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本该在卡车下丧命的人是任雪,是我妈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将她推开,等我追出来的时候,只看见我妈的双腿被压在卡车下,鲜血流了一地。任雪第一时间不是上前帮忙送医,而是下意识地逃跑,直到我妈手术结束才出现在医院病房。她说自己当时吓坏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所以才跑了,她哭得伤心极了,仿佛失去双腿的人是她一样,我妈拖着虚弱的身体反过来安慰她,还将自己一直戴在手上的家传玉镯送给了任雪,只希望我们两个人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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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学们的吹捧声下,袁征更是昂首挺胸,满脸容光焕发,丝毫没有一点冒充身份的心虚。
大概是我看沉默,任雪脸上的神情更加猖狂,小鸟依人地靠在袁征怀中,“怎么样,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劝你少挑衅我,否则的话袁征动动小手指,都能让你在江城混不下去!”
我煞有其事地点头,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这枚镯子我会直接送鉴定中心,价值究竟如何咱们用鉴定报告说话,既然任小姐的新男朋友家里那么有钱,想必应该也不屑这个镯子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而任雪还在背后叫嚷着,“好啊,我等着你,你那就是个破镯子还真以为是什么罕见珍宝啊,本来老娘都想放你一马了,你偏要挑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回家后,我小心翼翼地将玉镯从口袋里面取出来,看着缺口处已经干涸的血迹,我脑海中满是母亲闭眼前,拉着我的手安慰的画面。
她一直都希望能够亲眼看见我过得幸福,但我却连她最后的心愿都没来得及实现。
三年前,任雪因为耍脾气跟我吵架,一气之下冲出门去,正好撞见了准备来家里探望的母亲,争执下,她将我妈推到了马路上,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辆大卡车朝她的方向撞来。
当时本该在卡车下丧命的人是任雪,是我妈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将她推开,等我追出来的时候,只看见我妈的双腿被压在卡车下,鲜血流了一地。
任雪第一时间不是上前帮忙送医,而是下意识地逃跑,直到我妈手术结束才出现在医院病房。
她说自己当时吓坏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所以才跑了,她哭得伤心极了,仿佛失去双腿的人是她一样,我妈拖着虚弱的身体反过来安慰她,还将自己一直戴在手上的家传玉镯送给了任雪,只希望我们两个人好好的。
我泪眼模糊的看着手里的镯子,忽然之间意识到,或许我对任雪的感情早就已经消散殆尽,只是一直以来都被父母之言捆绑着,觉得我们俩就应该携手迈进婚姻的殿堂。
调整好情绪后,我让管家联系了珠宝鉴定中心的人,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结束。
刚说完,我听见院子里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紧跟着就看见白发苍苍的外公拄着拐杖走进来。
他一身深褐唐装,步伐矫健,看见我时还有些愣怔,“秦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之前一直都跟任雪住在外面的公寓,母亲常年待在医院,而外公也是上周刚从国外旅居回来,所以我很少回到别墅,我连忙起身走上前,扶着外公坐在沙发上,“您年事已高,我也想着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陪您。”
“我听说前几天你订婚仪式上,那个姑娘扔下你跑了?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这件事,我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敛,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着,嗓音淡淡的,“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外公并不知道母亲离世,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跟任雪有关,而母亲临终之际也叮嘱我别再执着于这些恩怨,她不希望外公一把年纪了还要因为这些事情烦心。
况且,我已经想到用什么办法对付任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