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学来这干什么?”边月虚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黄茉从副驾递来一杯咖啡,是边月要的冰美式。她需要提提神,保持一个最亢奋的精神状态,像高傲的孔雀那样,自信地展示自家产品。“学校里都知道我马上要走了,老师都不管我,上课睡觉都没事儿,”程弗洲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认认真真打量着边月。程弗洲印象里的边月就是个常年戴着黑框眼镜的古板女人,衣服颜色不是黑就是白,要不然就是灰色,每天都是灰扑扑的样子。但是现在,湖蓝色的长裙衬得她皮肤白皙,那双眼睛也跟平时不一样了,简直是温柔如水。
程弗洲反省结束回学校上课果然没受到什么处分,边月也就放心下来。
听他班主任说,最近臭小子安分了不少。虽然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但不怎么打架了。
边月在家的时候偷偷观察过程弗洲,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背上偶尔会添新的伤口。估计偷着在厕所打架,没有监控又没人告密,所以老师不知道吧。
不管怎样,程弗洲有改变就是好事。
林荣彬效率很高,三天不到就把表带的设计稿给了边月,又用了八天时间亲自制作,跟程茂年开庭前,边月成功戴上。
小美人鱼尾巴元素设计的小细链式表带,搭配上银色方糖表盘,很是秀气。
边月满意极了,戴到手腕之后就没再摘下来过。
公司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开始有了边月跟林荣彬的绯闻,说林荣彬是边月包养的小白脸,传着传着还变了味儿,甚至演变成了程思年就是因为知道了边月在外边养了林荣彬这个男小三后被气死的。
黄茉一开始在卫生间听到这些八卦的时候是极度反感的,但后来又看林荣彬为了给边月亲手设计制作手表费心费力,慢慢也开始觉得两人之间应该是有点什么了。
因为层级不一样了,这些消息通通都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毕竟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专用的卫生间,断绝了八卦消息聚集地卫生间传播这一渠道。
“这手表……真好看啊!”黄茉汇报完工作,盯着边月手腕上露出的表带感慨。
“现在应该已经在安排量产了,到时候库里拿一个回去戴着玩,”边月将袖子撸起,把手表展示给黄茉看,“不是给你免费戴的哈,回去得打广告宣传的。哎,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造型沙龙之类的,给我租个礼服做个造型,到时候我去开庭。”
“呃……我上网查查,不过……穿礼服去开庭是不是有点……夸张啊?”黄茉尽量斟酌着词汇。
边月“啧”了一下,“表达了我对法庭的尊重之情。”
黄茉干笑着点了下头。
“哦,对了,顺便给我找个跟妆,休庭的时候好给我补妆,一定要找那种总监级还是店长级的,”边月又补充道。
黄茉连连点头。
“好了,干活去吧,”边月潇洒摆手,把袖子放回来,哼着歌心情很不错。
开庭这天边月早早就去做了个造型,一身湖蓝色的鱼尾长裙,披散的大波浪,黑框眼镜也摘了,精致的伪素颜妆,看上去极度自然。
黄茉看到的时候嘴巴都快闭不上了,她先前以为边月是想做个明星走红毯那种的浮夸造型,没想到是这样低调且不失内涵的。
“牛。”黄茉赞许的视线在边月身上来回。
边月踩着七公分的银色高跟鞋站起身来,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拭着手腕上的手表。
黄茉绕到边月身后帮她整理裙摆,“王军已经在楼下了,咱现在出发?”
她原来想租个带电动门的商务车的,但边月拒绝了,还是坐着自己的宝马 X6 出场自然一些,不然假得过于离谱,指不定那帮记者在社会新闻旁边的娱乐小报上怎么嘲讽呢。
上了车,意外发现程弗洲居然也在后座。
“你不上学来这干什么?”边月虚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黄茉从副驾递来一杯咖啡,是边月要的冰美式。她需要提提神,保持一个最亢奋的精神状态,像高傲的孔雀那样,自信地展示自家产品。
“学校里都知道我马上要走了,老师都不管我,上课睡觉都没事儿,”程弗洲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认认真真打量着边月。
程弗洲印象里的边月就是个常年戴着黑框眼镜的古板女人,衣服颜色不是黑就是白,要不然就是灰色,每天都是灰扑扑的样子。
但是现在,湖蓝色的长裙衬得她皮肤白皙,那双眼睛也跟平时不一样了,简直是温柔如水。
程弗洲感觉自己快要不认识她了。
他目不转睛看了好久,把边月都盯得不舒服了。
“看什么看?”边月想把咖啡先放下,门上塞不进去,程弗洲很自然地接过去,边月又拍拍前面的座位,“口香糖。”
黄茉连忙递了过来,边月大口大口地嚼着,担心自己牙齿上会留下咖啡渍,一会儿不好看。
“还不让看啊,”程弗洲握着手里的冰咖啡,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是去开庭还是选美。”
“就是选美。”边月从包里取出前一天晚上林荣彬才做好的怀表项链,戴好。
黄茉转头看向边月脖子上银链子吊着的鱼尾造型的小怀表,惊呼道:“林哥又给你做新的了?真上心!跟手表链子还是一套的看上去!真好看!边总你就跟个小人鱼公主似的!”
边月还没听出什么意思来,程弗洲就先警惕了起来,审视着目光看向边月的手腕和脖间,不可否认,确实挺适合她的。
“林哥?你男朋友?”程弗洲手里捏着咖啡杯,左手漫不经心地滑动着手机屏幕,耳朵却竖得老高。
黄茉八卦地眼神落在边月身上,看得她可不舒服了。边月抬头看了眼车内的后视镜,跟王军的视线也对上了。
“林荣彬,公司新来的设计师,”边月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照照怀表项链。
程弗洲没再说话。
王军把车子停到法庭外的路边上,黄茉先下车给边月开门,轻轻扶着她下车。
程弗洲也跟着下了车,咖啡里的冰块已经化了,他找了个垃圾桶扔进去,抬手整理头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冷冰冰的,温度都被冰块吸走了。
边月昂首挺胸走了没几步路,便被程茂年带来的电视台记者给拦住了,“边小姐,请留步。”
黄茉闪到一旁,边月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摄像机。
“之前到公司找过您很多回,前台递了那么多回消息进去,您都避而不见,是因为心虚吗?”记者的语气平和,却声音冷淡。
边月莞尔,“我没收到您的采访邀请啊。”
她看了眼黄茉,用眼神询问,黄茉也连连摇头,“都是各路小报的记者给我打的电话,没听说有电视台的。”
“您看,都是误会,”边月继续笑道,“最近打电话的人太多了,要访问我的人也太多,应该是手下的人弄混了,一不小心给您拒了。”
说着,边月低头看了眼腕表,“快开庭了,我得进去候着,这样,咱留个电话,等结束后咱再好好聊,如何?”
见电视台的记者同意,边月点了下头转身继续往前走,黄茉跟记者加上微信,也跟了上来。
王军停车去了,只程弗洲一个人在后面跟着,不可避免的,也被记者拦下了。
“你是程茂年的侄子?可以接受个采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