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叔正在涟滨雅苑监工,二楼早已改装好,但三楼还差一个影室需要收尾。他接到电话,顿时觉得腰不疼腿不酸了,乐呵呵给工人放假半天,打电话让司机来接自己去置办东西。吃瓜第一线啊,谁能拒绝?!在形象工作室折腾三个多小时,林斐然才得以重新掌握身体的自主权。她被各种精致小姐姐拉着洗头、洗澡、吹头发、做发型,然后又是化妆、试衣服、试头饰、试鞋子。不过苦有所得,看着镜子里那个截然不同的女孩,她发现刚才那些疲惫感瞬间烟消云散。
等祁邈与林斐然离开后,店里才炸开了锅:
“我的天,近距离一看,祁董真的好帅啊!”
“帅也没有用,人家已经有家室了。”
“那个女孩子也好好看,站在那跟个小蛋糕似的。”
“什么小蛋糕,会不会形容,明明是一幅国画,优雅迷人、韵味十足。”
“你们没发现吗,祁董自称老公的时候,那位祁太太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刚刚走出去时还没散呢。”
“对对对,脸红起来就显得好可爱啊,气质立马不一样了,要是换成我,也好想逗逗她。”
“简直太甜了!磕死我了!”
这些人里,有一个却看着祁邈牵起林斐然进电梯的背影微微出神:嘶……怎么觉得祁太太有点子眼熟呢?
直到出电梯被地库的冷风一吹,林斐然的脸才没有再烧起来。
她重重扣下安全带,嘟起樱色小嘴:“你干嘛啊,大庭广众之下自称……”
祁邈循循善诱:“自称什么?”
林斐然差点咬到舌头,不上他的当。
祁邈低声一笑,抬手打开车厢里的小灯,然后牵起林斐然的手放到两张结婚证上,对焦后再次拍了一张。
照片里,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扣,典雅的婚戒闪着光泽。
而在这下面,证件中的那张二寸相片里,他们也是相依着,在不知不觉间把头偏向了对方。
祁邈满意地发送到了【幸福之家】群里,随后又切换到朋友圈界面,选择图片后编辑好文案,然后点击绿色的发表键:
同心合意,恩爱不疑。
[图片]
林斐然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其实是有点意外的,“你居然会发朋友圈。”
一语双关。
她还以为霸总都不食人间烟火呢。
也还以为他不会发与她相关的事。
祁邈却听出来这话里的含义,挑眉反问:“为什么不发?祁太太这么好,我更想昭告天下。”
林斐然叹道:“你别总是一口一个祁太太的,听着好别扭。”
“那应该叫你什么?太寻常的我不要叫。”
“叫我……尔尔吧。”林斐然迎上他看来的目光,软软一笑:“我爸妈都这么叫我。”
祁邈知道这个名字对于林斐然而言意味着什么。
像是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种植的幼苗开始长出新叶,他终于感受到关于收获带来的喜悦。
“好,尔尔。”他低声呼唤。
车子开出一段路后,林斐然才反应过来,“我听祁遐说,她的小名也是迩迩。”
“嗯,八岁之前,只有家里的长辈们会这么叫,不过后来进入青春期,她非觉得这小名听上去有点傻,所以大家也不叫了。”
像意识到什么,他偏tຊ头看了她一眼,试图解释:“没说我家尔尔傻啊。”
林斐然噗嗤一笑:“本来我没往这方面想,但是有些人好像在掩耳盗铃哦。”
再矜贵的男人也会被送命题难倒。
祁邈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另起话题:“饿了吧,想吃什么?”
林斐然摸着肚子感受几秒,点头道:“都可以,只要不吃日餐和泰餐就行。”
“哦?之前还说不挑食。”
“仅限于中餐。”
最终还是去了那家叫松园的私房菜馆。
吃饭时,祁邈的手机一直在响。
他偶尔会回复几句工作相关的内容,但是【幸福之家】那个群里的消息是一条没理。
林斐然时不时抬头看他,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上次来这,他们两个好像还只是朋友,一转眼,居然成为夫妻。
见她放下筷子,祁邈倒了半杯茶送过来,“吃好了?”
