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沿着官道驶入都城,熟悉的城门与街道令云九倾恍若隔世。几日的路途劳顿,云九倾入宫后的第一件事并非是休息一会儿,而是直奔暗室而去。漆黑的小屋中只有烛火在摇曳,三个不成人形的人被吊在刑架上。才踏进暗室,云九倾便闻见一股刺鼻的味道,立时蹙起了眉。对上云九倾的眸子,颓败的云措眼神有片刻怔愣。“啧。”云措喉间冒出一阵沙哑渗人的笑,“他害死父皇与太子,你还与他相伴在侧,将来到了九泉,你可有颜面见父皇与哥哥?”
与此同时,云国。
一辆马车沿着官道驶入都城,熟悉的城门与街道令云九倾恍若隔世。
几日的路途劳顿,云九倾入宫后的第一件事并非是休息一会儿,而是直奔暗室而去。
漆黑的小屋中只有烛火在摇曳,三个不成人形的人被吊在刑架上。
才踏进暗室,云九倾便闻见一股刺鼻的味道,立时蹙起了眉。
对上云九倾的眸子,颓败的云措眼神有片刻怔愣。
“啧。”云措喉间冒出一阵沙哑渗人的笑,“他害死父皇与太子,你还与他相伴在侧,将来到了九泉,你可有颜面见父皇与哥哥?”
云九倾眸光一凛,寒意乍起:“你住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才是幕后推手!”
“皇妹倒是成长不少。”云措眸中满是讥讽,“其实仔细想想,真正害死父皇与太子的并非是我,而是你们二人的愚蠢,你说呢?”
见云九倾气得浑身颤抖,楚铮怀冷冷示意侍卫:“别让他如愿死了。”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惨叫,腐肉味直冲鼻腔。
云九倾冲出暗室,扶着墙将胃里吐了个干净。
楚铮怀担忧的望着她:“要传太医吗?”
“不必。”云九倾顿了顿,“我只是有孕了。”
楚铮怀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的望着云九倾。
云九倾镇定自若道:“是伯允之的。”
心疼的连呼吸都在颤,楚铮怀如烂泥般靠在墙上。
无力感席卷全身,他有什么资格妒忌,又有什么资格愤怒。
他还欠着云九倾一份情,欠着她两名至亲的血债,连不恨都是种奢望玛⃠丽⃠,更罔论再谈情爱。
云措被楚铮怀软禁,已经几日不上朝了,百官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愿冒死求见。
楚铮怀将证据呈上:“云措构陷先太子云华玺,谋害先皇,百死莫赎,不堪为一国之君。”
事已至此,众大臣认为理应从宗室中挑选合适的孩子继承皇位。
堂下为人选争执不休,云九倾身着华服缓缓踏入正阳殿。
大殿中登时鸦雀无声。
片刻的寂静过后,百官顿时炸开了锅。
“公主怎么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摄政王这是何意啊?”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时,楚铮怀恭敬跪在云九倾身前:“臣,叩请嫡长公主继位!”
楚铮怀自己扶持了不少势力,再加之曾经楚相的旧部,朝中大半官员都是唯他马首是瞻。
由他开这个头,乌泱泱又跪倒一片,都是附和请云九倾继位的大臣。
站在殿中未动的还有十几人。
一派是以太尉肖复为首,他掌管着军事大权,主张拥立宗室幼子。
另一派以御史池佑为首,他旨在监察百官,豪言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只要继位的不是昏君暴君,谁当皇帝都一样,是以池佑始终保持中立。
云九倾立在大殿上,听着楚铮怀携部下舌战群儒。
他先从先帝对云九倾的宠爱之情入手,在殿上展开了御园天伦图。
画上正是她幼时在父皇肩上骑大马的场景,论徽帝荣宠,她永远是独一份的。
紧接着又有人搬来史册,一一例举从古至今的女帝贤后,以证明女子也能治理国家。
一名白发苍苍的内侍现身,手握卷轴迟缓的走上大殿。
“赵总管!”老臣们一眼认出,这是自小伺候太宗皇帝的老内侍赵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