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那么稳的根基,没把这点小打小闹放在心上,却又憎恨背叛者。江北穆如果真是江家私生子,江家把手伸到深城,也未尝没有想拉下宋家的意思。这些都是两个大家族的利益争斗。温筱还记得宋老二,完全是因为她和宋老二结过仇。人不怕手腕粗的,就怕记仇又疯得不行的。这是江北穆给她留下的阴影。游轮上是宋老二一贯的风格,明明才新婚半年,他身边人没断过,空气里满是淫靡。温筱被这味道熏得想吐,腹中有点不适,脸上却挂着微笑。
江北穆冷了温筱快半个月。
她在别墅待着,每天做了什么有人往上面汇报,出行也有保镖看着,完全密不透风。
温筱想找私人侦探求证一下陈越的话是否属实都找不到机会。
倒是之前说好的临江别墅,前些天江北穆找人去给她办了过户。
她签字的时候十分坦然,转头就联系同样做小情儿的朋友,让她偷偷把房子挂上去卖,给的国外的私人账户。
钱和爱,总要有一样握在手上的。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太能信,但他们越心虚,就越爱补偿人。
温筱心想,补偿完之后,离江北穆再来使唤自己也不远了。
果然说曹操曹操到,晚上温筱正给江北穆最爱的雀梅浇开水,管家就送来了裙子,说是要陪江北穆参加一场派对。
那是条松绿色的裙子,温筱对着镜子打量,十分满意简约的设计。
等她抬眼,才发现江北穆不知何时悄无声息走到了自己身后。
他手指微曲,要从拉链缝隙里滑下去。
温筱按住他的手,像是之前在医院的事从来都没发生过,“晚宴几点?”
“九点,还有时间。”江北穆勾起她大腿边的细绳,“怎么穿的丁字?”
温筱:“这条裙子的布料太薄了,会显出形状的。”
他的手在裙里捏了捏,肉从指缝里露出,在他掌心里变成他的形状。
看温筱眼角染上媚色,才抽回手,帮她将拉链拉至颈后。
一条珍珠项链从他手掌坠下。
温筱看着镜子里,江北穆站在身后撩起她的长发为她扣好项链,恍惚间有种两人正在恋爱的日常感。6
却又很快清醒过来。
江北穆送礼向来简单粗暴,只挑贵的大的闪花眼的,很少有这样内敛温和的品味。
温筱猜测:“蒋小姐选的?”
他放下她的头发,“补上的见面礼。”
温筱轻笑一声:“那替我谢谢她。”
希望转手能多卖点。
脖颈间珍珠微凉,温筱对着镜子做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实际面热心冷。
她可还没下贱到戴着蒋言送的礼物,还能坦然地和她的未婚夫做那事。
氛围冷下来,直到一起坐上车,温筱也没再开口。
等上了游轮,温筱才知道这场的东家是宋老二。
宋家的背景一向是圈里人的谈资,据说宋老爷子早年只是港城最大赌场的荷官,后来傍上了滨城江家,有了家底。
但宋老爷子是个不满足做跟班的,转手就把江家卖给竞争对手,分得了一杯羹,手段一直不干不净,近几年才开始洗白。
江家那么稳的根基,没把这点小打小闹放在心上,却又憎恨背叛者。
江北穆如果真是江家私生子,江家把手伸到深城,也未尝没有想拉下宋家的意思。
这些都是两个大家族的利益争斗。
温筱还记得宋老二,完全是因为她和宋老二结过仇。
人不怕手腕粗的,就怕记仇又疯得不行的。
这是江北穆给她留下的阴影。
游轮上是宋老二一贯的风格,明明才新婚半年,他身边人没断过,空气里满是淫靡。
温筱被这味道熏得想吐,腹中有点不适,脸上却挂着微笑。
她站在江北穆身边,任他搂着自己的腰,低声问:“你跟他有合作?”
不然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会让江北穆自降格调来参加宋老二的趴。
江北穆:“他拦了我的货。”
温筱哦了一声,了然,原来是来算账的。
是宋老二给江北穆递的请帖,人来了又晾着不管。
江北穆也不在意,带着温筱找了个干净的卡座休息,没片刻,就有人来请他们上去。
三层的游轮,侍者一路把人领到了最上层。
靠扶梯的位置站着两个保镖,宋老二本人袒胸露腹,就穿了件灰色短裤,大半夜的还戴着副墨镜,靠在甲板泳池边,怀里一手一个。
看见温筱,他手指勾住墨镜,用露出的两只眼睛睨人,又笑,“看看这是谁,老朋友啊。”
“怎么,来赔礼道歉?”宋老二故作恍然,“哎呀,忘了,你家的资产都被卖了,如今可比不上从前了。”
温筱听多了这种话,没什么反应,只低头打量自己的指甲。
江北穆开口:“把海关的材料送回来,我用西南那块地跟你换。”
西南那块地是上次招标会江氏从宋家手里抢到的。
宋老二脸色难看:“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轮得着你来换?”
他眼珠子滴溜一圈,拍了拍右手边陪酒女的臀,那女人便拉起内衣带,衣衫不整地出了泳池。
宋老二墨镜眼镜腿点了点温筱:“再加上她。拿她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