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棠枝也不知道为何,近日总是犯困,比往日里要多睡好些时辰,她刚入了里屋春桃就将今日的药端来了。“春桃,这药还要喝多久啊?我总觉着喝了老是犯困。”祈棠枝看着这碗药若有深思。春桃皱了眉头“怎么会呢?以前喝的时候小姐也没有犯困啊?”她猛然看向这药。“小姐是说这药有问题,可这药是奴婢亲自熬的,并没有旁人经手啊,莫不是药材被人换了?”祈棠枝想了想道“以防万一,你待会拿药渣走小门出去,问问大夫,看看到底有无问题,这药就先停了吧。”
徽英帝闻言点头“嗯,既如此能够证明此事不是魏王,那么是谁要嫁祸?”
“微臣南巡之际,抓捕藏匿兵器的人时故意放走了一个,发现那人悄悄入了敬王府。”陆危说。
敬王皱眉诧异的看向陆危“陆国公可不要空口白牙的诬陷人。”
“是不是诬陷,敬王看了就知晓了。带上来!”陆危的眼神极其犀利的看向他。
眼前这个人正是祈棠枝买下荷花的搬货东家廖淋,那几日,陆危也到了定州,这般大的动静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敬王想要通过陆危一石二鸟,可陆危岂是好拿捏之人。
敬王看清此人面貌后,突然吓的往后退,嘴里呢喃“不,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廖淋看向敬王“王爷,我悉心为你办事,这样的差事没有人干我也万死不辞,可我来寻你,你竟然要杀人灭口,事已至此,我已经全部交代了,陆国公说了会给我一条生路,王爷,你好自为之吧。”随即被带了下去。
陆危又呈上去一张认罪书。
廖淋对于帮助敬王囤积兵器供认不讳,甚至买下些女子搬货也是为了吸引陆危注意,将一切的矛头都指向魏王,还在京中散播流言,以及敬王的暗卫是如何带走带走李栋妻儿。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薛子敬跪在地上“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嫉妒魏王,他夺得父皇宠爱,儿臣却不得父皇喜欢才一时做了糊涂事,父皇,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徽英帝闭上了眼,眉间尽是疲累之色“你做这一切,不就是觊觎这个位置吗?朕退位让贤好不好?你来做这个皇帝,朕的儿子什么时候竟然养成了如此,如果魏王没有被翻案,谋逆之罪他是要杀头的!你就这么恨你的兄弟吗?”
“皇上息怒!”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错了!”敬王在地上跪着不停的求饶。
“敬王,行事不端,陷害手足,德不配位,即日起,褫夺封号,贬为庶人,仗打三十大板逐出宫中,其余参与事者,杀。”
随着春日来临,静园里五颜六色的花开满了院子,祈棠枝听着秋月讲述敬王陷害魏王一事,直到听到了魏王府邸里果真有那一对妻儿。
她在院子里走着“在这事上,更提醒了我们要守好自己的院子,不能让院子多了什么,当然也不能少了什么。tຊ”
她说完几个丫鬟立刻就紧张起来了,都要去看有没有多什么少什么,院子一下空了,她穿着一身烟青色焕纱罗裙,裙间以白玉络子相连着,她早就长成了亭亭玉立般的模样,只站在那儿就如一幅画般的美好。
高景湛不是支持敬王一派吗?她就帮他一把,让敬王倒台,先除了他的靠山,她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呢?
只见荷花慢吞吞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我猜到你该来寻我了。”
荷花听到这话猛的抬头,随即跪下“小姐,奴婢有罪,奴婢没有以实相告,辜负了小姐的信任,可奴婢是有苦衷的,只求小姐不要赶我走!”
“你说说看吧。”
“小姐还记得您救我的那个地方吗?背后的人是如今被贬的薛子敬,敬王,奴婢的娘在他们手里。
为了娘的安全我只能照做,他们起先在货堆折磨我就是为了闹出些动静,现在有人给了我一包药粉,要让我下在您的吃食里,可小姐对我有大恩,我怎么能做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祈棠枝沉眸思索片刻问“是有人知道我那日对盛大人说的话了吗?”
荷花点头“是,但不是奴婢说的,那日您在街上说有好几个听到的人,所以敬王让我给您下药毒死您!”
“你可愿暂离一段时间。”
荷花不明其意直到祈棠枝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点点头“小姐,奴婢定然做好这件事。
汐楼里,陆危执白子,魏王执黑子。
“国公年轻有为,如今骤然帮本王,本王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了。”
陆危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带着戏谑的眼眸,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意。
“不必报答,举手之劳而已,本国公生平最厌恶遭人算计,他算计到我头上,自然是不能善了的,况且忠君之臣,自当做忠君之事。”
魏王也轻笑一声“国公,如今父皇年纪大了,你也该考虑陆家日后的风向该如何走了,本王是父皇最看重的王爷,若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必保陆家长盛不衰。”
“王爷能不能登上那个位置都是未知数呢,况且陆某自能护陆家长盛不衰,就不劳你费心了,这一局,陆某险胜了,演校场还有事,恕不奉陪。”
魏王看着这局棋盘,半晌,突然生气的推翻,棋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祈棠枝也不知道为何,近日总是犯困,比往日里要多睡好些时辰,她刚入了里屋春桃就将今日的药端来了。
“春桃,这药还要喝多久啊?我总觉着喝了老是犯困。”祈棠枝看着这碗药若有深思。
春桃皱了眉头“怎么会呢?以前喝的时候小姐也没有犯困啊?”她猛然看向这药。
“小姐是说这药有问题,可这药是奴婢亲自熬的,并没有旁人经手啊,莫不是药材被人换了?”
祈棠枝想了想道“以防万一,你待会拿药渣走小门出去,问问大夫,看看到底有无问题,这药就先停了吧。”
半晌后“小姐,这药渣无毒。”春桃说。
“无毒,怎么会呢,你平日都是在何处熬药?”
“就在咱们后院熬的啊,我带您去看看?”春桃带着祈棠枝来了后院,熬药的罐子是陶罐,底下还有些没烧完的柴火。
突然祈棠枝像是注意到什么“罐子的盖子呢?”
春桃这才找了起来,可好半天都没找到“奇怪,我就是放在这附近的啊,怎么不见了。”
“定然是有人拿走了,未免打草惊蛇,你先去躲着,瞧瞧是谁最后拿着盖子回来。”说完祈棠枝回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