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外面的吧,你身上这股味儿也挺重的……以后我都不喝鱼汤,你也去洗个澡再来伺候。”阿亚委屈地哦了声,离开时还嗅了嗅自己的身上的味道,嘀咕:“我寻思着我这身上的味道也不重啊!”赵镜姝是真不舒服啊,拿过旁边的安神茶一下子喝了大半,这才压住了胃里的恶心。“二少爷安。”外头忽传来阿亚的问安。赵镜姝一愣,错愕地看着在黑夜中大步而来的男子。“二哥?你怎么来了?”二哥不生她气了?宋砚淮看着她,明明神色凝重,但又带着几分无奈:“这件事情,还没完。”
车子一路前行,终于到了首辅府。
这趟车对于赵镜姝格外漫长,而对面的男人拿颠倒的书始终都没发现不对。
二哥生气生了一路。
宋砚淮下了车,他一言不发,走得极快。
赵镜姝踩着小板凳下车时,宋砚淮背影恰好消失在门口。
“二哥、二哥你怎么不理我啊……”
赵镜姝一进门就瞧见宋知瑶冲着宋砚淮消失的方向喊。
宋知瑶一头雾水,扭头瞧见赵镜姝忙过去问:“事情是不是很棘手?是不是夏家那边还不依不休?难不成连二哥来都不好使,他们家真赖上你了?”
赵镜姝一愣,才反应过来宋知瑶方才不是扔下她跑了,而是回来找救兵。
她就说二哥怎会来得这么及时。
“也不是,夏夫人亲口说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是夏秋日自己不小心弄的。”
闻言宋知瑶猛地松了口气:“这就好,你是不知道现在对女子名声有多苛责。之前有一姑娘不过是穿着有蜜蜂蝴蝶图案的衣裙就被人讽刺说招蜂引蝶,后来不知怎么地就有人传出她是荡妇、经常勾引男人的传闻就出来,那姑娘最后不堪受辱,直接自尽了。
你这情况可比她的要糟糕多了。”
赵镜姝自然知晓这个国家对女子的苛刻,否则她每次同那些商贩谈生意都不会戴面纱了,商圈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龙头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不过赵镜姝是真没想到宋知瑶居然会帮她找救兵。
她真诚地跟宋知瑶道歉:“知瑶,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道谢反倒是让宋知瑶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好端端地跟我道什么谢,我跟你讲哦,我回家找二哥帮忙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们宋家。
你到底是住在我们家,若是你在外面招惹事端,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要我们首辅府为给你擦屁股……
我可不是为了帮你,我很不喜欢你的、我、我是为了我自己……”
宋知瑶一脸不自然,结结巴巴地要走,甚至还差点不小心摔了一跤。
赵镜姝倏地一笑。
阿亚也说:“奴婢瞧着,虽知瑶小姐最近时常找您不痛快,但到了要紧事时,还是会帮您的。”
“是啊,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相反的……我就有些无情了。”
赵镜姝目光一黯。
有些事情,宋知瑶以为她不知道,但其实赵镜姝什么都知道,甚至因为她的叛变打算置之不理,任由她朝地狱走去。
当天晚上,赵镜姝正在处理商铺公务。
她已经让底下的人去调查铃铛铺子,还有他们的茶厂。
赵镜姝品尝尚浅赠与她的茶叶,这茶叶苦涩很少,唇齿留香,美妙得很。
这茶叶的茶香比大自然的青草香都还有自然,且回甘很足。
若是可以,她愿意出高价购买这个茶厂。
“小姐,您要不要吃点东西,今日厨房熬的鱼汤很鲜呢?”阿亚忽从外头进来,“奴婢瞧着您最近吃东西都没什么胃口,李大夫回乡下后,奴婢说要请其他大夫给您也不许。”
赵镜姝当即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她如惊弓之鸟一般跳起来不断往后退:“你、你别过来,我受不了这味。”
阿亚一脸懵,但看她实在难受,也忙往后退:“小姐您看您又不舒服了,从前您为了生意不按时吃饭胃就已经有些坏了。
以前虽也犯恶心,但最近更频繁了,我瞧着不行,您还是请大夫看一看吧。”
“除了李大夫,其他大夫我一概不看。”赵镜姝便是恶心的脸色发白,但仍坚决,“其他的大夫我都信不过。”
万一那大夫被人收买了呢?
这样的经历已经有过一次了,她绝对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阿亚是赵镜姝来到首辅府才开始伺候她的,因而也不晓得她之前经历了什么,怎对大夫这般不信任。
但赵镜姝坚持,她一个做丫鬟的也不好说什么。
“那这鱼汤……”
“放外面的吧,你身上这股味儿也挺重的……以后我都不喝鱼汤,你也去洗个澡再来伺候。”
阿亚委屈地哦了声,离开时还嗅了嗅自己的身上的味道,嘀咕:“我寻思着我这身上的味道也不重啊!”
赵镜姝是真不舒服啊,拿过旁边的安神茶一下子喝了大半,这才压住了胃里的恶心。
“二少爷安。”
外头忽传来阿亚的问安。
赵镜姝一愣,错愕地看着在黑夜中大步而来的男子。
“二哥?你怎么来了?”
二哥不生她气了?
宋砚淮看着她,明明神色凝重,但又带着几分无奈:“这件事情,还没完。”
赵镜姝一怔。
什么事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