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攀住窗台边沿,轻荡两下,脚一探,刚好能踩上围栏。越进围栏里,围栏的高度到胸口,隔绝了她拦腰摔下楼的可能性。书房房间的下面是客房卧室,这个点应该没有人。从卧室推开门出来,温筱松了口气。她打算去找陈越。刚走出几步,一只胳膊伸出,将温筱拽进了黑暗里。
温筱只能庆幸自己还算得体,云淡风轻地露出一个笑容。
温筱:“那就当我是来讨杯喜酒喝吧,恭喜。”
江北穆神色莫辨,和蒋言低声说了身边便往外走,离开房间前手臂擦过温筱的肩。
“出来。”
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他未婚妻的面跟他走了,温筱都不敢想明天深城会怎么传。
她把自己当聋子,反而往房间里走,在角落找了个沙发坐下。
走廊里脚步声一顿,慢慢远去。
温筱支着下巴打量蒋言身上的礼服。
蒋言长得清秀,正适合这种清新的颜色,比上次的大红色亮眼多了。
那边几个女孩的说话声传进她耳中。
“这里好像原来是座玫瑰庄园,言言喜欢,江总特意让人买下种郁金香。”
是啊,原本是温家夫妇给宝贝女儿准备的嫁妆。
“言言,你跟江总怎么认识的?”
“戒指也好漂亮……”
温筱听得昏昏欲睡,后脑勺抵在沙发靠背上,不知不觉就合上了眼。
直到听到一声机车轰鸣。
这个房间侧面的落地窗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庭院里,陈霾摘下头盔撩了把头发。
这种场合,也只有他这么不守规矩。
蒋言和好几位小姐已经不在房间里,温筱下意识看了眼钟表。
快到九点半。
她睡了两个小时。
开宴时间是十点十分,寓意圆圆满满,请的早茶,在此之前都是各方人马借着场合交际。
温筱正犹豫是在这个隐蔽的房间待到散场,还是想办法见过陈越后再偷偷溜走。
门被推开了。
一身正装的江北穆走了进来。
他取下手腕上的手表:“你不该来的。”
温筱敏锐捕捉到信息:“不是你给我发的短信?”
江北穆皱眉:“什么短信?”
“没什么。”温筱绕开这个话题,“来都来了,正好谈一下合约。”
“当初说好了你有正式的伴侣就结束这段关系,合同也刚好明天终止。明天我会让专门的经理人接手温家的产业,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温家和我妈妈……”
江北穆:“我什么时候说要终止合同?”
温筱愕然抬头。
他慢条斯理整理右手的袖口,露出手掌刚结痂的伤。
温筱从落地窗走过来,视线从他的手掌上挪开,“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出尔反尔?”
两人站在一起,温筱比江北穆低半个头,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怒火。
任谁期望了许久的自由三言两语间就被剥夺,都不会好过。
但她不知道,她这幅样子,像极了他记忆里生命力旺盛的骄傲白天鹅。
让人更想要强留。
江北穆抚了抚她的脸,目光深邃,“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掌心粗硬的痂刮得柔软脸颊微痛,温筱扭开头:“你耍我?”
她伸手要推江北穆,被他反握住。
他将脱下的手表扣在她的手腕上,“在这里乖乖待着。”
江北穆:“等仪式结束后,我会和你谈续约的事。”
温筱:“可我不想和你续约。”
江北穆充耳不闻,转头朝门外走去。
温筱忙跟上,被门口的保镖拦住。
几步外,江北穆头也不回留下命令:“看好她。”
门关上了。
这个结果温筱有所预感,并不意外。
但她没打算继续留下给他做见不得光的情妇。
温筱环视一圈,退到书桌后的窗边,轻抬起窗户。
这个庄园的一切她再熟悉不过,因为常翻窗出去玩,后来几乎每个窗户下温父都翻新了阳台围栏。
用手攀住窗台边沿,轻荡两下,脚一探,刚好能踩上围栏。
越进围栏里,围栏的高度到胸口,隔绝了她拦腰摔下楼的可能性。
书房房间的下面是客房卧室,这个点应该没有人。
从卧室推开门出来,温筱松了口气。
她打算去找陈越。
刚走出几步,一只胳膊伸出,将温筱拽进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