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一间房,不必同榻。”经过前世,她早已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娘子,而且她对徐晏时确实是一百个放心,他那样端方的人又怎会做什么逾矩的事呢。而且她还想利用这个机会测测自己心里的猜想。屋内,元姝锦看着那宽大的床榻想着,其实也不是不能同榻,这床瞧着实在是比那罗汉榻要舒服,她是不舍得徐晏时一个弱不禁风的文人睡那硬邦邦的地儿,可是也疼惜自己娇弱的身子。她转过身,看着沐浴后依旧穿的严严实实的人,一时无语。
“徐郎君,姝锦表现如何,没有拖累您吧。”
元姝锦坐在马车上眼睛清亮的看着徐晏时,嘴角露出浅浅梨涡道。
徐晏时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开,温声。
“元娘子刚才表现的很好,便是徐某都自愧不如。”
是也,元姝锦生的一副巧嘴,跟刘知县的夫人也是谈的人家笑呵呵的,徐晏时虽待人也是温和有礼,却没有她那股发自内心般的敞亮,这点他确实是自愧不如。
“不对,你说错了徐郎君。”
元姝锦狡黠一笑,掀开轿帘,扫视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回到榻上。
另一旁的徐晏时见她此举,也是不解。
“在下,说错何话了?”
“许郎君,咱们刚从刘府出来,在这楚州您是不是姓许而不是徐?”元姝锦狡黠笑道。
“是又如何。”徐晏时闻言仍是不解,神色平淡。
“既是姓许,那许郎君,我是你什么人?”
元姝锦抬眼,双目交汇,心跳的异常的快,空气中似弥漫着什么异样的气氛,徐晏时这次没有避开,只是看着她,看的她耳根泛红,脸也热了起来,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这脸怎么这般没出息。
“元娘子想说什么?”徐晏时温声,眼底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情绪。
“为了不被人怀疑,你得唤我一声夫人。”
元姝锦垂眸,反正自己在他面前已经形象全无了,那便只能大胆出击了。
徐晏时看着她,眼神带着些深意,最后妥协道。
“此时无人,有一事还需征得元娘子的意思,只是有些无礼,元娘子亦可拒绝。”
她抬眸见他调开话题,有些气恼,她都如此主动了,他还是无动于衷,莫非是个……断袖?想到这忽觉心中山崩地裂,丧气道。
“许郎君直说即可。”
看着她,徐晏时喉结一动,语气不太自然的说道。
“刘知县做了亏心事,对我们还是起了防范之心,派人在客栈安了眼线,若你只是我妹妹便也无事,顶多在称谓上注意便是,只是如今你突然成了许如初的夫人,正常夫妻一般是没有分房而眠的……”
他看着元姝锦,她依旧是低着头本来还一蹶不振,听完他的话,又豁然开朗起来,眼眸明亮,伸手拉住他一角衣袖,喃道。
“我当是何事,夫妻自然是要同榻而眠,而且我相信徐郎君的为人,自然无异议。”
徐晏时没想到她应的这么快,只觉得自己是高估了她对男子的戒备心,心里只道元家父子平时对她定是只顾着宠溺,全然忘记了教她这些。
“只是在一间房,不必同榻。”
经过前世,她早已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娘子,而且她对徐晏时确实是一百个放心,他那样端方的人又怎会做什么逾矩的事呢。
而且她还想利用这个机会测测自己心里的猜想。
屋内,元姝锦看着那宽大的床榻想着,其实也不是不能同榻,这床瞧着实在是比那罗汉榻要舒服,她是不舍得徐晏时一个弱不禁风的文人睡那硬邦邦的地儿,可是也疼惜自己娇弱的身子。
她转过身,看着沐浴后依旧穿的严严实实的人,一时无语。
“徐……许郎君,你瞧着这床这么大,睡两个人也不是不能睡,你不行,把我手给绑住。”
“绑你手做甚?”
“怕我占您便宜呗。”元姝锦轻喃道。
徐晏时负手气笑,轻叹道。
“元娘子,早些歇下吧。”
话毕转身到了那罗汉榻上,半身躺下,徐晏时虽看上去文雅清瘦,细看确是宽肩细腰,身形修长,这躺下一般的腿的在外头,只能蜷缩着身子,实在憋屈。
元姝锦闭眼,只觉得跟他实在是难以沟通,她一个女娘,已经主动之下再主动了,他到底要如何才能对她不一样些。
“徐晏时,你起来。”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徐晏时转偏头看她,她没好气的上榻,挪到最里面,外头空出一大片位置。
“你若是要我这些时日好好配合你,你就听我的,一起睡,只是一张榻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睡得不舒服,你如何应对那些人,再多说什么有别,我明日就去揭穿你。”
合上双目,掀起锦被盖过脸,元姝锦在被子里又气又羞,气的是徐晏时在官场上驰骋风云,可在这儿女情事上确是个闷主,羞的是自己两世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豁出脸皮去对一个人,他徐晏时是第一个。
在被里快喘不过气,还在气着的元姝锦,突然感觉身旁一陷,头上的被子被拉开,烛火已灭,趁着月色,她看到徐晏时上榻了,身上虽还是严严实实的但却是里衣了,他阖目侧身叹了口气似是对她无奈。
元姝锦也侧身向着他,不再发出什么动静,但就是不闭眼,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了子时,徐晏时只觉得身后那道视线还是在,那人翻来覆去动静不大却又格外惹人注意身上的清甜香气时不时的传来,再也忍不住,侧过身,被子稀疏,双目视线交汇,元姝停住,徐晏时声音暗哑语气尽是无奈。
“娘子究竟要如何才肯歇息。”
“我就是在歇息啊。”
双眼无辜,声音娇柔,她就是在惹火他,她想看看他究竟能忍到何时。
“元姝锦。”徐晏时声音微颤,厉声道。
“你若再不老实,我明日就将你送回京都。”
再然后,四处寂静,再无任何动静。
元姝锦撅嘴闭目,这招对她是有用的,她不能回京都,潜意识里她总觉得她若是就这样无功而返的回去,很快圣旨就要下来了。
一边想着,睡意上头,一觉睡到了次日。
醒来时,徐晏时已经不在房内,一旁的被褥也跟新的一样,好像昨夜没有人动过一般。
桌上摆放着一身裙衫,拿在手里看了看,这不是她包袱里的衣物,又是新的。
沉凝了片刻,突然发现这几日跟着徐晏时她好像就没穿过自己带来的衣物,除了衣物还有一堆首饰,胭脂水粉都出现在了房里的妆匣上,竟不曾想她昨日还觉得徐晏时在情事上是个呆子,今日却发现他实则如此细微体贴。
元姝锦心里欢喜,穿上衣裙出门去找徐晏时,可见到人后,神色一愣嘴角梨涡消失不见,秀美的小脸一黑,徐晏时早就坐在大堂用早膳了,用膳不仅没叫她,旁边还站着一貌美女娘笑盈盈的跟他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