林斐然眯着眼点头。
“那等下陪我去个地方。”
林斐然:“?”
“家里的长辈对你有些好奇,所以想见见你。”
林斐然正在喝茶,闻言差点被呛到,“我现在跑路还来不来得及啊,祁先生。”
祁邈抽出几张纸巾给她,话说得从容坚定:“不能,已经盖章了,所以只能是我的。”
他先带林斐然去做造型,在此期间,又打电话给汪叔,让他帮忙准备给祁家人的见面礼。
汪叔正在涟滨雅苑监工,二楼早已改装好,但三楼还差一个影室需要收尾。
他接到电话,顿时觉得腰不疼腿不酸了,乐呵呵给工人放假半天,打电话让司机来接自己去置办东西。
吃瓜第一线啊,谁能拒绝?!
在形象工作室折腾三个多小时,林斐然才得以重新掌握身体的自主权。
她被各种精致小姐姐拉着洗头、洗澡、吹头发、做发型,然后又是化妆、试衣服、试头饰、试鞋子。
不过苦有所得,看着镜子里那个截然不同的女孩,她发现刚才那些疲惫感瞬间烟消云散。
果然,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会心情变好,而非仅是为着什么“女为悦己者容”。
祁邈也对这样的林斐然感到惊艳。
她穿着一条银白色细闪面料的吊带长裙,胸前抽褶在左上方汇聚成一朵月季,而花蕊则用的黄色蓝宝石做点缀,下半身没有过多复杂设计,仅用飘逸的纱料增加灵动感。
长发被挽起一半编出花型,另一半则烫卷披着,将莹润无瑕的蝴蝶骨遮住——这是祁邈特地要求改动的,原本梳妆姐姐要将头发全部挽起。
林斐然年轻且皮肤状态很好,妆容是最为省事的环节,化妆师并没有过多描赘,只是将淡淡的眉眼勾出更深的轮廓。
她一边为林斐然打上腮红,一边道:“祁太太的状态太好了,我这钱拿得可真轻松。您鼻尖上这颗小痣也生得好,显得鼻子挺拔又秀气。”
林斐然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透过镜子,她看到祁邈也正在望着这边,那双琥珀色眼眸好似宝石,流光溢彩。
最后,祁邈拿起一条Y字型的紫藤花项链为林斐然戴好。
项链上紫藤的花与叶都密布着紫钻,在射灯的光照下熠熠生辉,简直叫所有人都挪不开眼睛。
紫钻本就稀有,更何况它的镶嵌是从锁骨上方起,一直延伸到引人遐想的幽沟前。
于是,林斐然身上最让人瞩目的颜色,只有胸前的黄花蕊,与修长脖颈上的紫。
她换第二套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一名助理将装有这条项链的盒子送来,很明显是祁邈另外单独定制。
“这也太贵重了吧?”林斐然有点紧张。
“给尔尔的,当然要最好。”
不到一天,他已经将这个称呼叫得自然熟稔,偏又像带着钩子,让她心里痒痒的。
与祁家人约定的晚宴时间将至,他们没有耽搁,不过这一次又换了车,是辆加长版迈巴赫。
祁邈煞有介事,“接送公主,当然要用南瓜马车。”
林斐然笑得杏眼弯弯,“那是灰姑娘,不是公主。”又指着他,问道:“那你是什么?”
祁邈微挑眉梢,理所当然,“我?守护公主的骑士。”
这次开车的人是那位送项链的助理,叫陈靖,他听着自家老板镇定自若说这些肉麻的话,险些让这辆豪车打拐。
陈靖心想:自己还是年轻,见识少,傅助不就冷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