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对你这样。”“……”徐容容抬头看他,“侯爷有话快说。”“我与林皎月之间不再有丝毫瓜葛,七夕宴那晚我下车去,便是要跟她说清楚此事。”“这与我何干?”徐容容反问。穆戎道:“我怕你误会。”徐容容冷笑道:“我误会什么?侯爷与庆阳郡主之间如何,我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只要侯爷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侯爷没必要给任何人交代,更不用给我解释。”“可你是我的妻子。”“现在还不是!”她笑着说完,终于将手臂从他禁锢中解救了出来,“侯爷说完了吗?我该回去了。”
七月十八日清晨,威远侯穆戎,一身戎装,奉命回京。
他负责京城周边巡防,西郊、南郊、北郊和东郊大营,每年都需要定期巡视。
皇帝将自己咽喉命脉交到了他的手中。
随穆戎一同回京的,还有五辆囚车,都是在军中犯下大错的人。
进城之后,囚车中的人难免引来百姓议论。
“听说这里有人在军中聚众赌博。”
“不止呢……居然还有人闯入附近的山民家里,把人家圈养的鸡鸭给吃了。”
“太可恶了!难怪穆大将军要把他们押回来游街示众。”
“唉,谁不知道在京郊大营当兵的,都是大周富贵子弟,穆大将军这样做,只怕要被别人嫉恨上呢。”
“怕什么?穆大将军是一品军侯,陛下的亲外甥,谁敢把他怎么样?”
“……”
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回防大军越走越远。
有道恶毒的目光,一路追随。
徐府的梧桐院里,徐容容正翻着洛尘手绘的京城八巷地图。
京城八巷位于宫城西南,以安福巷、康乐巷为首的八个巷子纵横交错构成。
那里都是拥有上百年基业的高门老宅,主人们不像京城新贵那么奢华,但吃穿用度无一不透着庄雅、悠远。
之所以关注这里,是因为前世时听说说八巷中有户宅院掷千金买下了福海边偶然开采出的极品珍珠,颗颗圆润硕大,色泽晶莹。
京城八巷中的贵人们趋之若鹜,一时间福海珍珠红遍大江南北,力压翡翠金、和田玉,成为大周朝最炙手可热的富贵象征。
若是将来的营生能打进八巷中去,久等于将所有贵族尽收囊中。
徐容容正托腮想着下一步的动作。
之间文摇一连难色的进来。
“何事?”徐容容放下图纸。
“威远侯换防回京了。”
“这事下午不就知道了吗?”
“嗯……他如今在咱们府上。”
“什么?”徐容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凝儿奉夫人之命过来请您,说是威远侯来府上用餐,请您作陪。”文摇说完,心里叹气。
一回来就搞这幺蛾子!徐容容气结。
但人已经来了,又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徐容容难以推辞。
她无奈的坐到妆奁前:“梳妆吧。”
……前院里,穆戎一身天青色的常服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儒雅。可能是刚刚沐浴过,皂角和沉香的味道混在一起,浅浅的让人觉得舒心。
但即便如此,徐朝前突然紧张出一丝冷汗。
“侯爷巡营辛苦,回京后理应好好修养一番,原本应该我们去侯府拜访才对。”
“无妨,本侯来看看徐大小姐。”
上次来徐府要八字时,他一口一个在下。
如今到自称起本侯来了,这个变化让徐朝前不敢托大,连声道:“侯爷有心,侯爷有心。”
“听闻大小姐病了?”他挑了挑眉。
徐朝前心知要完,硬着头皮道:“多谢侯爷挂怀,小女是病了几日,如今已经痊愈。”
穆戎点点头:“既如此,本侯便放心了。今日回京复命,陛下也问起此事,道大小姐身子弱,需要好好进补,因此命我给大小姐送些东西来。”
他身后的穆艾会意:“送进来吧!”
于是,一溜儿鎏金的小箱子被捧进了徐府前院。
从燕窝鹿茸,到名贵药材,再到海参鲍鱼,最后竟然还有几只乌鸡和甲鱼……
徐超前夫妇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挂不住。
徐柳氏更是胸闷气堵:侯爷这是来打脸呢!
徐容容进院时,就看到这副诡异的样子。
见她来了,徐朝前如蒙大赦:“容姐儿快来,这些都是侯爷送来的补品。”
徐容容假装不解:“侯爷这是何意?我徐府又不是买不起。”
徐朝前心塞:你可少说两句吧。
穆戎也是一脸不解:“是吗?看你这么瘦弱,王府医又说你营养不良,我便以为徐大人俸禄不够,缺少这些常见的补品呢。”
徐朝脸的脸涨成猪肝色,狠狠瞪了徐柳氏一眼:贱人害我丢脸。
徐柳氏心里也不好过,还ᴊsɢ好徐容容没再与穆戎一唱一和,终于挨到了摆饭。
食不言寝不语,徐朝前本以为松了一口气,但没想到穆戎亲自给徐容容布菜,见到徐容容爱吃的,他甚至还跟徐柳氏强调:“看来这种做法大小姐很喜欢,今后有劳徐夫人了。”
一顿饭徐朝前夫妇味同嚼蜡,徐朝前知道穆戎此番作为就是给徐容容出气的,他也无法生气。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大了五级!
人家还是皇帝的亲外甥,他怎么敢摆未来岳丈的谱?
好容易吃完饭,徐容容准备告辞。
穆戎却站起来道:“天黑路滑,我送大小姐回院子吧。”
徐容容:“??……”这可是在我家。
徐柳氏也是一口回绝:“侯爷这般似有些不合规矩。”
徐朝前气得快要跳起来,这么好的机会,徐柳氏这个贱人居然敢拒绝。他连声道:“合规矩,合规矩!这是在咱们府中,又不会传到外面去!如此便有劳侯爷了。”
穆戎一如在皇宫时那般,对着徐容容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徐府不大,从前院到梧桐院用不了多久。
很快,徐容容便到了。
她站在院外,福了一福:“多谢侯爷。”
说完就要走,但刚转身就被穆戎一把拉住。
“我有话对你说。”
徐容容挣不开,挠道:“侯爷跟旁人说话,都是这样拉拉扯扯的吗?”
“不是,我只对你这样。”
“……”徐容容抬头看他,“侯爷有话快说。”
“我与林皎月之间不再有丝毫瓜葛,七夕宴那晚我下车去,便是要跟她说清楚此事。”
“这与我何干?”徐容容反问。
穆戎道:“我怕你误会。”
徐容容冷笑道:“我误会什么?侯爷与庆阳郡主之间如何,我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只要侯爷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侯爷没必要给任何人交代,更不用给我解释。”
“可你是我的妻子。”
“现在还不是!”她笑着说完,终于将手臂从他禁锢中解救了出来,“侯爷说完了吗?我该回去了。”
她的神情冷清,不似作伪。
穆戎上前一把将她拉回,圈进怀中,低头狠狠吻住。
他有些心慌,于是吻的更用力。
徐容容抬手便打,却被他敏捷的抓住手腕,禁锢在身后。
月光下,梧桐院的高墙之外,她被抵到了墙上,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朱唇在他的蹂躏下变得殷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