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脸说道:“老胡,你要是这样,你这事我可就不管了!”胡支书恶狠狠地瞪了薛忍冬一眼,肉痛道:“你不是说我们家藏的钱不可能超过五百吗?我给你三百五!”“你们家要是真的只藏了五百,何必怕我翻呢?”薛忍冬丝毫不退让,“只有两条路,要么赔给我一千,要么按我刚才说得办!”“你!”胡支书扬起了拳头。“哎呀!要打我啊?”薛忍冬往前凑了凑,“你打啊!打完罪加一等,我正好带着伤去公社大院喊冤!”胡支书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将拳头挥了挥,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胡映秋火了,拧着眉头说道:“你还想怎么样?”
薛忍冬理直气壮,“当然是让你们付出代价了。”
“薛忍冬,你别太过分了!”胡支书阴恻恻地威胁道:“你以后还要在这个村过日子,有些事还是别做得太绝了。”
“如果我非要追究到底呢?”薛忍冬轻蔑地笑了,“怎么?你能杀了我?还是说你这个支书干够了,打算携私报复,给我举报的机会?”
胡支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咬着牙紧抿着嘴,不再说话了。
这时胡映秋说道:“我哥是做错了,可他也付出代价了,你别得寸进尺!”
薛忍冬冷哼一声,“你哥付出代价,是村里对他的惩罚。他损害了集体利益,受惩罚本就是应该的。”
“那他还把工作赔给你了呢!”
“这你就说错了,是村里撸掉你哥的工作在先,我自己争取到这份工作在后,这是我自己的功劳,可不是你哥主动让的。而且你哥损害了我的名誉,还差点害我损失工分,给我补偿是应当应分的。”
薛忍冬把胡映秋说得哑口无言,接着便提条件道:“我也不为难你们,既然你之前提议,让你们家按我最高的工分把记分册补上,我就勉为其难接受这个提议。我的最高工分是8分,这个月有31天,你们就用自己的工分,把我这个月的工分补到248分就好了。”
“你想得美!凭什么?”
“凭你们理亏在先还死不悔改!”薛忍冬脸一沉,抱着手臂接着道:“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家今天办的事,损害了我的名誉,万一我因为这事嫁不出去了,可是一辈子的事!我们城里结婚都要三转一响,你们耽误我结婚,就是间接让我损失了三转一响的钱,得赔给我六百块才行。”
说完就伸出手,搓了搓食指和中指,示意胡家人拿钱。
胡支书一听这个数目,又忍不住了,“六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抢劫多不好呀!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家似的,烧杀抢掠的,娶不着媳妇就想明抢啊?这钱不给也行,反正你儿子今天大庭广众造谣逼迫我嫁给他所有人都看见了,我这要是去公社一告,万一你儿子算耍流氓……不仅你这个支书当不成,你儿子也得死,这么算算,六百还少了,要不我凑个整要一千吧!”
薛忍冬一段话把胡家人气了个半死。
他妈的,有这么凑整的?
不过薛忍冬也清楚,吓唬人归吓唬人,能不能判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胡旺春还没来得及对她动手动脚。
之所以说出来,不过是赌胡家人这么多年在村里作威作福攒了不少家底,不如普通人豁得出去。
果然下一秒,胡支书态度缓和了,苦着脸冲大队长说道:“大队长,你说句公道话!她开口就是一千块,我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啊!”
“就是,这是逼着我们一家去死啊!”
“这……”
大队长为难地看了薛忍冬一眼,劝道:“薛知青,要不你就少要点?总得给人家留条活路啊!”
虽说大队长也看不上支书一家,可村支书是文官,在公社比他说得上话,他也不好和村支书一家撕破脸。
薛忍冬转了转眼睛,计上心来,佯装大度道:“既然大队长开口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
胡家人刚要松一口气,薛忍冬接下来的话就让他们目眦欲裂。
“不如这样吧!一会儿咱们大伙儿就去胡家一趟,把屋里值钱的东西、钱、票都找出来。我也不多拿,就拿七成,剩下三成留给胡家让他们自己用。相信胡支书这么廉洁,家里的钱财肯定不会超过五百块,我一下子少要这么多赔偿,够给面子了吧!”
然而胡家人哪里敢让人搜他tຊ们家的钱?
胡支书在村里当了二十年的支书了,一年怎么也贪个百八十块的,加在一起岂止是五百块?一千五都打不住!
要是真让人搜出来了,不仅要赔更多的钱,胡支书自己的帽子也要不保,甚至还可能要去吃牢饭!
想到自己的下场,胡支书吓得一个激灵,尖声喊道:“不行!我们家就三百块钱,可以赔给你两百,这总可以了吧?”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们不让我翻,我怎么能知道你们藏了多少钱?万一你们藏了一千,就给我二百,这不就是拿我和大队长当傻子骗嘛!”
大队长原本打算忙完了核算的事,就回家歇一歇的,现在被耽搁了这么久,胡家这些罪魁祸首还一堆屁事,顿时不乐意了。
拉着脸说道:“老胡,你要是这样,你这事我可就不管了!”
胡支书恶狠狠地瞪了薛忍冬一眼,肉痛道:“你不是说我们家藏的钱不可能超过五百吗?我给你三百五!”
“你们家要是真的只藏了五百,何必怕我翻呢?”薛忍冬丝毫不退让,“只有两条路,要么赔给我一千,要么按我刚才说得办!”
“你!”胡支书扬起了拳头。
“哎呀!要打我啊?”薛忍冬往前凑了凑,“你打啊!打完罪加一等,我正好带着伤去公社大院喊冤!”
胡支书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将拳头挥了挥,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好!好!一千就一千!我们走着瞧!”
说着就要扬长而去。
薛忍冬伸出手,老神在在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要现钱,正好你们家也近,十分钟之内把钱交到我手上,我才能既往不咎。”
胡旺春听到这,终于爆发了。
“薛忍冬,你找死!我告诉你,谢临川还没过来呢!你看看他敢不敢替你作证,说咱们俩上次放假没幽会!”
说来也巧,他话音刚落,被支使去找谢临川的孩子就跑了回来,谢临川也紧随而至。
“实话实说,有什么不敢的?”
谢临川的话掷地有声,让胡旺春的表情一瞬间风干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