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身中极寒之毒、血海死气,又受罡风的粉身碎骨,你还想活?”这声音缥缈至极,陆沉景只讶异自己居然还活着。但随即,她嚅动着吐出一字:“想……”活着,她还有机会见到云翊。又是一阵邪魅又放肆的笑声:“好,我让你活。”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忽然一热,陆沉景只觉痛觉又回到了身体里。一股如岩浆般滚烫的热流从她身上的每个伤口钻了进去。受过了寒毒、血海侵蚀、罡风的粉身碎骨的陆沉景猛然痛苦嘶吼一声:“啊——啊——!”
思过崖底。
千年来第一次有人活着坠到了崖底,即便坠入的人已经满身是血更似一滩烂泥,仍然像在寂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
掀起了一圈涟漪,也唤醒了沉睡千年的魔尊沧溟。
陆沉景的意识早已一片黑暗,只有一道荧光护在她胸口,保存着她仅剩的呼吸。
“太有趣了!”
一个充满邪气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脑海响起。
是谁?
“身中极寒之毒、血海死气,又受罡风的粉身碎骨,你还想活?”
这声音缥缈至极,陆沉景只讶异自己居然还活着。
但随即,她嚅动着吐出一字:“想……”
活着,她还有机会见到云翊。
又是一阵邪魅又放肆的笑声:“好,我让你活。”
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忽然一热,陆沉景只觉痛觉又回到了身体里。
一股如岩浆般滚烫的热流从她身上的每个伤口钻了进去。
受过了寒毒、血海侵蚀、罡风的粉身碎骨的陆沉景猛然痛苦嘶吼一声:“啊——啊——!”
这种痛,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
“叫吧,你活了以后可比这痛苦千万倍……哈哈哈。”
崖底的惨叫持续了很久,又渐渐消失。
陆沉景突然睁开眼,眼前一片怪石耸立,天阴沉的像有个旋涡。
她坐起身来,茫然地伸出手,看着自己莹白的手指,又摸了摸脸,心里越发奇怪。
明明,她已经被罡风打的粉身碎骨了才对?
可她不仅没死,身上竟然毫无伤痕……
陆沉景晃了晃脑子,任她怎么想,记忆却只停留在她坠入罡风那一刻。
她站起身,欲飞离崖底,却半点仙力也使不上。
四周空荡,却毫无声响,古怪又可怕。
她转了一圈,发现崖底是完全封闭的。
陆沉景咬咬牙,摸到岩壁,缓缓向上爬。
爬了近两天,她才从思过崖灰头土脸的爬了上来,十指已是鲜血淋漓。
崖下的罡风不知为何消失了,陆沉景心头狂跳,未敢停留直奔浮翎殿。
但出了后山,她整个人就惊住了。
亭台塌毁,草木凋零,整个昆仑仙宗破败不堪,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氛围。
唯有浮翎殿在一道金光的保护中如初。
陆沉景如被人浇了一盆凉水,手脚冰凉。
她在思过崖呆了多久,怎么昆仑仙宗变成了这副模样?
心急如焚的陆沉景奔向浮翎殿,一踏入殿中,便听见有人在说。
“魔族真是卑鄙,破了宗门阵法还偷袭我们,幸好有师尊和长老在,否则昆仑山就要生灵涂炭了。”
魔族打上了昆仑?
猛然间,陆沉景想起那晚看见的魔化舒意。
是她!舒意就是魔族的内奸!
她冲进正殿:“师尊!”
云翊罕见的怔住了,他缓缓转过头,可眼里的狂喜下一瞬却变得阴郁不定。
“师尊,是舒意,舒意是魔族!”陆沉景跑到云翊面前,着急道。
可云翊听后,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你说舒意是魔族内奸?”
陆沉景点头,把那天躲在树后看见的景象说了一遍。
看云翊和两位长老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她不由着急,甚至上前扯住云翊衣袖:“师尊,我说的都是真的!”
突然,云翊一掌将陆沉景打出殿外!
陆沉景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云翊,吐出一口血来。
为什么?
她明明是告诉云翊实情,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云翊看她的眼神冷入骨髓,他又抬起手来,手中仙剑杀气毕露。
陆沉景整个人都愣住了,含泪看着云翊。
却听他道:“陆沉景,魔族内奸分明是你!你还敢污蔑如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