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苦笑。以往我身骑白马,威风凛凛,哪会有如此虚弱的时候?这一切都要拜他所赐。想到裴珏宸,我便咬牙切齿。我甩了甩头,抛掉脑中的杂念,一步一步试图稳稳地走着。小竹住我隔壁的厢房,也就几步路远。走到她的床榻边是,我竟出了一身的汗。小竹阖着眼脸色惨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我忍了忍泪唤她:“小竹。”她费力地睁开,一见我,就要起身行礼。我上前一把按住她:“小竹,不必行礼。”小竹眼眶瞬间通红:“公主……您消瘦了不少……”
一连三日。
下毒之人,一直未找到。
我心知此事急不得,命人秘密去查,却一直一无所获。
这段时日,许是我醒了。
王府内慢慢的,不再调查毒害一事了。
我听闻,只冷笑一下,不再与裴珏宸多说一句话。
阿姐大抵也察觉到了什么,对裴珏宸横眉冷对,连面上的客套都不愿装下去了。
裴珏宸都一一受下来。
他并未再与我搭话。
只是每日来瞧一瞧我,眼底漫延着化不开的忧愁与悔恨。
我只当看不见。
从前,你将我当成王府的边缘人,对我视若无睹。
今后,我便一一还给你。
……
听侍女提起,昨夜小竹起了烧。
我躺不住了,起身想去看她,阿姐劝阻:“你身子还没好,过几日再去吧。”
“阿姐,我想去。”
我固执地说着。
小竹与我是一起从小长到大的交情。
在我心里。
她跟我的妹妹差不多了。
更何况,她遭受的伤都因我而起,我只是去看她。
不及她为我所做的一分。2
我一起身,眼前有些晕眩。
我身子晃了一下,阿姐的手连忙扶了过来:“小心。”
等这阵眩晕过后。
我对上阿姐担忧的目光,缓缓抽回了手,语气格外坚定:“阿姐,我没事。”
阿姐也知道我性子倔,松开了手,在一旁担忧地看着我走动。
身子沉重无力,我走几步便需要喘一下。
我不禁苦笑。
以往我身骑白马,威风凛凛,哪会有如此虚弱的时候?
这一切都要拜他所赐。
想到裴珏宸,我便咬牙切齿。
我甩了甩头,抛掉脑中的杂念,一步一步试图稳稳地走着。
小竹住我隔壁的厢房,也就几步路远。
走到她的床榻边是,我竟出了一身的汗。
小竹阖着眼脸色惨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我忍了忍泪唤她:“小竹。”
她费力地睁开,一见我,就要起身行礼。
我上前一把按住她:“小竹,不必行礼。”
小竹眼眶瞬间通红:“公主……您消瘦了不少……”
原本忍耐着的泪水在一瞬夺眶而出。
我哽咽着:“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公主,小竹不委屈,只要公主好好的,小竹就心满意足了。”
小竹的字字句句的关切,熨烫着我的心。
一旁的阿姐上前,调笑道:“怎的一见面就哭,这大水都要冲了龙王庙了。”
几人俱笑开了怀。
我笑中带泪。
真好。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
过了几日。
我身体好转许多。。
便带着人来到了许芝芝的院里。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头抚琴的声音传来。
真是好兴致。
摆弄巫蛊之术,居然只得到了禁足的惩戒。
真是便宜许芝芝了。
我如今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求自己痛快一场。
当即,我冷冷一笑,厉声道:“砸门,闯进去。”
夏国士兵立刻破门而入。
我紧随其后,就见许芝芝慌乱地跑出来。
她见是我,慌乱渐收,似是觉得我不敢拿她如何,扬起下巴挑衅:“王妃,您来我这正院有何贵干?”
我没有理会她,只扬声道:“侧妃德行有亏,今日赶出正院,搬至晞云阁。”
晞云阁。
前几年,因一丫环落水死亡,传出了灵异之事。
此后,便一直封闭无人进出,里面早已荒废不已。
许芝芝惊得瞪大双眼:“你敢!”
“管家权在我手上,你敢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