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都多少年没怕过什么了,就算年轻的时候,和土匪抢粮食回来,被土匪捅了刀子都没怕过。这次被人在后头动了手脚,让他真害怕了。这是一大家子的人啊!吴氏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一惊,“遭了,我们刚刚喝的茶水,会不会也被人下毒了?”冉云桃看过来,摇了头,“外头壶里的水没了,刚刚喝的水是我从我房间里拿出来的,房间里没发现白色粉末,而且都过了这么久了,我们都没事,那就是没有。”话是这样说,但几人还是没有那么放心,这是连他家的鸡都没放过,都不知道还在哪里下了毒。
冉家屋里的水和米都被人下毒了,前所未有的事,但具体有没有毒还不能完全确认。
冉云桃怕自己的判断有误,见家里还有活鸭,就和爷爷奶奶商量了一下,把那些米和粉末,给鸭试试。
起码得弄个清楚,到底是毒还是什么?总得要个说法去找下这东西的人。
老爷子点了头,他们不知道这鸡是不是吃了这些东西才死的,确实要亲眼看看。
真要是有问题,死一只鸭,总比人误食了,出事了要好。
冉云桃让母亲去抓了鸭来,自己去把水缸上的那点粉末弄了一点下来,拌了一些糠,给鸭喂了进去。
鸭开头吃的很欢,一炷香后,和鸡的状态一样,慢慢的没劲儿了,之后直接倒地抽搐两下就死了。
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活鸭在吃了粉末拌的糠死了后,冉家堂院子里,几人全青了脸色,后背一阵悚然的凉意。
老婆子压着后怕,“这糟心的!这鬼糟心的!咱冉家在柳溪村安安分分多少年了,这是得罪了谁,谁个缺德的刨祖坟干的干的?这要是没发现,咱们今儿个,只怕一屋人都要去阎王哪儿报到了,这就是要害死咱全家啊!”
老爷子都多少年没怕过什么了,就算年轻的时候,和土匪抢粮食回来,被土匪捅了刀子都没怕过。
这次被人在后头动了手脚,让他真害怕了。
这是一大家子的人啊!
吴氏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一惊,“遭了,我们刚刚喝的茶水,会不会也被人下毒了?”
冉云桃看过来,摇了头,“外头壶里的水没了,刚刚喝的水是我从我房间里拿出来的,房间里没发现白色粉末,而且都过了这么久了,我们都没事,那就是没有。”
话是这样说,但几人还是没有那么放心,这是连他家的鸡都没放过,都不知道还在哪里下了毒。
老婆子额头冒着冷汗,想了想,说道:“去把屋里所有的吃的喝的,都清理一遍,都丢了吧。谁知道那杀千刀的都往哪里放了毒,这黑心的,想害死我们一家,就不怕半夜被索命啊!”
老婆子一向节省,舍不得这儿,舍不得那儿的,这会儿都说了这样的话。
江氏也怕死,起身就要去收拾。
冉云桃连忙拦了下来,“别动!奶奶,屋里的东西一律不动。”
老婆子:“你要做什么?”
“留着证据去报官,把凶手找出来。他对我们做了这个事儿,这是谋财害命了,要杀头坐牢的。”
老头子点了头,“桃儿说的对,报官,让官府的人把凶手找出来。我倒是要瞧瞧,是那个敢在我冉家的头上动土!”
老婆子不说了,“那就报官!”
想着什么,老婆子又问,“你怎么去报官,就这么去?那县令大人能给咱家公道吗?”
老婆子而今也对那县令没什么希望,屋里生的几桩事儿,那县令就没认真给他们好好断过,这事儿能断好?
冉云桃被提醒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可不报官他们现在有什么路子呢?
村里的村长平日里也不管事儿,有什么也是跟在人后头的,冉云桃有时候想到许良茂的父亲是那么一个人,也很有些瞧不上。
“不这么去还怎么去?五里县的父母官不就是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去找他的吗?咱家都被人投毒了,如果给不了公道,我就上府衙!谁在我们家干了这个事儿,我必须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丫头说的是理,几人不说了。
冉云桃去找了一张纸出来,把那未知的粉末收集起来,留作证据,然后提上死掉的一只鸡出了门,奔着衙门就去了。
吴氏想拦也没来得及拦。
要说这屋里敢往前冲的,现在也只有她这傻闺女了……
冉云桃去了,屋里人就这么干巴巴等了下来。
路上,冉云桃细致捋了这件事儿,大抵猜到了往她家里投毒的人是谁了,也很直接的就想到了那人。
刘凤花的秘密被她挑出去了,村里传的沸沸扬扬,换作平日,刘家刘凤花早就找上门了。
而今都过了五六日了,刘凤花的影子她都没见到。
别说她刘凤花大人有大量,不在意这些,冉云桃可不信,指不定憋着大劲儿,或许也就是这个。
冉云桃心里对五里县那狗官也没底,那狗官确确实实从头至尾没好好处理过案子,她怕这次报案之后,同上次被推入水一样。
想着什么,冉云桃咬牙,豁出去了,拿出留作证据的粉末,用食指在上头轻轻蘸了一点,就一点,然后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就算是剧毒,冉云桃也赌它有一个致死的计量,而且那鸭吃了,也是一炷香之后才有反应的,她这一点应该不会有事。
如果量少了,身子没有反应,那她就再试一试。
她定要把这事儿闹大,让那狗官给他冉家公道,不然就是她这条命摆在他面前。
冉云桃埋了这个心思,包好剩下的粉末,顶着午时的烈日,继续奔向县衙。
刚入县城城门,冉云桃腹中就开始绞痛起来,胸口也起了恶心,头在片刻也开始发了晕。
看着眼前笔直的青石板道路,冉云桃强行定着眼珠子,但视线也越发的模糊起来。
她才试了这一点点的粉末,就已经成这样了,那米缸里,那水里谁知被下了多少毒?
真的是要毒死她一家啊!
离县衙还有三条街的距离,冉云桃咬紧牙关,硬是撑到了县衙门口,去敲了鸣冤鼓。
衙门后院,陶云然午歇刚醒,才伸了个懒腰,就听见了鼓声,心里没有那么爽快,也没有那么不爽,随即示意院中的王春去把人带进来。
王春开了衙门,“姑娘,报案呀?”
冉云桃见不是那做主的狗官,撑着一口气儿,“我要见县令大人……”
王春看清面前的人手里拎着一只死了的鸡,面色发白,嘴唇发青,两脚还不稳,一时有些吓着,回头就喊了县令大人。
“大人!有情况!你快来!”
陶云然戴上官帽,正了正,本是准备去堂上的,听到王春喊了这么一嗓子,凝了脸就走了出来。
一出门,陶云然一眼看到面前冉云桃这模样也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