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他重新看向殷韵茹。她一直在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心中的郁气好像瞬间就消散无踪,他嘴角微微上扬:“刚才确实不开心。”殷韵茹揪住他衣袖的一角:“为什么不开心,能告诉我吗?”范承和垂眼看着她揪住自己衣角的手。为什么呢?因为看见了余暮白那幅画,因为他从中知道余暮白和她之间有着他不知道的事情。他调查过她以前的事情,她明明一直都在西域,她什么时候跟余暮白有的接触?他因此不开心。他抬眼,看着她那双眼睛:“能告诉我,你跟余暮白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出了酒楼,殷韵茹就发现,原本的月亮不见了,夜空有些阴沉。
而身边牵着她的范承和,似乎格外的沉默。
等上了马车之后,周围安静下来,她才敢开口喊他:“范承和?”
“嗯?”
他偏过头来,颜色偏浅的瞳孔中似乎闪着光亮。
他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可殷韵茹就是感觉得到,他不开心,他心里藏着事。
这种感觉很微妙,她也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你是不开心吗?”
她试探着问。
范承和一怔。
不过一瞬,他就将头偏了回去。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将内心的情绪包裹,不泄露一丝一毫。
很多时候,他也已经分不清当下自己的情绪如何。
世人都说他很冷,没有多少情绪,也没有什么感情。
时间长了,这些话听多了,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
可就在刚才,殷韵茹问他是不是不开心。
他是不开心了吗?
心口微微发堵tຊ,这样的感觉,就是不开心吧?
沉默了一会儿,他重新看向殷韵茹。
她一直在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心中的郁气好像瞬间就消散无踪,他嘴角微微上扬:“刚才确实不开心。”
殷韵茹揪住他衣袖的一角:“为什么不开心,能告诉我吗?”
范承和垂眼看着她揪住自己衣角的手。
为什么呢?
因为看见了余暮白那幅画,因为他从中知道余暮白和她之间有着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调查过她以前的事情,她明明一直都在西域,她什么时候跟余暮白有的接触?
他因此不开心。
他抬眼,看着她那双眼睛:“能告诉我,你跟余暮白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殷韵茹下意识松开了抓着他袖子的手。
他敏锐地感知到这一点,眸光又暗了暗。
殷韵茹有些纠结,重生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能不能说。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肯定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离奇的事情。
“我跟余暮白之间确实发生过一些事情,那些事情绝对说不上美妙,我不喜欢他,也不想看见他。”
范承和本以为他得不到回答。
虽然殷韵茹这句话模棱两可,但他确实被抚平了情绪。
他暗暗用力握住手中折扇的扇柄:“你恨他?”
在城门口见到余暮白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殷韵茹的不对劲了。
但当时他以为她只是紧张。
可后来两次见余暮白,她的状态都跟平日里不一样。
他本来想着,这是她的私事,不愿意说肯定有她的理由。
但在见过那幅画之后,他发现自己无法不去在意。
他可以不知道内情,但他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殷韵茹同样迷茫。
她恨余暮白吗?
好像恨,好像又不恨。
她说不清那种感觉。
最后,她只是摇头:“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不想见他,一见到他,我就会不开心,想要走开。”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在了丞相府门口。
范承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吧。”
但殷韵茹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又有了变化。
她也没多问。
两人一起下了马车,朝府中走去。
街道的拐角,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那里。
小窗后,余暮白看着这个方向,目光深远悠长,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丞相府的大门关上,他才放下帘子,沉声道:“回府。”
骏马打了两个响鼻,拉着车厢远去。
余暮白坐在车中,闭着眼休息。
他本不知道范承和和殷韵茹在那个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