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共生下了五子一女,如今除了最小的一儿一女之外,其余的四个儿子都已经成家,长子周怀宁和二儿子周怀宇的妻子还分别为周家生下了两个孙子,三儿子周怀齐的妻子则为周家生下了一个孙女。一家人可谓是其乐融融。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周家为周怀齐女儿举办的周岁宴上,忽然发生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周家这个年仅一岁的小孙女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忽然面带微笑,对着上座的周谦开口说话。她说:“爷爷,我算到大伯伯会在三日之后,不小心掉进湖里淹死哦。”
“几位仙君,你们可算是来了啊!”
“我们等了这么久,这要是再没有人理会,我们可真是要被逼疯了!”
楚云汐此次接的这项任务,发布者乃是本地最为有钱的一家富商,姓周。
周家的员外周谦乃是三十年前入赘到周家的,本来姓氏如今已经没有人提及。
据说周谦本是个外地来的穷小子,家世来历都不可考,但胜在能力出众,得到了周家原来那位老员外的赏识,而周老员外膝下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不舍得女儿出嫁,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后,就将人品能力都还算不错,并且也没有什么家事牵绊的周谦招为了赘婿。
周谦娶了周家小姐,也就是如今的周夫人之后,两人共同打理家务,这些年来也算是琴瑟和谐。
周夫人共生下了五子一女,如今除了最小的一儿一女之外,其余的四个儿子都已经成家,长子周怀宁和二儿子周怀宇的妻子还分别为周家生下了两个孙子,三儿子周怀齐的妻子则为周家生下了一个孙女。
一家人可谓是其乐融融。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周家为周怀齐女儿举办的周岁宴上,忽然发生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周家这个年仅一岁的小孙女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忽然面带微笑,对着上座的周谦开口说话。
她说:“爷爷,我算到大伯伯会在三日之后,不小心掉进湖里淹死哦。”
一言既出,满堂皆惊。
一个刚满一岁的小女孩,说话的神态语气与成年人无异,说的还是这种如同诅咒一样言语,怎能不令人惊骇欲绝。
周怀齐的妻子当即两眼一翻,吓昏过去,来祝贺的宾客们也纷纷告辞。
好好的一场周岁宴,惨淡收场。
出了这种糟心事儿,周家所有人心里都不痛快,周夫人甚至将自己的这个孙女视为妖邪,当场要命人将其掐死,并令周怀齐将妻子休弃回家。
可周家毕竟是宁安县的大户,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因为一句捕风捉影的话,如此草菅人命,杀得还是自家血脉,委实说不过去。
周谦思虑再三,最终决定将三儿媳和这个孙女一同送去山上庵堂。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让大儿子周怀宁待在房中足不出户,并请来了大量的和尚道士做法驱邪。
转眼三日过去,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三日,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家人这才放下心来,认为不过是小儿胡言。
周怀宁是个读书人,时常会有诗会宴饮,终日待在家里毕竟不是个事儿,他开始出门了。
周岁宴之后第九日,周怀宁应邀参加一位挚交举办的诗会,回家途中失足落水,被人捞上来时已经没了气。
那小女孩的话最终成真。
周家上下人心惶惶。周夫人哭昏过去无数次,而周怀宁的妻子当夜竟领着两个孩子在房中上了吊,被发现之时三个人的身子都已经凉透了。
自此之后,周家怪事连连。
“下一个就是怀宇啊!”说到这里,周谦拍着大腿,痛哭流涕,“他跟人出去吃饭,结果碰巧那家酒楼起了大火,别人都没事儿,就,就他一个人喝醉了人事不知,结果生生被烧死在里头了!”
“然后,然后第二日,我那二儿媳妇就带着两个小孙子服了毒啊。”
周夫人坐在旁边,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对,接着就是我三儿子——”
“等等。”听到这里,江问轩忽然道,“周怀宇的妻子呢?”
“她自然也死了!”周谦那张满是忠厚的脸忽然扭曲起来,愤愤道,“就是她生出的妖孽害我周家至此!”
“我问的是……”江问轩食指轻叩了一下桌面,“怎么死的?还有……”
楚云汐下意识插嘴道:“死于何时?”
江问轩顿了顿,给了楚云汐一个赞赏的眼神。
楚云汐不好意思的垂了垂眸。
她会知道并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因为上辈子顾宴疏也问过跟江问轩一样的问题。
她还记得,那时候周谦的回答是……
“带着那个妖孽纵火,自焚。就死在怀宇死后的当天。”
今生周谦的回答也还是一样。
“是吗?”江问轩未置可否,“埋在哪里?”
周谦目光闪了闪,小声道:“火势太大,已经尸骨无存了。”
江问轩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周谦看,直看得他头上冷汗滚滚而下,这才道:“周家的其他人呢?你的大儿子二儿子,还有儿媳孙子,他们埋在哪里?带我去看。”
周家众人闻言同时哆嗦了一下。
周谦颤声道:“现在,现在吗?我们,我们……”
因为他的儿子儿媳全都是莫名横死,所以是在山上另外选的地方下葬。
如今周家这些人之中,除了周谦和周夫人之外,就只剩下四儿子周怀兴和他的妻子,还有尚未成亲的一儿一女。
看眼下这情形,下一个死去的很有可能就是周怀兴,所以他惶惶不可终日,每日里只是和妻子躲在自己房中,甚至还命人在窗户之上贴了无数用来驱邪的符咒。
而周家的其余人也有许多天未曾出过门了。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此时他们根本就不敢迈出家门一步。
江问轩目光落在周夫人怀中那一双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的儿女身上,淡淡的道:“周员外,事已至此……若是此邪祟不除,恐怕躲在家中也是没有用的,你有几日没见过你四儿子了?”
周谦愣了愣道:“大约,大约也有十几日了吧,他一直和媳妇躲在屋中不肯见人,连饭菜都是让人放在门口。”
江问轩点了点头:“既然都不敢出门,那就先跟我去看看你们四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