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江随雁略略舒了口气。比起跟他在佛堂独处,她觉得这倒算还能接受。“是,小叔。”婆子带她出来,冷着脸递给她扁担和水桶:“府中的井在后山,少夫人自己去吧,若找不到,便问问下人们。”江随雁并不计较她这番态度,拿起扁担上了后山。满满一担水挑回来,她衣裙都被浇得湿漉漉污了大片,鞋袜也已经浸满了水。原本觉得她能入皇觉寺的谢家人眼下却觉出些莫名味道来,看来家主命她随同礼佛,可不算什么恩赐,分明是变着法折腾。
次日一早,她便被婆子引去佛堂。
房门虚掩着,炉中染着袅袅檀香,谢南州已换上一身金红袈裟,正垂眸轻敲木鱼诵经,腕上黑漆漆的佛珠光华流转。
江随雁看着面前宝象庄严的佛祖,莫名觉得心慌。
周围有僧人围在他身边念诵,气氛肃穆,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
木鱼声忽然停了。
清凌凌的声音浸出来,谢南州淡道:“礼佛前,需得沐浴更衣,先亲自去挑来三担清水,洗去心中杂念,再来见我。”
听他这么说,江随雁略略舒了口气。
比起跟他在佛堂独处,她觉得这倒算还能接受。
“是,小叔。”
婆子带她出来,冷着脸递给她扁担和水桶:“府中的井在后山,少夫人自己去吧,若找不到,便问问下人们。”
江随雁并不计较她这番态度,拿起扁担上了后山。
满满一担水挑回来,她衣裙都被浇得湿漉漉污了大片,鞋袜也已经浸满了水。
原本觉得她能入皇觉寺的谢家人眼下却觉出些莫名味道来,看来家主命她随同礼佛,可不算什么恩赐,分明是变着法折腾。
谢建章嗤笑一声,盯着那摇晃的一对软肉喃喃自语:“且看她什么时候受不住自请不入寺,我再下手好了,这女人,迟早都是我的人!”
江随雁却不觉得这是什么折腾。
她在江府时也从未被当成过什么主子小姐,挑水劈柴这些杂事做得多了去了。
但佛堂距后山很远,便是空着手走过去,都要半柱香时候。
三担水挑完,江随雁气喘吁吁,只觉连手臂都有些抬不起来。
偏婆子一点不给她休息的时间,冷冷道:“少夫人,家主还在等您,还是快些劈柴烧水沐浴更衣,莫要浪费时间。”
江随雁紧了紧拳低声道:“我这就去。”
强拖着疲惫的身体劈了柴将水烧好,江随雁终于喘了口气,拎着水来到沐浴的净室,脱下衣衫。
身体浸入温水中,她才觉得酸痛紧绷的肌肉舒缓下来,舒服得轻哼一声,撩起水开始清洗。
手指蹭过身上肌肤,她才发觉胸前还残留着些许淤青。
那是昨日同谢南州做那事留下的痕迹,吻痕和掌印消下去,留下的便是斑驳淤青。
江随雁的指尖颤了颤,手鬼使神差拂过去,却没觉得痛,只是酥酥麻麻的痒。
她心里羞得很,别过头想不再去看,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江随雁心里一惊,回头便对上谢南州黑沉沉的眸。
他腕上仍挂着那串佛珠,指骨泛着些蛊人的红,指腹间捻着珠朝江随雁走来。
“雁雁这是……在回味?”
他的手搭在浴桶边缘,倾身朝江随雁靠近,眸底映着那惶恐的脸和素白肩头。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江随雁吓得慌了神,本能想缩进浴桶,却被那只缠着佛珠的手箍住手臂。
“我先前,也在沐浴。”
谢南州牵了牵唇角,勾起那纤细下颌令她直视自己:“你来这里,是巧合……还是也想我得紧?”
江随雁想挣扎,听见佛堂那边传来的诵经声,却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谢凌云去世,谢家人自是要做足体面,每日都有僧人在佛堂诵经。
如若在这里跟谢南州做些什么被发现了,她恐怕会生不如死!
“放开我!我没有想勾引你!”
江随雁急得眼圈泛红,手无望抵在他胸前,却被轻而易举箍住。
冰冷的佛珠蹭过她肌肤,谢南州将她拽得更近,凑上来咬住她脖颈。
“雁雁,可不要告诉我婆子没知会你,这是我专用的净房。”
那声音低哑亲昵,却叫她的心都冷了一片,耳垂和眼圈更是红得滴血。
那婆子恨不能把眼长头顶上看她了,哪里会告诉她这是!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
她嗓音都带了些哭腔,努力推搡着想挣开他的桎梏,却只是溅起些水花弄湿了那件袈裟。
他单手圈住她手腕,粗粝的指腹在她身上游移,漫不经心扬起唇角:“说着没有,身子却诚实得很,雁雁,你怎么总学不乖?”
江随雁颤得更厉害,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反应。
她羞得死死咬紧唇瓣,想大声呵斥,却怕引来旁人。
偏此时,外面传来婆子不耐的声音。
“沐浴要耽误这么久的时间?少夫人是在里面做什么?”
窸窣的脚步声接近,江随雁的心蓦地一沉,抬头看向房门。
还好……门是拴着的……
可此时,傅忆梅的声音也一道传来。
“呵,得了南州的恩典,便觉自己能拿腔作调了?”
“让你入佛堂,是为了给我儿诵经祈福的!岂能容你如此偷闲躲懒!磨磨唧唧这么久不肯出来,是要我亲自进来请你不成!”
江随雁呼吸一滞,听着脚步声接近,脑子一片空白。
她慌忙开口:“婆母,我,我还在沐浴,很快就出来了!”
脚步声终于顿住。
江随雁舒了口气,正想推开谢南州去拿衣裳,在身上摩挲的手却忽然加了一份力,重重揉捏她敏感。
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声音娇媚入骨。
门外,傅忆梅顿时皱紧了眉。
“江随雁,你在里面做什么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