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儿从人进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们是在试毒。没想到肖祁的戒备,居然如此之严密。现在皇宫里都不兴用人试毒了,可在肖府的一方天地里,居然还进行着如此残忍的方法。扵肖祁也不急不缓,这一整套下来,仿佛只是家常便饭中的开口小菜一般,一点不嫌麻烦,也不觉得碍事儿。直到三个人离开以后,他才准许风萧儿去吃。“大人,咱们的膳食平日里都是这样试毒的吗?可是为什么不用银针呢?银针是最快检验试毒的方法的呀。”风萧儿不解,银针试毒乃是最快最有效的,而且也是最容易观察的。
风萧儿不知有什么不妥,只听肖祁吩咐门外的人进来,随后又陆续进来了三人。扵
他们手上端的是一方大红漆木雕花托盘,托盘上盛着粗麻的白布,白布上则是放了用白骨瓷碗装的水。
另方拖盘上是一榷小巧的金丝笼子,笼子里是个活物,一只通体雪白的老鼠。此时正用黑黝黝的大眼睛,警觉的看着四周。
第三个人,手上什么则也没有带,就这样一个人走了进来。
首先,一个番卫将串串香的汤料舀了一勺,放在了纯水上,只见油花颗颗晶亮,红彤彤的漂浮在纯水之上。番卫俯身贴近反复观察了几次,然后退到一旁。
第二个人将其中的牛肉丸子从签子上扯了下来,放在了小白鼠的面前。
这只小白鼠应该是素菜和荤腥都会食用的畜生。
但,可能是这串串香有些太辣了,闻起来有些刺鼻。小白鼠闻了闻,试探性的舔了一口,许是辣着了,张大了嘴,一转身便再不进食。扵
番卫也是有相当厉害的办法,直接将笼子打开,徒手将小白鼠抓住。食指和大拇指轻轻一翘,小白鼠的嘴巴就张了开来。
又见番卫用筷子将牛肉丸捣碎,然后硬塞了进去,小白鼠不情愿的将辣辣的食物吃下去。
或许是觉得那食物还是比较飘香四溢的,过了一会儿,它自己径直走到那牛肉丸儿前,接着大口啃了起来。
小白鼠依旧很活泼,这次轮到第三个人了。那人直接拿起盘中的一签菜花,放入口中进行咀嚼。待到半刻钟,相安无事,这三人才纷纷告退。
风萧儿从人进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们是在试毒。
没想到肖祁的戒备,居然如此之严密。
现在皇宫里都不兴用人试毒了,可在肖府的一方天地里,居然还进行着如此残忍的方法。扵
肖祁也不急不缓,这一整套下来,仿佛只是家常便饭中的开口小菜一般,一点不嫌麻烦,也不觉得碍事儿。
直到三个人离开以后,他才准许风萧儿去吃。
“大人,咱们的膳食平日里都是这样试毒的吗?可是为什么不用银针呢?银针是最快检验试毒的方法的呀。”风萧儿不解,银针试毒乃是最快最有效的,而且也是最容易观察的。
肖祁瞄了一眼她:“银针试的毒都太过低端。他们若胆敢在咱家碗里下毒,根本不会选用这种低级的毒,于是试与不试没什么用。如果是别的毒,这几种方法,是最有效的。”
风萧儿哑然,这都能被肖祁总结出经验出来?想必应是被毒过多少次了吧,所以才如此习以为常,谈及也是家常便饭。
但他忘记了一件事,往往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最危险的地方。他从不用银针试毒,让有心之人知道了,岂不是让人会钻空子。
比如说自己。扵
而且刚刚试毒的那人,面不改色,仿佛吃的真是美味珍馐。
这样的东厂,确实是人们认知中的阎王殿。连生死都可以抛之脑后,无所顾忌。
风萧儿愣了愣神,语气嗡嗡的:“大人,您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肖祁见她发愣,知道了她是往深处想。
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习惯了就没什么。可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可是死亡啊,没有人不会恐惧的。
但,风萧儿也会怕么?怕死?
肖祁有心逗弄,将一串虾肉拿到了她的盘子里:“咱家出了事,你就改嫁。咱家也会派几个心腹,一辈子保护着你,不让你叫人欺负了去。”扵
风萧儿看着这虾肉,本就是粉红色的身子,现在沾满了红油,扑面而来的都是香味。
这盘串串香没有因为之前被试毒,而变得让人没有胃口。反而得知了安全之后,更可以放心的大快朵颐。
“妾身不嫁人,我这辈子只嫁一个人,那就是大人。你若生,妾身一直陪着你,你若死,妾身和你一块死。”
这话就太假了,可偏偏她唇瓣一张一合,说的那么清晰有力又肯定,神色亦是坚毅。
看向他时,瞳孔里依旧亮亮的,让人忍不住去多看两眼。
这双眼睛总是充满力量和希望的,就像是破土而出的绿芽。虽渺小,但坚韧。
肖祁一听这话,便知道是假话。可是在这串串香的扑面香气中,居然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扵
相信一刻便是蒙骗自己一刻,相信一刻,便是欢愉一刻。
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对咱家这么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