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勾,呵,刚才还好好的。扫视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凤紫柔,在道歉的时候就要晕倒?有趣,真有趣。张冲朗声喊道,“凤家大小姐何在?”孟良有些迷茫,想一晕了之。但,想到被凤九言粗粗的银针扎在身上,现在身上还又痛又麻的,全身跟被千刀万剐似的,他又不敢直接晕过去。张冲此时叫凤九言干嘛?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躲在一旁嗑开心果看戏的凤九言,差点没笑出声。她以为就她看出孟良想装晕蒙混过关,没想到,张冲那个吃货的胖子也看出来了。
“咳咳咳!”张冲清了清喉咙,觑着孟良煞白如鬼的神色,才正色道,“孟大人可还记得与我家张大人立下的赌约?
方才孟大人可是和我家大人打赌,若是凤大小姐逃跑,您要将此事上报给皇上,让我们家大人担下所有的责任。
可若是凤大小姐没有逃跑,您要当着所有犯人、庶人、官差们的面,向我们家大人道歉的。并且还要——”
张冲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觑了几眼孟良。
孟良的神色几经变换,由白到红,由红到青,脸色就跟染坊里的染缸似的,精彩极了。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竖起耳朵听八卦。
“还要如何——”那两个用力抓挠痒痒的官差十分的好奇,边挠边接嘴道。
为了八卦,连小命都可以放在边儿上了。
他们负责看守凤大夫人和凤九璃,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所以十分的好奇。他们也想知道,他们家大人究竟和对面那个死瘦子立下什么赌约。
王大头狠狠地瞪着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官差。
简直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没看到咱们大人气得白眼都翻了,快要晕厥过去了吗!
张冲欣赏完孟良的精彩变脸表演,咂咂嘴吧,终于揭晓谜底,“嗯,你们家大人除了要和我们家张大人道歉之外,还要说上一句,‘爷爷,孙子知错了’。”
“嚯”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叹这个赌约确实大。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孟大人和张大人是死对头,处处不和。如今,孟大人竟然必须当众喊自己死对头爷爷,承认自己是孙子。
刺激!
众人眼睛晶亮,摩拳擦掌地盯着孟良。
短短一天的时间里,众人都见识了孟良的残暴处。故此,能见到孟良丢这么大个脸,哪怕流放路上再苦再累,也是值当的。
王大头怒了,指着张冲的鼻子骂道,“张冲,你还是不是人!我们家大人都伤那么重了,你还要处处逼他。狗娘养的东西,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哦呦呦,我好怕怕哟!没想到堂堂吏部尚书之子是如此这般不守信的人呐!愿赌不服输,人品真差。啧啧——若是传回京城,孟尚书的脸面恐怕也是要不得了。”张冲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摸着下巴道。
胸中的怒气直冲心头,孟良觉得自己头更痛了,脑子也更晕了。
这辈子的脸都在押送犯人的路上丢完了!
丢完也就丢完吧,张冲那个狗娘养的东西竟然还想将此事传回京城。
若是让他那个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父亲知道此事,他绝对不会好过!
可他想到要喊张小五一声爷爷——
不行,让他喊张小五一声爷爷,承认自己是孙子,这件事想都不用想。
直接就是不可能的事!
若今日喊出这一声“爷爷”,那今后的流放路上必定被张小五那个狗东西处处压上一头的。
孟良脸色黑如砂锅底,眼神滴溜溜地转,想想出一个绝佳的办法。
既不会让张冲将此事传回京城,又不需要喊张小五“爷爷”的绝佳办法。
垂眸,眼神不经意间扫到跌坐在地上的凤紫柔,孟良眼神微微一亮。
他抬起头,在王大头和另一个官差的搀扶下,走到张小五身前。孟良看着张小五,虚弱道,“既然孟某立下赌约,断没有不认的理。张大人,是,是孟某的,不,不对。实,实在是对,对不......”
张冲看着孟良,只见孟良断断续续地道着歉,脸色越来越惨白,眼白翻的也越来越多,身体还摇摇晃晃的。
他嘴角微勾,呵,刚才还好好的。扫视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凤紫柔,在道歉的时候就要晕倒?
有趣,真有趣。
张冲朗声喊道,“凤家大小姐何在?”
孟良有些迷茫,想一晕了之。
但,想到被凤九言粗粗的银针扎在身上,现在身上还又痛又麻的,全身跟被千刀万剐似的,他又不敢直接晕过去。
张冲此时叫凤九言干嘛?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躲在一旁嗑开心果看戏的凤九言,差点没笑出声。
她以为就她看出孟良想装晕蒙混过关,没想到,张冲那个吃货的胖子也看出来了。
给仇人寻不快,她当然得配合!
“这,这儿呢!”凤九言手上拿着细布包着的银针,从犯人们让开的道走到张冲身旁。“大人,何事?”
张冲向着孟良所在的方向点点下巴,示意凤九言看过去。
“喏,孟大人快要晕厥过去了。你看看,这次应该如何唤醒孟大人。”
凤九言走到孟良身前,托着下巴凝视将晕未晕的孟良,若有所思道,“方才,我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将孟大人救醒。又是喂灵丹妙药,又是扎针的。
这次没有灵丹妙药,估计普通的扎针是不行了,哎!”
听到凤九言这声叹气,孟良头皮tຊ一紧,直觉后面不是什么好话。
张冲捧哏,十分配合,“那不普通的扎针,应当如何?”
凤九言紧皱着眉头,思索道,“我想想......嗯,只能扎.....扎,扎脑袋,以及——”垂眸,瞥了一眼孟良的裤裆处。
众人循着凤九言的视线看去,只这一眼,哪里还会不明白凤九言未说完的话呀。
男人们只觉得自己那处地方也有痛了似的,脚步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心里不禁冒出三连问。
这,这真的需要扎那里吗?
真的不会废吗?
真的不是报复吗?
张冲,张小五等人差点没乐死,灼灼的目光紧紧盯着孟良的裤裆处。
孟良只觉下三路一凉,浑身猛地一震,条件反射地用手捂住裤裆。
此时,想翻的眼白孟良也不敢翻了,黑色的瞳孔露出,使出浑身力气瞪大眼睛。
“我,我此刻觉着身体好了许多,也不想晕了。”
张冲的笑十分的贱,“哦?孟大人竟不治自愈。好极!下官还以为孟大人想装晕呢,看来是下官小人之心了。
行,孟大人继续履行赌约吧!”
孟良无法,眼一闭,心一横,冲着张小五,声音从紧咬的后槽牙中传出,“爷爷,孙子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