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之间,是不可以这样亲密的。所以裴言礼像那天之后一样,温柔地拒绝她。“欢欢长大了,是可以自己一个人睡觉了。”话音刚落,就被tຊ淡雅的花香扑了满怀,隔着衣料可以感受到她饱满的柔软在剧烈地起伏着。“我不可以!”祈念欢把头埋在裴言礼的胸前蹭了蹭。“我好怀念小时候......”那时候的他不会说她长大了,也不会因此抗拒她的亲近。祈念欢的未尽之语,裴言礼不是不懂,可他只能抓着祈念欢的肩膀把她推开。
祈念欢的出现令裴言礼感到意外,他半坐起开了灯。
“怎么了?”低磁的嗓音里透着不安。
她发生什么事了?
祈念欢把身后的门关上,惊慌地钻进裴言礼的被窝,速度快到裴言礼没有反应过来。
他刚想让她下去,就见毛绒绒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委屈地看着他,愣是让他没能开口。
“我刚刚刷到了一个恐怖视频,里边的鬼太可怕了,我好害怕......”
一边说着,眼眶里的泪珠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哥哥今天,可不可以......陪我睡觉?”
“太可怕了......”
裴言礼抽出几张纸巾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最开始陪她睡觉,是在她的父母过世之后。
稚嫩的孩童因为双亲的离世而感到踌躇不安。
像浮萍一样无依的她只知道拽着他的袖子哭,只要他离开,她就会关起门一个人在被窝里抽泣,谁敲门都不理会。
彼时还在上初中的他只好请假在家,一边自学一边陪她。
起初他只要哄她睡着就能自己回去睡觉,可第二天早上他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才知道她会半夜惊醒然后低声哭泣。
没办法,他只能每天晚上到她的房间里陪她睡觉。
她还是会在半夜里惊醒,然后小声呜咽,但只要他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又会继续乖乖睡着。
到后来她在半夜惊醒的时候,只要看到他,就会自己拱到他的怀里,然后沉沉睡去。
就好像把他当成了妈妈。
似乎是在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在她之后因为各种原因睡不着的时候,都会来找他陪她睡觉,或让他像从前一样拍着她的背哄着她,或让他给她讲故事。
他向来是难以拒绝她的请求,直到那天清晨他的父亲把他叫到书房里,那向来不苟言笑的面上愈发阴沉。
他的父亲说,欢欢已经长大了,即使她是他的妹妹,也要注意分寸。
兄妹之间,是不可以这样亲密的。
所以裴言礼像那天之后一样,温柔地拒绝她。
“欢欢长大了,是可以自己一个人睡觉了。”
话音刚落,就被tຊ淡雅的花香扑了满怀,隔着衣料可以感受到她饱满的柔软在剧烈地起伏着。
“我不可以!”
祈念欢把头埋在裴言礼的胸前蹭了蹭。
“我好怀念小时候......”
那时候的他不会说她长大了,也不会因此抗拒她的亲近。
祈念欢的未尽之语,裴言礼不是不懂,可他只能抓着祈念欢的肩膀把她推开。
“如果害怕,就去找张姨,她会陪你。”
“我不要,我就要哥哥!”
祈念欢将裴言礼抓着她肩膀的手拍掉,再次扑进裴言礼怀里,双手紧紧将他劲瘦的腰环住。
饱满的柔软贴紧他的腰腹,起伏比上次更加剧烈,裴言礼的脑海里突然就回忆起了中午惊鸿一瞥的春光。
他抗拒回忆,就如同抗拒祈念欢的亲近,裴言礼的手伸至腰后,试图将祈念欢的手掰开。
却引来了祈念欢的不满,环着他的腰的手更紧了。
“你不陪我,就休想让我松开!”
温香软玉在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仅仅隔着衣物,裴言礼喉头紧了紧,难以控制的灼热往下腹一股脑涌去。
“好,你先松开。”
在那一瞬间,他无暇去想更好的选择。
“你松开,我就陪你。”
祈念欢得逞,将环紧裴言礼的手松开,泛红的眼尾上翘,像只狡黠的狐狸。
她要一点一点,突破裴言礼的底线。
裴言礼将被子往身上扯了一些,看着祈念欢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裙,眸光晦暗。
“还要把衣服换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以后不要随便穿睡裙到男人房间。”
“可是你是哥哥呀。”
清甜柔软的声音带着天真,令他喉间一哽,但是下一刻他还是严厉地拒绝了她。
“哥哥也不行,不换衣服我就收回之前的话。”
“好吧好吧,老古板。”
祈念欢嘟嘟囔囔,却还是见好就收,回去把衣服换了。
裴言礼在床上努力地平复内心,他摁了摁有些发疼的额角。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等祈念欢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裴言礼在靠近落地窗的那侧铺上了地铺。
他坐在地铺上,示意祈念欢睡床上。
她气恼地把自己塞进被窝,可被子里残留着裴言礼的体温,能很好地抚平祈念欢心中的不满。
徐徐图之,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裴言礼关了灯,两个人都静静地躺着。
祈念欢躺了一会翻了身,面对着宽敞干净的落地窗。
云层渐渐被风吹散,月色变得皎洁,隐隐约约能看见星星闪烁。
一闪一闪的,像她跳动的心。
她今晚和裴言礼同睡一个屋檐之下。
上一次还是她初中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九年了。
年少的她远没有现在厚脸皮,扭捏又自傲。
所以当时裴言礼拒绝陪她睡的时候,她就只是冷淡的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提起。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只想要他。
埋在心里的种子扎了根,日复一日地被名为喜欢的雨露滋养着,渐渐生长成根深叶茂的参天大树。
她往床边挪了挪,借着月色描摹出裴言礼的五官轮廓。
深邃的眉眼之下是高挺的鼻梁,山根间的一颗小痣衬得他如气质清冷的画中仙,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静谧的夜晚响起了甜软的声音。
“哥哥,你好好看。”
裴言礼背脊僵了一瞬,喉结上下轻滚。
“睡觉。”
“哦。”
祈念欢才没有这么听话,她看着那凸起的喉结,脑海里有旖旎的画面。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
—— 玩弄他。
—— 将他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
—— 让不食人间烟火的他沾染上凡人的气息。
浓烈的属于裴言礼的气息围绕着她,令祈念欢一直没有睡着,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只听到平稳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清晰。
她想,裴言礼应该已经睡着了。
低头看下去,只见浓密的长睫安静地垂落,结实的胸膛在平稳地起伏着。
祈念欢一点一点挪下了床,蹑手蹑脚地绕到裴言礼身侧。
红润的薄唇似是伊甸园里的禁果,明知危险却令她忍不住去采撷。
她的身体向来很听内心的话,祈念欢挽起头发,一点一点俯下身去。
灼热的呼吸将她缠绕,她终于触碰到了渴望已久的柔软。
如蜻蜓点水一般,祈念欢慌忙起身,雷点般密集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在胸腔里疯狂震颤。
她捂着脸转身绕回去,一双浓黑如墨的眸子却倏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