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退一步,恐惧与害怕的情绪从脚底板滋生而起,他有些仓皇地问:“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严振故意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几分讥讽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长青。他越是这样,沈长青心中就越是没底。这件事他做得十分隐蔽,哪怕是沈父都不知道是他做的,为何严振会如此清楚?难道他暗中调查了自己?沈长青脸色难看,有一种被捏住七寸的感觉。如今他的把柄在严振手中,只能妥协。并且景泰势力雄厚,他根本得罪不起,若是他倒卖沈家机密的事情暴露出来,他这两年辛辛苦苦在沈家建立的形象就毁了!
公道?
区区沈家也敢谈什么公道?
严振突然翻脸,以一种讥讽轻蔑的眼神审视着他:“沈长青,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且不说沈家在景泰面前算什么东西!”
“如果让你爸知道,你背着他盗取沈家公司的秘密,并且卖到我们公司,还把这件事情栽赃到沈川身上,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还会帮你吗?”
咯噔!
刹那间,沈长青脸上的血色顿时消失殆尽。
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退一步,恐惧与害怕的情绪从脚底板滋生而起,他有些仓皇地问:“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严振故意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几分讥讽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长青。
他越是这样,沈长青心中就越是没底。
这件事他做得十分隐蔽,哪怕是沈父都不知道是他做的,为何严振会如此清楚?
难道他暗中调查了自己?
沈长青脸色难看,有一种被捏住七寸的感觉。
如今他的把柄在严振手中,只能妥协。
并且景泰势力雄厚,他根本得罪不起,若是他倒卖沈家机密的事情暴露出来,他这两年辛辛苦苦在沈家建立的形象就毁了!
何况他在沈家还未站稳脚跟,沈川随时有翻盘的可能。
不管怎么说,他必须拉拢严振,绝对不能得罪他。
想到这,沈长青有些屈辱地呼了一口气,硬是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脸:“严总,这事都是误会,我并非是故意利用景泰的。”
“您别生气,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您有什么要求咱们都可以商量。”
严振依旧不说话,就这么含笑看着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沈长青心中有些恼怒,但表面上却不敢显露,只能继续陪着笑脸,压下屈辱深吸口气说道:“严总,您刚才说让我自扇巴掌吗?”
“我答应您,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严振颇有些玩味地问:“你有什么要求?”
沈长青上前一步,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合同,他伸手指了一下甲方签名处:“严总,跪下也好,磕头也罢,就算是自扇巴掌我也认了,只要您高兴。”
“但是,您也要体谅我,我也不能白付出吧?只要您在这合同上签字,答应将项目交给沈家来做,我便完全听从您的命令,怎么样?”
只要他能拿到项目合同,就算是牺牲一些尊严也是值得的。
只要拿下了项目,他便在沈家彻底站住脚跟。
严振手里虽然有自己的把柄,但两人签了合同,景泰和沈家便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荣辱与共,短时间内也不会揭发自己。
严振意味深长地看了沈长青一眼:“你的算盘打得不错,不过……”
不过沈总才是景泰的总裁和项目负责人。
换句话说,严振就算是签了这合同也没有用,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利。
严振也不说明,拿起笔在合同上飞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长青亲眼看到合同签署完成,顿时喜上眉梢,心中的屈辱感全然消失,只剩下得意和喜悦。
他连忙将合同收了起来。
“砰!”的一声,没有片刻犹豫直接跪了下来,左右开弓对着自己的脸就扇。
“啪!”
“啪!”
房间内顿时响起轻微的巴掌声。
严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朝着某处看了一眼,然后不满地摇了摇头:“用点力,怎么扇自己耳光下不去手?用不用我找人帮帮你?”
保镖倏然上前一步,沈长青清楚地看到对方西装下孔武有力的肌肉跳动了一下。
他眼皮一抖,强笑一声:“不用了!我这就用力!”
说完,他咬着牙对着自己右脸狠狠一扇。
“啪——!”
这一巴掌下去,半张脸顿时肿了起来。
严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抹坏笑:“继续扇,接下来的力度要是比现在小,那就让保镖帮你。”
“啪啪啪!!”
沈长青在严振饶有深意的目光审视下。
他一连扇了自己一百个耳光,整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嘴角也破了,鲜血顺着嘴边往下流,完全没了之前倨傲得意的样子。
后面几十个耳光是保镖代扇的,保镖刻意控制着力度,既让沈长清感觉到疼,又不至于让他晕厥。
沈长青头晕目眩,耳边嗡嗡嗡的回鸣声响个不停,他强撑着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含糊不清地问:“严总,扇也扇完了,这下我能走了吧?”
“先别着急。”严振意味深长地瞥了沈长青一眼:“在走之前,你不妨先见一见我们沈总,见完再走。”
沈总?
沈长青下意识问了句:“沈总是谁?我在景泰也没有什么熟人啊?”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骤然被推开。
“啪啪啪。”鼓掌声,伴着一道熟悉的冷笑声从沈长青身后传来。
只听沈川那令人鸡皮疙瘩爆起的声音突然响起:“贵人多忘事啊,哥,这才几天不见就忘了我了吗?”
那一瞬间!
沈长青毛骨悚然!
他近乎僵硬地转过身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川。
严振则收起了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一脸尊敬地低下头唤了一声:“沈总!”
沈、他?!
什么沈总!
“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沈长青惶恐不安地瞪大双眼,嘶声质问:“沈川!你为什么会在景泰!”
沈川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反问:“你觉得呢?”
鬼使神差间,沈长青突然想起什么。
他眼中的畏惧和担忧也骤然消散,腰板也挺了起来。
“呸!装什么装?”沈长青往地上吐了口血吐沫,红肿的脸上闪过一抹讥讽:“沈川,我听说了,你来景泰应聘普通员工了是吧?”
“你别太得意,严总之所以对你态度不同,不是因为你自己,而是因为沈家,因为我!我现在可是景泰的合伙人,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严总开除你?”
说罢。
沈长青有些急切地冲着严振解释:“严总,沈川已经和沈家断绝关系了,您没有必要因为沈家而迁就他,他在沈家三番五次惹是生非,这种人您就应该开除!”
沈川漫不经心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故意冲着严振说了句:“听见了吗?他让你开除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