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垂眸,看向明明一个小时前还在拍卖的压轴项链现在就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摸了摸后,才缓过来,这是真的。他拍下这条项链的目的,不是为了讨季昭欢心吗?司黎问道,“为什么?”贺时晏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什么为什么?”司黎垂眸,想到季昭势在必得地眼神,终是开口说,“这条项链,不应该是你给季昭的吗?”贺时晏脑海中正想着梁勋分析的她为什么闹脾气。突然听到司黎提起季昭时,他愣了下。
梁勋缓缓看了贺时晏一眼,神色难为,到底是没有回答她。
贺时晏神色淡然,“昭昭,换一条。”
这话仿佛一个雷,炸在季昭的心上,她的脸上扯起抹勉强的微笑,“时晏,我喜欢它。”
季昭又道,“况且,刚才你也说它好看,你不想看到我戴上它的样子吗?”
贺时晏仅仅是扫了她,季昭便沉默了。
几秒后,她又道,“我知道了,时晏。”
贺时晏没有多说,只是吩咐梁勋送她回去。
季昭临走时转头,看向身后的贺时晏,她的唇瓣紧抿,终是离开了。
拍卖会结束,司黎被陆迟送了出去。
身后如影随形的目光消失后,陆迟才说道,“谢谢你司小姐,如果不是你,我今晚可能又要少不了一顿唠叨了。”
司黎笑了,“伯母也是关心你。”
陆迟想到不断催婚的母亲,忍不住头疼。
今晚找上司黎只是因为母亲说再不找到女伴出席,就让他赶出家门,于是陆迟才找司黎演了这出戏。
陆迟轻笑,抬眸看向漆黑的夜空,说,“司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司黎的手指一顿,手机还停留在打车页面上。
她婉拒道,“不用了,我已经打到车了。”
陆迟也没多说,只是点头,“好,我等你上车后再走。”
这片地方不太好打车,司黎手机上迟迟没有司机接单。
她硬着头皮,佯装不经意地看着手机。
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看到有了司机接下了这单。
司黎下意识地看向了车牌号,紧接着,面前便停下了辆熟悉的车。
手机上面显示着,梁先生已结单。
司黎的唇角抽了抽。
这人究竟是在发什么疯?
梁勋摇下车窗,略显尴尬的开口,“太太,是您叫的车吗?”
陆迟唇角轻勾,“没想到梁助的兼职是这个。”
梁勋讪讪道,倒是没有回答。
他熟练的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太太,请上车。”
贺时晏就坐在另一边,眼睛微阖,正在闭目养神。
司黎看了看陆迟,冲他挥手,“陆总,我先走了,你也注意……”
“安全”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司黎便被人拉进了车里。
只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开车。”
陆迟点头,透过后视镜还能看到他在冲着自己挥手。
司黎半个身子都贴在贺时晏的身上,她有些恼怒的转头,“贺总,打断别人说话可不是礼貌的行为。”
说罢,她从他的怀中直起身来,坐在一旁。
贺时晏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如果礼貌就是看着自己太太和别的男人亲近,那世界上的绿帽子早就绕地球一周了。”
司黎听到这话,眉眼间浮起薄怒,“贺总,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和小陆总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别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
想到之前的事,司黎又道,“总比贺总夜夜笙歌上新闻了好!”
贺时晏皱眉,压着怒气开口,“我什么时候夜夜笙歌了?”
司黎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贺时晏一手按下挡板,一手捏着司黎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
“司黎,不解释一下?”
司黎看着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抿起唇,“贺总有这个闲工夫不如翻翻微博好好想想。”
说罢,她想要挣开他。
可贺时晏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反而缓缓凑近她,“我想听你亲口说。”
司黎甚至感受到两人的呼吸都要缠绕在一起了,可却只能看着贺时晏的黑眸。
她怒道,“你自己的风流事还要我说出口,贺时晏你还真是个!”
话音未落,司黎感受到了脖子上的一阵冰凉。
紧接着,贺时晏放开了她。
贺时晏淡淡瞥了她一眼,“真是什么?”
司黎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罕见的咬牙道,“大好人。”
贺时晏轻嗤一声,说道,“肤浅。”
司黎垂眸,看向明明一个小时前还在拍卖的压轴项链现在就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摸了摸后,才缓过来,这是真的。
他拍下这条项链的目的,不是为了讨季昭欢心吗?
司黎问道,“为什么?”
贺时晏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什么为什么?”
司黎垂眸,想到季昭势在必得地眼神,终是开口说,“这条项链,不应该是你给季昭的吗?”
贺时晏脑海中正想着梁勋分析的她为什么闹脾气。
突然听到司黎提起季昭时,他愣了下。
贺时晏好看的眉头蹙起,“这和昭昭有什么关系?”
司黎抿起唇,没说话。
贺时晏也没想追问这么多,只是看到司黎的怒火消散后,轻笑,“不耍小性子了?”
司黎抬头瞪他,眸光在窗外霓虹灯的照耀下顾盼生辉,她轻哼,“我哪儿敢在贺总面前耍小性子。”
贺时晏一只手撑着下巴,就那样看着她。
偶像亲手设计的项链就戴在自己脖子上,司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
她时不时摸着,又在脑海中思考着。
车内原本僵硬的气氛一瞬间烟消云散。
贺时晏看到她噙起的嘴角,缓缓移开了视线。
刚到家没多久,司黎便看到贺时晏脚步匆忙的下了楼。
她站起身,问道,“怎么了?”
贺时晏将外套递给她,“奶奶着凉了,风寒高烧不退,现在在医院。”
司黎听到奶奶病了,忙不迭跟着他出去。
贺时晏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她驱车前往市中心医院。
两人匆匆赶到病房时,贺老太太已经打了针,刚睡下。
贺时晏面色铁青,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叔垂下眼,回答道,“三少爷,是家里的一名佣人疏忽,这两天晚上忘关了窗户,老太太昨天没注意,只认为是普通小感冒。”
他顿了顿,又道,“哪儿想到今晚病情就加重了。”
贺时晏冷声道,“找出来,开除。”
吴叔点头说是。
司黎坐在病床前,掖了掖奶奶的被角。
她刚想起身,手腕便被人攥住。
贺老太太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条缝。
她迷迷糊糊看着司黎道,“立姿啊,你总算来看我了……”