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声,却让迟寒柏的目光垂了下来。她没有哥哥了,她的哥哥死在了她回来的那一天。面前这个人只是假象,只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迟寒柏将被子又裹紧了一些,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的样子,孟倾夏感觉心底好像咯噔了一下。感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流逝。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那天看见迟寒柏跳到荷花潭一般。一种浓郁的,无法捕捉的情绪,在提醒他:你正在失去她。“寒柏……之前的一切哥哥不知道,没能保护你,对不起。”
迟寒柏的身子往后退了退。
死亡不能完全消除恐惧,更何况她还没有死。
所以在看到身边躺在孟倾夏的时候,她还是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直到发现孟倾夏已经睡着了,她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可仍然保持着一个警惕的状态。
她盯着孟倾夏的发旋,脑子里全部都是在她昏迷所听到孟倾夏所说的话。
“可是,我不在乎啊,为什么你连我死的权利都剥夺,还自诩为我好呢。”
迟寒柏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丝沙哑。
孟倾夏原本就睡得不算太熟。
当听到迟寒柏的声音时,他便瞬间清醒了过来。
原本以为是梦,可看到她睁开的眼睛时,他浑身突然一僵。
“寒柏……”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两字。
他慌乱的从地上站起身来。
高大的人影瞬间遮住迟寒柏面前的光。
强烈的恐惧感只是在一瞬间便袭上了迟寒柏的身体。
只是她克制着,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太明显。
她安慰着自己,连死都不怕了,更加不要怕他,没事的,没事的。6
迟寒柏瞬间的变化没有躲过孟倾夏的目光。
只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让迟寒柏害怕了。
明明这些表现只要多观察一下便能发现,为什么之前他却一直没有看出来呢。
孟倾夏恍惚了一瞬,又瞬间回神:“寒柏,渴不渴,哥哥给你倒水。”
他转身往外走去,试图掩饰住自己面上那些不自然的神色。
桌子上的水壶被他拿的叮当作响。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
在他极力克制下,他才将一杯水倒满:“水来了……”
孟倾夏将杯子递了过去,可是迟寒柏却并没有接。
反而只是一直以一种极为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哥哥不碰你,别怕好不好。”心里的苦涩让他的眼底泛起一团薄雾。
杯子被他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人又往后退了几步。
“哥哥不过来,你喝些水。”他极力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扯出一抹笑。
迟寒柏看着他放下来的杯子,却迟迟没有去碰。
反而眼神一转,竟看向了孟倾夏。
四目相对。
迟寒柏竟突然回忆起曾经的孟倾夏。
“寒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可这一声,却让迟寒柏的目光垂了下来。
她没有哥哥了,她的哥哥死在了她回来的那一天。
面前这个人只是假象,只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
迟寒柏将被子又裹紧了一些,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着她的样子,孟倾夏感觉心底好像咯噔了一下。
感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流逝。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那天看见迟寒柏跳到荷花潭一般。
一种浓郁的,无法捕捉的情绪,在提醒他:你正在失去她。
“寒柏……之前的一切哥哥不知道,没能保护你,对不起。”
“以后再也不会去了,别怕好吗?”
迟寒柏看着他,眼神冷淡地不像话。
就在孟倾夏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她却开口了。
“为什么救我,我不想活,活着……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