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该说谢谢的是我。”她微微一笑。邵温白挑眉：“我们是邻居，不过顺路罢了。”他又问：“你要出门？”桑允柠点头：“教授让我去她家一趟，应该是有什么事。”她抬手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粥和鸡蛋记得趁热吃。”“好。”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邵温白才开门进屋。拧开保温壶，一股香气扑面而来。煮得软糯的小米粥里加了南瓜，他吃了一口，恰到好处的甜度，混合着小米的清香。
复习的生活枯燥而乏味，桑允柠却意外的很习惯。
又是一天学习结束，回到家，她揉了揉肩膀，打算早点休息，没想到接到了欧阳教授的电话。
教授先是问她复习得怎么样。
桑允柠简单汇报了一下进度。
欧阳闻秋便没再细问，似乎对她很放心。
桑允柠失笑，又听那头说：“明天一早，你来家里一趟。”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生怕晚一秒桑允柠就会拒绝。
第二天，桑允柠早早起了床，花了半个小时准备早餐，当然，不忘给隔壁的邵温白也多准备一份。
昨天晚上直到睡下，她也没听见隔壁开门的动静，猜他应该又在实验室熬通宵了。
打开门，果然碰上了刚回来的人。
距离上次雨夜，已经两个星期过去，估计是因为刚从实验室回来，一向工整讲究的男人，衣袖皱巴巴，眉间的疲惫再明显不过。
桑允柠回想起上次听到的对话，猜测他在实验室应该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没有多问，只是举起手中的保温壶。
“小米粥是我昨天晚上熬着，小火慢炖着一直到早上的，熬夜的人，胃口会不太好，喝点小米粥正好暖胃。”
邵温白从前熬几天也没觉得不适，这两天大概是饮食不规律，胃有些隐隐作痛，想吃点清淡的，她送来的粥正好。
“谢谢。”
“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该说谢谢的是我。”她微微一笑。
邵温白挑眉：“我们是邻居，不过顺路罢了。”
他又问：“你要出门？”
桑允柠点头：“教授让我去她家一趟，应该是有什么事。”
她抬手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
“我先走了，粥和鸡蛋记得趁热吃。”
“好。”
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邵温白才开门进屋。
拧开保温壶，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煮得软糯的小米粥里加了南瓜，他吃了一口，恰到好处的甜度，混合着小米的清香。
鸡蛋是普通的白水蛋，他平常并不爱吃，但此刻，感受着手里的温度，他还是细致地剥了壳。
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
……
工作日，地铁挤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桑允柠从人海中找到一个缝隙钻出来时，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挤成肉饼，好在她动作敏捷，算是逃过一劫。
她先前来教授家的时候就登记过，所以这次门卫直接放行。
按了门铃，来开门的却不是教授。
只听男孩儿“咦”了声，看着桑允柠，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是你啊？”
何宋城是来拿资料的，听见动静，便主动过来开门，见到桑允柠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莫名眼熟。
很快就想起来了，那天在学校门口，有个女孩儿冲出去，抓着他就开始询问教授的病情，他至今都还记得对方那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桑允柠怔了一下，也认出他是谁，正打算说话，里面传来欧阳闻秋的声音——
“是允柠吗？”
何宋城侧过身，让她进来。
“老师。”
她提着路上买来的马蹄糕，走进玄关换了鞋。
“你来得正好，我在翻资料，你来帮我看看，我找没找对？”
欧阳闻秋戴着老花镜，朝她招手。
桑允柠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她身边，只见桌上放着一本跟基因排序相关的全英文书，算是生物信息学这门学科的拓展领域。
“你记性好，我记得这个系列里有一本专门讲基因测试的，怎么找不到了？”
桑允柠没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她只是对于重点印象更深。
教授说的这本书，她前两天刚好在图书馆翻过，视线转向书架，一路扫过，突然眼前一亮：“老师，你要找的是不是这本？”
欧阳闻秋看了一眼封面：“没错没错，就是这本！还是你眼睛好，我都翻半天了，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
“宋城啊，你过来，这本书再加上这些一手论文资料，应该够做参考了，你先拿去，回头我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
“谢谢教授。”
何宋城伸手接过。
他最近在准备研究生毕业论文，有些资料不够齐全，听说欧阳教授这儿有原版，他才一早过来。
欧阳闻秋这才想起给两人做介绍：“柠柠是我以前的学生，不过很快她就要再当我学生了。”
何宋城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准备考您的研究生吗？”
欧阳闻秋立马就笑了，然后对着桑允柠：“他叫何宋城，今年研二了，准备读博。正好他最近也在复习，你们俩倒是能做个伴儿。”
桑允柠微微颔首：“师兄你好，我叫桑允柠。”
原来她也是欧阳教授的学生，想到这里，何宋城拿出手机，主动跟桑允柠交换了微信。
“那太好了，可以一起约图书馆，有什么专业问题还能相互探讨。”
聊了两句，何宋城还有课，就先走了。
桑允柠想起桌上的马蹄糕，从厨房里拿出来盘子装好。
欧阳闻秋一看，立马笑开：“好久没吃了，你特意去买的？”
城东这家马蹄糕是老字号，出了名的难买。
桑允柠丝毫不提自己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正好路过，就买了。”
“你啊，下次过来把人带来就行。家里什么东西没有，那家店又远，又要排队。”
桑允柠搂住老太太的胳膊，撒了撒娇：“不远，很快的。”
教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了，不许撒娇，我那儿有两套专业题，你去做做？”
“您特意叫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盯着我做题吧？”
她故意瘪了瘪嘴。
“少贫嘴，我这是督促你学习。”
“知道了，现在就去做。”
看着她轻快的背影，欧阳闻秋欣慰地笑了笑。
在教授家待了一天，下午，她又给教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收拾完厨房后才离开。
当天晚上，桑允柠在家复习，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何宋城：【明天去图书馆吗？一起？】
桑允柠想了想，回复：【好，明天见。】
……
早上，桑允柠到图书馆，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她的何宋城。
“吃了吗？给你带了早餐。”
何宋城从宿舍过来，路过食堂就多买了一份。
桑允柠道了声谢，三两口吃完包子和豆浆，两人就并肩进了图书馆。
何宋城已经提前占好二楼的位置，电梯打开，桑允柠正准备走进去，突然有人急急忙忙冲过来，抢先一步进了电梯。
正是时沐熙和她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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