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出尔反尔可是天君的意思?”魔尊夜冥天的声音低沉浑厚,像是朝我扔了一座大山。我凝神,掐着诀,心口都在发烫:“魔尊既言而无信,天族又何来出尔反尔?”话落,夜冥天便手握他的战斧朝我劈来。我浑身经脉突然发烫不止,运功都受阻,生生扛下夜冥天这一击,竟扭头吐出一大口血。他见我如此不堪一击,随即嘲讽道:“堂堂战神的徒弟,不过如此!”待我逃出,五脏六腑早已被灼烧得心脉大乱。可等我刚回到扎营处,黎嘉茉便第一时间走向我。
我的脚步顿时被钉在原地,心口涌上无数的酸涩。
距离他飞升只剩不到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与我,就真的再无关系了吧?
我忍不住苦笑,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一旁的士兵。
“交给驸马,让他自己定夺便可。”
我回到营帐中,给自己倒了碗酒,一饮而尽。
天兵来报时,我已经有些发醉。
“殿下,驸马已经带着魔族公主前往对岸。”
我点头,对此结果毫不意外。
黎嘉茉哪里舍得夜修菱继续留在天族受苦。
我再度咽下一口酒,问道:“他独自一人?”
“对,驸马没让人跟着。”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独自一人在帐中,倏地心神不宁起来。
我按着心口,还是决定前往对岸瞧瞧。
我刚到,就见魔尊朝黎嘉茉攻去。
“小心!”
我上前挡下魔尊一击,与他打了个平手。
刚站稳,黎嘉茉便看向我:“公主……”
夜修菱抵挡不住魔族的攻击,喊道:“淮胥哥哥!”1
黎嘉茉立刻便回头,朝夜修菱的方向赶去。
“公主殿下,出尔反尔可是天君的意思?”
魔尊夜冥天的声音低沉浑厚,像是朝我扔了一座大山。
我凝神,掐着诀,心口都在发烫:“魔尊既言而无信,天族又何来出尔反尔?”
话落,夜冥天便手握他的战斧朝我劈来。
我浑身经脉突然发烫不止,运功都受阻,生生扛下夜冥天这一击,竟扭头吐出一大口血。
他见我如此不堪一击,随即嘲讽道:“堂堂战神的徒弟,不过如此!”
待我逃出,五脏六腑早已被灼烧得心脉大乱。
可等我刚回到扎营处,黎嘉茉便第一时间走向我。
他神情紧张,我以为他是担心我,心头正泛起动容。
下一瞬,便听见他说:“修菱快要不行了,你答应过我的,你要救她!”
我的心猛地抽痛不止,我是答应过他,可如今我也受伤,他可曾看见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为旁人担心的男人,他从前的样子在我脑海中模糊起来。
那个要护我周全的师兄,似乎早就和我师父一同死了。
“好。”
我虚弱应声,回到营帐,强撑着剖开心口,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勉强将心头血引入瓶中。
我将玉瓶递给他时,已经再无一丝力气,可他却拿着玉瓶迅速离开,未再看我一眼。
我朝他伸手,却连他的背影都够不到。
营帐门帘掀起又落下,他脚步急切,始终没有回头。
我眼前越发模糊,倒在榻上,失去意识。
我再睁眼时,夜修菱就在榻边,看起来是来照顾我的。
见我醒来,她立刻道:“是修菱无用,若不是修菱,殿下或许就不会受伤。”
“修菱多谢殿下舍命相救!”
我冷冷瞥她:“你此般来我眼前碍眼,就不怕我把你扔回魔界?”
我猜得没错,夜冥天并不是真心要她回去,整个魔族都想杀她。
门外突然传来黎嘉茉的声音,夜修菱没有丝毫犹豫,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
“修菱知错!修菱愿意给神女做牛做马,只求神女留下修菱一条贱命!”
黎嘉茉掀开门帘时就看到这一幕,他快步走来,扶着夜修菱起身。
他望向我,毫不犹豫责备:“伤你的人是夜冥天,与修菱何干?”
他眉宇间的担忧,让我的心阵痛不已。
我别开脸,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半晌,黎嘉茉负气般的声音在安静的帐内响起。
“今日起,你不许再来神女的营帐,没有神女的允许,你不许再出现在他面前。”
“如此,神女可满意?”
我没说话,只听见二人共同往外走去的脚步声。
我叹了口气,开口时声音发哽。
“从今天开始,你与我同住一间营帐,同进同出同寝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