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父亲他还不知道吗?”一提起这个人,江程便是一肚子火:“也不知道那女人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如今还在凌霜那边呢。”“……”那么多年的夫妻当真抵不上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吗?江知意心底不是滋味,从前小时候京中便在传侯爷对夫人格外的好,成亲那么多年都不曾有过妾室。但江知意知道,私底下女子是有的,只是不曾闹上台面,不娶进门,母亲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知意陷入沉思,呆愣地站在原地,也没有听到哥哥在说什么。
江知意的衣裳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
门外凉风吹入。
她甚至都不知道陆渝什么时候离开的,江知意的心跳逐渐趋于平缓,幸好,刚才差一点点自己就沦陷了。
等等。
院子里的丫鬟可以不在,但是小连怎么会不在?
“小连?”江知意摸索着穿戴完毕,朝着庭院外摸过去,但是小连平日里睡着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
她的心一瞬间悬了起来。
江知意走到院子里,看守院子的那些丫鬟婆子都不在,这里空荡荡的,她大着胆子往前,听到动静从母亲的院子里传出来。
自从老侯爷将凌霜带回府上之后,江夫人便一直住在自己的那个院子里。
她如今昏迷不醒,状况也糟糕的很。
“知意,你怎么乱跑。”江程手里拿着东西,过来的时候恰好撞见在摸着前行的江知意。
江知意愣了片刻:“我看小连不在,我怕出事。”
“没事,哥哥送你回去休息。”江程上手搀扶江知意,这样寂静的夜晚,再加上那边的声音实在是大。
江知意不是傻子,她反手握住了江程的衣袖:“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咳咳。”江程在打马虎眼,并不想告诉江知意府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的妹妹现在不好忽悠了。
“是母亲出事了,我只是一个瞎子不是聋子。”江知意沉声,“甚至我的听力比别人好了太多。”
“是,母亲出事了,傍晚的时候母亲醒了一会儿,我
本以为无碍,想着来通知你,谁知道那之后母亲大口大口地吐血。”
江程说他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如今林大夫他们都在那边守着,今夜府上还走水了,事情繁杂。
江程也是确保江知意睡着之后,才调动院子里的人。
“是哥哥不好,哥哥慌了神,该给你留些人的。”江程满眼歉意。
江知意却是要哭了,她哽咽道:“哥哥说过不会再瞒着我什么,母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肯告诉我。”
“唉。”
江程自知隐瞒不得,便带着江知意去了那个院子,血是止不住,但病人的情况并不乐观。
江夫人脸色惨白,印堂发黑,那发乌的样子像是死了许久的人。
林大夫连连叹息:“老朽实在是没办法,除非将我师父请来。”
“您师父如今身在何处?”江程慌忙问道。
“师父喜欢云游,也不知所踪,我想想办法吧。”
林大夫说他只能暂时吊着江夫人的命,至于往后什么情况一切都看造化。
江知意的鼻尖酸了,她难受的很,却不想在哥哥面前表露出来。
屋子里乱糟糟的,但是她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
“哥哥,父亲他还不知道吗?”
一提起这个人,江程便是一肚子火:“也不知道那女人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如今还在凌霜那边呢。”
“……”
那么多年的夫妻当真抵不上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吗?
江知意心底不是滋味,从前小时候京中便在
传侯爷对夫人格外的好,成亲那么多年都不曾有过妾室。
但江知意知道,私底下女子是有的,只是不曾闹上台面,不娶进门,母亲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知意陷入沉思,呆愣地站在原地,也没有听到哥哥在说什么。
“唉。”江知意沉沉叹了口气,这世上当真没有纯粹的爱吗?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真难呐。
“情况你也知道了,知意,更深露重,让小连送你回去休息吧。”
江知意早没了睡意,被陆渝那会儿搅和了一番,此刻只想弄清楚眼下的事情。
她摆摆手,对哥哥说道:“我不想睡觉,今夜府上还走水了,在什么地方?”
江知意语气锐利,江程都忙得晕头转向了,有人去灭火便好,没有烧伤人就行。
府上损失便损失了。
“凌霜住得那个院子,她现在去跟父亲住了。”
“呵,那院子靠近墨池,离厨房远着呢,府上没有用明火的地儿,怎么会走水?”江知意当即起疑。
她的话点醒了江程,这里的事情没有眉目,当然要去看看走水的地儿。
江程安抚完妹妹便去找了老侯爷,屋子里传来凌霜啼哭的声音。
“老爷,凌霜自知出身卑贱,配不上您,如今凌霜只想要报恩,并不敢肖想妾室的位子。”
“怕什么。”老侯爷压低声音,“我许诺给霜儿的,自然会做到,不过好端端的院子怎么会起火?”
凌霜眼含热泪,摇头:“我也不知
道,我院子里也没有人用火,那时候我也在熟睡之中,如果不是丫鬟睡得浅,只怕我要被烧死了。”
江程在门外听着这番话,他刚要进去质问,却被身后跟来的江知意拦住了。
江知意到底不放心哥哥面对凌霜那样的狐媚子,得多存一个心眼。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
“哥哥,做事讲证据。”江知意沉声,“她的意思必定是有人容不下她,在背后做手脚。”
江程冷静下来了,他也不再往前。
江知意此刻倒是很有闲心,跟着他一块儿去了凌霜之前住得那个院子。
果然,现场一片狼藉,甚至于能发现明显的火折子。
“有人故意为之,哥哥,这火折子都没有烧干净呢。”江知意嘴角噙着一丝冷漠的笑,“怕是做苦肉计也在担心真的烧到自己。”
“若是我啊,肯定得卖个破绽,起码得烧伤一片,才能惹人怜不是?”
江知意这番话,狠狠的敲打了江程一番。
这还是他的妹妹吗?
那个被自己护在身后,娇软的妹妹,如今说话却是这么的狠。
江程气死了,在傅家的这三年,他的妹妹到底经历了什么,该死的傅景深,他早晚得弄死他!
就在小连检查完整个院子之后,她突然惊了:“姑娘,这不是前些日子你赏给小眠的玉佩吗?”
“呵。”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连疑惑了,突然又懂了,“凌霜在栽赃小姐?”
“她是迫不
及待地想要上位呢,趁着母亲病重,想要狠狠地刺激父亲一番。”
倒是小看这个女人了,比想象之中能作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