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关系?虞觉夏一帧帧回想着仅有的十年间记忆,找到了段汐月的信息——段汐月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五年前段家破产,段父重病去世,身为好友的周父便将段汐月安排进了周氏集团。而向来不近女色、不用女秘书的周淮砚,竟也破例把她留在了身边。想起白天周淮砚对待段汐月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虞觉夏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发苦。正出神,头顶传来周婂的声音:“母亲,您应该去浴室清洗一下,而且就算是在家里,您也不能这么……随意。”
虞觉夏错愕地怔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直到身上的雪融化成冰水渗透衣服,她冻得打了个冷颤,才撑着树干站起来,在心里骂了句周淮砚“混蛋”,一个人一瘸一拐的下了山。
普德寺所在的鹿门山偏僻,虞觉夏走了好远才打到车。
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
她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周淮砚和段汐月并肩离去的身影。
他们……什么关系?
虞觉夏一帧帧回想着仅有的十年间记忆,找到了段汐月的信息——
段汐月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五年前段家破产,段父重病去世,身为好友的周父便将段汐月安排进了周氏集团。
而向来不近女色、不用女秘书的周淮砚,竟也破例把她留在了身边。
想起白天周淮砚对待段汐月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虞觉夏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发苦。
正出神,头顶传来周婂的声音:“母亲,您应该去浴室清洗一下,而且就算是在家里,您也不能这么……随意。”
虞觉夏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周婂站在二楼楼梯上,正拧眉看着自己。
那冷漠的眼神简直和周淮砚相差无几。
她突然发现她的女儿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自己。
“婂婂。”虞觉夏作出端庄姿态,像个母亲那样温柔一笑,“你……不喜欢妈妈吗?”
周婂很疏离的看向她:“母亲,您作为周家少夫人,不该问出这种掺杂太多私人情感的话。还有……”
她扫过沙发布上的水渍,提醒道:“父亲很喜欢段阿姨送的这个沙发,您现在弄脏了,他会生气。”
说完,周婂就转身上了楼。
而虞觉夏的笑僵在脸上,明明她才是周淮砚的妻子,是周婂的母亲。
可在这个家里,自己却没有半点归属感。
她在被排斥,完全融不进去。
但虞觉夏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她喜欢周淮砚,既然已经结婚,有了女儿,要过一辈子,她绝不会让这段婚姻就这样糟糕下去。
有了想法,虞觉夏让管家帮忙找人清洗沙发后,便给周淮砚发了条消息:“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然而一直到她洗漱好,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周淮砚都没有回复。
之后两天,他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虞觉夏看着仍没有回复的消息框,看向正在吃早饭的周婂:“婂婂,你爸两天没回来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公司。”
周婂平淡回答后,便起身出门去上学了。
而虞觉夏得到答案,让家里阿姨熬了补汤,提着去了周氏集团。
周氏集团坐落在京都商圈中心,独占了一栋66层的写字楼。
而周淮砚的办公室就在最顶层。
虞觉夏畅通无阻的上了电梯,来到办公室。
门敞开着。
她走上前,就见办公桌前,周淮砚低头看着文件。
而段汐月站在他身侧,半俯下身,垂落的发丝都要碰到男人的侧脸。
工作没必要离这么近吧?!
虞觉夏微眯起眼,心底来火。
予是她目光太锋利,段汐月抬眸看来。
瞧见虞觉夏,她直起身子,手似无意地放在周淮砚肩膀上:“淮砚,夫人来了。”
而后她便撤回手往外走,在路过虞觉夏时轻轻颔首,十足的轻蔑。
擦肩而过那刻,虞觉夏攥紧了手。
“你来干什么?”周淮砚的声音兀的响起。
虞觉夏想起自己的目的,收起情绪走上前:“我来给你送汤。”
她拧开保温盒的盖子,声音温柔:“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没回?”
周淮砚淡淡收回视线:“我工作不看手机。”
虞觉夏抿了抿唇,忍着心头的涩意,故作撒娇的问:“修禅重要,工作重要,那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