,这是龙须酥,这是糖蒸酥酪,这是荷花糖粉糕,今日卖得快些只有这四种了。一两银子一盒,一盒有八块,姑娘可需要带一盒?”
霍北宴思索了一阵,她这辈子可没用过银钱呢,萧管家瞧她拿了这么多银钱,想到她是和‘夫君’在山上生活的,想必不是很清楚这银子的花用,还提醒过她说这二十两够普通百姓家好好花用两三年了。
那这样一算来,那这一两银子一盒糕饼还真是贵!
她略一思索,她虽没用过银子,可是她有钱啊,不说每月做隐卫就有五两银子。她可是地藏宫宫主唉,那可不就是有钱吗?
她笑了笑掏出三两银子道:“给我装三盒!”
一盒给老萧,一盒自己吃,再拿一盒去贿赂许南歌,让他给自己多派差事,快点信任自己,自己也好搞到鬼鸠跑路啊!
待霍北宴逛完一圈回到摄政王府时,隐二已然把她的所作所为给许南歌禀报了个干净。
许南歌诧异道:“她吃了两个肉饼?三碗蹄花?一盒糕饼?三碗酒酿圆子?”
隐二认真的点点头,补充道:“她还买了一个木簪。糕饼买了三盒,现下提着糕饼往萧管家的屋子去了,想必是去送给萧管家。”
许南歌道:“她怎么能吃下这么多?”
隐二习以为常道:“她在隐卫营里就能吃很多,旁人吃两三个粗粮烧饼就饱了,她得吃五六个。”
许南歌:.............
“她可发现你跟着?”
隐二不想承认却也不敢说假话,“她发现了。”
许南歌道:“下去吧。”
隐二刚走出书房,霍北宴就提着糕饼笑呵呵的来了。
“我来给王爷送糕饼。”
隐二没拦着她,只白了她一眼,谁不知道王爷从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霍北宴对他的白眼熟视无睹,上前敲了敲门。
“王爷,属下隐一求见。”
“进。”
霍北宴垂首进了屋,举着糕饼盒子道:“王爷我出门闲逛瞧见这糕饼甚是好看,也给您带了一盒。我知道您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可这儿也是属下的一番心意,您就是看看也是好的。这糕饼可是一两银子一盒呢!”
许南歌瞧着穿着一身红衣的霍北宴,觉得很配得上她那张脸。她虽然梳着隐卫寻常的男子发髻,那股子妖媚劲儿却是一分也没少。
他收回了目光,“放下吧。你可以回去了。”
霍北宴把糕饼盒子往他案上一放,就躬身告退了。
许南歌忽而瞧见她头上那根突兀的发簪,妩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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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霍北宴坚信自己的贿赂没用了。
那许南歌都没再招过她办事儿。
她到是拿了账房张先生亲自写下的字帖时常练着了,可是没什么大用,该扭还是扭。
她的属下倒是送了些话本子给她,这隐卫住的地方是整个王府守卫最松懈的地方,倒是也没人察觉。
她觉得这些属下真是懂事儿的,她可是从话本子里学了好些话。
老萧最近也很是忙碌,她难得觉得一个人有些无聊了。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在府中如此没有体统!”
霍北宴抬头朝来人看去,哟,这怕是那许南歌的母亲吧?
旁边跟着的应该是徐侧妃和林侧妃,还有裴夫人的贴身嬷嬷,赵嬷嬷。
这地儿人来人往的,她也没仔细听听脚步。
裴夫人瞧着府中竟敢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池塘边的草地上,觉得怒火中烧,她治家向来严谨,怎会允许这等粗俗的事儿发生在自己的府上?!
霍北宴起身躬身回道:“属下隐一,见过裴夫人!”
裴夫人冷声道:“抬起头来!隐一不是个汉子吗?”
霍北宴应声抬起头回道:“禀告裴夫人,隐一被属下打败了,如今属下才是隐一。”
裴夫人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一瞧见她那张脸更是勃然大怒。
当初国公府出事儿,她正好带着女儿出门上香,半路听闻消息,她想到只有五岁的儿子,又想到自己怀里这三岁的女儿,只得心痛欲绝的弃了车夫带着女儿先行逃走。
她带着女儿过了好一阵浆洗缝补的苦日子,听闻着国公府阖府上下都已被刺死,她几乎要哭瞎自己的一双眼睛,那时忽而来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住在她隔壁,那女人用花言巧语哄骗于她,让她相信了她。
待她出门接了活计回来之时,女儿和那漂亮女人已然不见了。
她独自寻了女儿好些年,可是天高地远哪里能找得到?又过了两三年她才被自己的儿子以及夫君仅存的部下寻到..........
她如今瞧见长得漂亮的,总觉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什么值得信任的?
裴夫人忍住怒气,“你方才在干嘛?”
霍北宴瞧着裴夫人那因生气和涨红的脸,很是不明所以。
“属下在拔草喂鱼。”
裴夫人怒斥道:“你就给本夫人在这池塘边跪上一个时辰!治一治你这不讲规矩的毛病!”
霍北宴觉得自己很是无辜,她不就懒散了些吗?
可是她对这小打小闹的处罚倒也不放在心上。
她躬身道了‘是’。便直挺挺的往自己方才躺着的地方跪了下去。
萧管家老远瞧见这一幕,心下一凛,裴夫人这是老毛病又发作了啊。
他急匆匆的赶来,朝裴夫人躬身道:“夫人息怒,不知这孩子犯了何错,咱家可能知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