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渺连忙护住手里的抹茶千层,往旁边退了两步:“你真会修吗?”段执没说话,丁思渺也不想为难他,主动说:“要不还是算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大不了我自己来。”没想到这话反倒激起了段执的好胜心,他居高临下道:“我说能修就能修,你废那么多话干什么?”两人安静了一瞬,丁思渺心道,感情这厮之前的温柔和善都是装出来的,是为了报答她深更半夜陪着杜老板去山口守人的恩情,现在渐渐熟悉起来,真性情
丁思渺连忙护住手里的抹茶千层,往旁边退了两步:“你真会修吗?”
段执没说话,丁思渺也不想为难他,主动说:“要不还是算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大不了我自己来。”
没想到这话反倒激起了段执的好胜心,他居高临下道:“我说能修就能修,你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两人安静了一瞬,丁思渺心道,感情这厮之前的温柔和善都是装出来的,是为了报答她深更半夜陪着杜老板去山口守人的恩情,现在渐渐熟悉起来,真性情终于是遮掩不住了。
段执亦有些微微的尴尬,他拿不准自己和丁思渺的关系能否经得住这种程度的玩笑,方才一时放松嘴上没把门,现在恨不能化身为狗,奔出二里地去把那句话叼回来。
丁思渺后退两步,靠在桌边,懒洋洋道:“行,你干,我监工。”
段执松了口气,接着干他手上的活儿,忽然反应过来有哪儿不对劲:“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会吗?”
丁思渺一边啃手里的千层一边低头划拉手机屏幕,不以为意道:“不就是重新做防水吗?还能比实变函数难?”
“呵!”段执想说动脑和动手是两码事,哆啦A梦够聪明吧,连根手指头都没有,但吸收了刚才的教训,他这次说话委婉了些:“你这么会,为什么不自己做?”
丁思渺毫无愧色,抬头盯着他,真诚道:“因为你说你来干啊!”
“我说了吗?什么时候说的?”段执不是狡辩,他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两个小时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不信去问杜老板,你用他的微信给我打的电话。”丁思渺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整块千层都吃下了肚,保鲜袋被她团成一团,在手里抛来抛去。
段执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丁思渺接着说:“我也挺纳闷,你就算感激我,也不至于上赶着来做瓦匠吧,再说你这么贵的瓦匠,我可用不起,本来想拒绝,但是你积极性太高,我只能勉强答应了。”
丁思渺说着说着把自己都逗乐了,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问段执:“诶,你今天是遇见什么好事儿吗?”
段执在丁思渺绘声绘色的讲述里,回忆起下午的经历,似乎的确是自己高兴过了头,非要来给丁思渺补墙顶的。
这本来是桩好人好事,但是丁思渺笑得太开怀,莫名让他有些害臊,为了找回面子,他强装淡定道:“比中彩票还好的事儿,你想知道吗?想知道就上天台把水泥和了。”
“好啊。”
丁思渺本来也没打算真的袖手旁观,从她早就准备好的一双雨靴就能看出来。
段执见她换鞋,微微吃了一惊,继而问她有没有多的,自己脚上那双鞋虽然不比丁思渺的那样整洁,但是也价值不菲,穿着去补墙顶,实在有些奢侈。
“没有了。”丁思渺敷衍地表示了下自己的抱歉,遗憾说:“就一双,看来只能我穿了。”
这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多半有些讨打,但是丁思渺……她太自然了,自然到段执不仅没觉得她讨打,反而觉得她说的颇有道理,甚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点完头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回过神时已经笑了出来。
俩人拎着大桶小桶上天台,丁思渺纳罕道:“你笑什么?这鞋很丑吗?”
——丁思渺自己是觉得这鞋不好看,可穿在她脚上,也没丑到令人发笑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