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的确是这个意思,但现在被人看穿说出来,那简直就是在公开处刑。“听说她今天刚被批斗过,现在又贼心不死,她咋那么不要脸!”大队里妇女们的嘴可是身经百战的,再加上她们又是过来人,经段榆景那么一说,赵芳芳那点子小心思,立马就被人看穿戳破了。赵芳芳低估了段榆景的鉴茶能力,以为他和张彦一样是个好拿捏的,还自以为自己是重生过来的人,多的是手段。既然重生了一次,那就是上天给了她一次矫正人生的机会,只是没想到段榆景这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她闹了个没脸没皮,还被人一顿奚落,连忙就跑了。
夜里大家都去了打谷场帮忙打谷子,段榆景也会过去帮忙。
沈枝枝原本也想帮忙的,奈何她那细皮嫩肉的,才刚碰到晒干的谷穗,皮肤上便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疙瘩。
沈家栋过来瞪了她一眼:“你从小就对这个过敏,碰它干啥,一旁和小孩儿玩去,大人的事儿少掺和。”
沈枝枝:“……”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在一起嬉笑玩闹的孩子们,农村这种朴实无华的生活,是她以前想都没想过的。
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哪里见过这些。
只是没想到这一遭穿越,居然让她有了这般疼爱她的家人。
沈枝枝坐在大院的石阶上,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看着忙碌的人们,他们牵着牛,牛身后挂着巨大且笨重的石碾来回滚压着已经干透的谷穗。
随后时不时地翻动着,让谷粒都脱下来。
这是最原始的办法,到后来慢慢就采用了脱谷机,也就省事儿多了。
晚上的凉风一阵阵地吹,沈枝枝眯着眼睛看着前头已经满头大汗的人。
忽然却敛了神色,饶有趣味地看着前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赵芳芳端着搪瓷杯过去,脸上带着羞怯的笑意。
“段大哥,累了吧,我特意泡了点儿茶水,你快喝点儿,瞧你这满头大汗的,喝点儿凉茶舒坦舒坦。”
还没等段榆景停下手里的动作,赵芳芳就拿出自己的手帕去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段榆景拧眉,迅速躲开了。
赵芳芳的手扑了个空,有些尴尬。
周围干活的男人们都跟着起哄:“哟,赵知青,俺们也挺渴的,咋不见你过来给俺们也送个茶水来呀。”
“就是,俺们身上也出汗了,赵知青也过来给俺们擦擦呀,不能只给小段同志一个人擦吧!”
赵芳芳被闹了个大红脸,脸上全是小女儿家的羞怯,红着脸说:“我泡了很多茶,大家都有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却也没见她去行动,然而依旧围绕在段榆景身边。
“段大哥,要不你去歇会儿吧,你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可别累坏了才是。”
赵芳芳尽可能温柔地说着,像是完全无视了前方不远处的沈枝枝。
“赵知青,在这里忙活的不止我一个,你有这个空,不如也去关心关心别的同志。”
段榆景说话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颜面的,但赵芳芳就像是听不懂似的,依旧缠着他。
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他们都是有媳妇儿老婆的人,我去总归不太好,会让人误会的。”
男人手里的动作一顿,看向她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森寒。
“那赵知青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已婚人士,我也是有媳妇儿的人,所以赵知青你这是对我有意思吗?”
段榆景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这里不光有男人,还有大队里的一些妇女都在忙活。
足够让她们听得清楚。
赵芳芳脸色一变,眼眶立马就红了:“段大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这里那么多男人,你不去给他们送水非来给我送,赵知青,你也是学习过先进知识的人,你这种思想是不对的。”
周围的妇女们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啧啧,真没看出来,原来这赵知青是这种心思啊。”
“怪不得之前沈枝枝能出那样的事儿,现在看来那都是赵知青撺掇的呗,就指望着人家小小夫妻俩离婚,然后自己好嫁给小段。”
“那可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城里来的姑娘,心眼子就是多。”
赵芳芳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一张脸都跟着臊了起来。
虽说她的确是这个意思,但现在被人看穿说出来,那简直就是在公开处刑。
“听说她今天刚被批斗过,现在又贼心不死,她咋那么不要脸!”
大队里妇女们的嘴可是身经百战的,再加上她们又是过来人,经段榆景那么一说,赵芳芳那点子小心思,立马就被人看穿戳破了。
赵芳芳低估了段榆景的鉴茶能力,以为他和张彦一样是个好拿捏的,还自以为自己是重生过来的人,多的是手段。
既然重生了一次,那就是上天给了她一次矫正人生的机会,只是没想到段榆景这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她闹了个没脸没皮,还被人一顿奚落,连忙就跑了。
“赵知青,你的茶忘记拿了,咱这儿的汉子,不喜欢喝这茶。”
段榆景又喊了声,赵芳芳此刻只觉得自己一张脸火辣辣地烧着,又连忙折返回去拿着自己的东西跑了。
眼眶还红红的,看样子是要哭的节奏。
“看够了?”
沈枝枝看戏看的正好,头顶上忽然压下来一道阴影。
她抬头,是段榆景。
朦胧月色落在汉子精壮的身体上,充斥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她忽然感觉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唇,那下意识的动作,却像极了某种暗示。
小姑娘穿了身碎花短上衣,下面是宽松肥大的裤子,踩着一双凉拖鞋,白嫩嫩俏生生地坐在那里。
他虽然没说,但却知道刚刚沈枝枝的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就没下去过。
那赤裸裸的眼神,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我这不是觉得赵知青长得挺漂亮,想多看两眼嘛。”
“你是在看赵知青,还是在看我?”
沈枝枝听着这语气好像有些不对。
怎么有些酸溜溜的?
“那个……你们那儿忙完了吗?”
“结束了。”
这就结束了?
看她的表情,似乎还有些遗憾。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夜里的凉风吹在人身上,还是有些凉飕飕的。
大伙儿忙完了今天的活路,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段榆景手里拿了个手电筒,牵着沈枝枝的手走在乡下的小路上,前方还有不少的光点,月色笼入阴云中,四周都跟着暗了下来。
“枝枝。”
身旁的男人忽然出声,沈枝枝嗯了声。
“想试试吗?”
段榆景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忽然压下来。
沈枝枝的心骤然狂跳了下,脑子有些宕机:“什、什么?”
试什么?
还不等沈枝枝脑子做出什么反应来,男人忽然关了手里的电筒,俯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